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嘗試
劍氣是什麼？
無人能知道，因爲這東西從始至終都只出現在藝術化的小說、影視、遊戲之中。
所以秦月兒也不知道，劍氣到底是什麼。
但現在，隨着自己每一次的出劍，這股奇妙的力量都在慢慢凝練、壯大，她便知道，劍氣在這一刻, 是真的存在！
刷！！！
秦月兒不知道自己揮了多少次，上百次？還是上千次？
這不重要，這個時候，數字已經沒有意義了。
“嗯？”
“嗯！”
旁邊，默默觀看着秦月兒練劍的沐子眉頭忽然越皺越緊。
在她肉眼的觀察下，逐漸的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比如說，她好像看到秦月兒每次揮劍的時候，劍尖前的空氣彷彿都扭曲了一下。
但因爲幅度太小，加上距離有點遠，她也不清楚這是不是自己眼花的緣故。
【沐子發現了啥？】
【沐子你在嗯個什麼呢！】
【你們沒發現嗎，我總感覺姐姐練劍的時候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了？】
【完全沒發現啊！】
【根本看不出來！】
【不要賣關子，速說！】
【怪，怪好看的。】
【嘔~】
【擦，你還真不愧是金木水火你啊！】
【地圖這麼長？當年秦始皇都得翻瞌睡了吧。】
沐子瞟了眼彈幕，凝眉說道：“姐姐每次出劍的時候，我發現，出劍的地方都會發生一些變化。”
“怎麼說呢？就好像是熱天的時候，柏油路出現了那種空氣變得扭曲的情況一樣似得。”
【我承認姐姐的劍確實耍的挺厲害的，但沐子你說的這個，讓我有種姐姐好像隨時都會破碎虛空飛昇的感覺，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太玄幻了吧，雖然秦藍兒女俠的飛刀絕技也很玄幻, 但感覺相較於沐子所說的, 還是秦藍兒女俠的飛刀絕技可以更讓人接受一些。】
【沐子, 你這託不行啊, 不會說話，這裡頭的水太深了，你把握不住，你回頭給秦天教授說說，讓叔來，我把握得住。】
【tui！你那是做託嗎？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看着彈幕，沐子想了想，開口說道：“可能是我手機像素不行，所以你們看不到，但是相信我，這是真的，我已經看到好多次了，而且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加清晰。”
沐子表示自己是真的沒有騙人，爲此特意將鏡頭拉伸了一下，聚焦在秦月兒的劍上。
刷！
長劍出鞘。
一抹乍起寒光惹人刺眼。
直播間裡原本還在調侃的衆人紛紛揉了揉眼睛，似乎難以相信剛纔看到的那一瞬發生的事情。
那抹近乎實質性的寒光，竟然隔着屏幕, 都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
恰是如芒在背。
【我剛纔看到了什麼？】
【這把劍不是沒開鋒嗎？爲什麼剛纔我有一種快要被這劍切割開的感覺？】
【很幸運，你並不是一個人。】
【沐子, 再近點, 我就喜歡玩刺激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劍氣？】
【劍氣，沒那麼簡單的~】
秦月兒持續着揮劍。
一劍又一劍中，將自己的心境與劍逐漸錘鍊至即將要達到的圓滿之境。
心境也愈發的純粹，原本因爲完成約定的急切，在一劍劍的消磨錘鍊中，也悄然消失了。
中正平和的心態逐漸取代此刻的秦月兒。
不爲外物所擾，不爲外界所困。
眼中、心中，俱是眼前、手中的劍。
嗡~
當她不知道揮出多少下的時候，悄然間，一聲劍吟伴隨而起，清澈而通透。
逐漸凝實的劍氣從劍身上迸射而出。
刷！！！
沐子再一次看到了空間近乎扭曲的情形。
在她的眼中，當秦月兒又刺出一劍的時候，劍之所指，盡皆扭曲。
這個情況，比起之前又要清晰了幾分，甚至於，不用她再特意拉鏡頭，直播間裡的觀衆也能夠看清楚了。
也許一開始大家都還在調侃，但現在，他們已經沒有心情去接着調侃了。
所有人都在聚精會神的看着秦月兒練劍。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出劍歸鞘，但此刻在他們的眼裡，卻好像有着相當強大的吸引力一般，讓他們挪不開，也捨不得挪開目光。
他們都在等待着，等待秦月兒蛻變的那一刻。
正如秦天所說的那般，突破！
等待秦月兒突破到他們無法理解的境界。
等待秦月兒能夠一劍斬斷冷落數日的木人樁。
錚！！！
猛然間。
秦月兒的出劍聲變了。
不再是刷刷的破空之音，而是錚錚的殺伐之聲。
劍主殺伐。
佛有慈眉善目，亦作金剛怒目之像。
縱然是以華麗絢麗爲主旋律的公孫劍舞而言，武舞亦是舉世無雙的殺伐之術。
一劍出而起殺伐。
這殺伐之聲，甚至有着震撼人心的偉力。
當沐子聽到這乍然間改變的出劍聲，整個人心神巨震，一陣恍惚，彷彿是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什麼情況，這聲音，好傢伙，讓我感覺好像有千軍萬馬朝我衝過來了。】
【剛纔尿意上涌，還沒來得及上廁所，聽到這聲音，褲子都溼了！】
【竟然有人被嚇尿褲子了！】
【丟人！】
【我開始相信，姐姐學習的，也許真的是玄幻功法了。】
【我滴個乖乖，哈人啊！】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剛纔好像看到了無數把劍把我圍住了，只要我敢動一下，好像就會被劍刺穿。】
【都是幻象，你們着道了啊，道友。】
正在此刻，秦月兒驀然停下了出劍歸鞘的動作，持劍站在原地，眉頭微鎖。
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約莫數秒後，但見秦月兒左腳微踏，目光如電，劍如閃光。
錚！！！
那一瞬間，秦月兒的劍在空中刺出了數道幻影。
已經蘊養漸成磅礴之勢的劍氣彷彿快要將秦月兒面前的空間全數割裂開似得。
而這樣的割裂感，足足維持了兩息有餘的時間才緩緩散去。
秦月兒卻是看也沒看，只是凝眉思索着什麼。
直到又十數秒後，秦月兒這才昂起臉，眼中滿是自信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