波雲詭譎 045打賭 拼業績?
林昱言跟着何玫來到甲板上,巧的是此時甲板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兩個。
何玫轉過身看着他,不語。
林昱言大概也猜到了她找自己的目的,卻沒有主動說話,而是等着她的下文。
“過了半會兒,何玫忽而自諷地笑了一聲:“林昱言,你可真厲害啊,居然說服了我爸,他同意解除婚約了。”
何玫已經很久沒有叫林昱言的全名了,而這一次,卻是心寒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林昱言目光微微閃爍着:“他已經和你說了。”
如果不是何澤民主動找過何玫,何玫又怎麼可能會這麼說呢?
“是啊,我爸私底下找過我,說讓我和你解除婚約。”何玫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說服我爸的?”
“那重要嗎?”林昱言看着她,“玫玫,解除婚事對我們兩個都好。”
“那是對你!”何玫聲線一揚,但很快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不由轉過身讓海風吹拂自己的臉面,半天才平靜下來自己的心情,重新看向林昱言,“我就問你一個問題,項冉她哪點比我好?”
“玫玫,你還不懂嗎?我們從小就認識,如果我會喜歡你,早就喜歡了,事實上或許冉冉家世學歷都不如你,但是她在我心裡卻是最好的。”這一點,林昱言是發自肺腑承認的。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就是林昱言此時的態度。
何玫情不自禁捏緊了自己的指關節:“如果是這樣,你當初爲什麼要答應兩家聯姻的事情?你爲什麼要在給我希望的同時卻又讓我陷入絕望的境地?!”
何玫的聲音似乎有些悶悶的。
頓了頓,林昱言終是嘆了口氣:“對不起,玫玫。”
如果沒有項冉的出現,林昱言真的會和何玫選擇走下去。可是愛情並沒有先來後到,遇見了就是遇見了。
“對不起有用嗎,說句‘對不起’,你就能挽回我這麼多年的時間嗎?”何玫冷笑着。
“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林昱言看着她,“只要不扯到冉冉,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要你和我結婚,你能做到嗎?”何玫嗤笑一聲。
林昱言皺眉:“別鬧了,玫玫,你知道不可能。”
何玫似乎被林昱言傷到了,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在無理取鬧嗎?何玫覺得天都快塌了,她似乎覺得這麼多年來的執着和等待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饒是她再堅強,可是這一刻仍然忍不住想要哭。
看着何玫緊緊抿着脣忍着眼淚的模樣,林昱言知道自己是傷害眼前這個女孩子傷得太深了。可是愛情就是愛情,容不下第三個人。他對不起何玫,這是他的錯,但是他不能再對不起項冉。爲今只有徹底讓何玫死心,纔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恰好有服務員端着盤子走過,林昱言拿了擺放在上面的至今,向何玫遞過去。
何玫突然撲進了林昱言懷裡,情深切切地開口:“言,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啊。你說,我有哪點不如項冉,你告訴我,我都願意改,我甚至可以立馬從瑞思房產辭職去PE公司,就算讓我做你手底下的小員工我都心甘情願,真的,我……”
“玫玫,別這樣。”林昱言心情有些複雜,卻也有些無奈,他發現何玫似乎完全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不是誰不夠好,而是他們註定有緣無分。
“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你怎麼知道項冉就比我愛你,項冉她哪裡配得上你了!”何玫的語氣有些歇斯底里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愛他!”
一道擲地有聲的聲音出現在甲板上。
林昱言一驚,回頭只見一襲黑色洋裝的項冉出現在甲板之上,而不遠處還站着一個人,鄭東陽,正面色複雜地望着他們。
很顯然,他們已經將何玫一番深情的告白聽在耳裡。
“何玫,你學歷比我脯能力比我強,長得比我好看,論家世我更不如你,可是這些真的重要嗎,你憑什麼就以爲昱言非你不可?”項冉目光灼灼地望着何玫,質問道。
“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你……”
“不好意思,我要糾正一下,我和昱言二十年前就認識了。”項冉一句話,讓面前兩人都驚住了。尤其是何玫,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你說什麼?”
項冉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鏈子,上面吊着一塊雕刻着兔子模樣的玉佩,雖然有些陳舊了,但項冉還是小心地將她放在手心,轉而看向何玫:“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何玫狐疑地望着她。
項冉笑了笑:“這是二十年前昱言送給我的定情信物,說起來你或許不信,但事實如此,二十年前,我和昱言在孤兒院就已經認識了。而你,是他在搬到S城之後才認識的吧?你說我們兩個又是誰先認識他?”
何玫臉色變了變,正如項冉所說,她是在林昱言搬到S城之後才認識的他。
林昱言又驚又喜地望着項冉:“冉冉,你怎麼會知道,我以爲……”
“以爲我已經不記得了嗎?”項冉眼眸含笑,又重新看向何玫,“何玫,你工作能力強,手腕厲害,你身上有太多的閃光點,憑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可是我不需要他們。”何玫喃喃道。
項冉頓了頓:“你是不是覺得很不服氣我站在昱言身笨”
“是!”何玫毫不猶豫地承認了,她不服氣項冉又有何德何能呢?
“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話一出,一時間在場的人都爲之側目。
何玫擰着眉:“什麼賭?”
“很簡單,你我都是營銷人員,那我們就拼業績。”
話一出,不僅是林昱言,連遠處的鄭東陽都有些不贊同的皺起眉頭,項冉和何玫拼業績?真正算起來,項冉只不過是營銷業裡嶄露頭角的新人,可是何玫卻已經是一個公司的副總監,輪人脈論手段,項冉基本上不可能勝過她,這幾乎是場不可能勝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