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齊聖通過電話,我們坐了十多個小時火車到了他說的地方——桃梨寨。
桃梨寨實際貼近寨名,村子中心是一百多戶構成的居住區,幾十二層小樓圍成個圈,中間是一棟四層高的白樓,居住區外面長着滿滿的桃樹梨樹,雖然沒有鮮花,卻飄着沁人心脾的桃梨花香。
看了一圈兒沒發現齊聖指的那片墓地,我側轉身體問齊聖,“你去過的那座墓地在哪兒?”
齊聖的面容有些糾結,指着被圍在中間的白樓,“那棟樓的位置就是墓地之前的位置。”
墓地蓋房子不是怪事,就比如學校就有很多建在推平的墓地,那是因爲學校有文房四寶,歷代聖賢圖的鎮壓,地下陰魂鬼魅不敢放肆。但建居住地,稍有點兒常識的人都不會那麼做,讓自己家破人亡。
“你是多久前來的這兒?”我問。
“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大概有兩年多,當時中間是墓地,和外面成圈住的房間用綠漆皮柵欄隔着。”齊聖的語氣還是充滿驚訝。
兩年時間在墓地上建起一棟樓,我下意識地認爲裡面住的人和趙無天有相似之處。
“兵來將擋,走,我們進去看看。”我和齊聖向着白樓走去。
周邊居民對我和齊聖的出現簡單的詢問,得知我們要到白樓便不再說什麼。
上白樓的門口站着兩個穿着古時候那種僕人服的短髮青年,見到我們走了過來。
“兩位先生請報個名姓,我們二人做登記。”其中一人給我和齊聖一人一塊兒手牌兒樣的東西,另一個拿出紙筆準備記錄。
登記名姓的紙寫得滿滿當當,堪比滿頭的髮絲,我詢問他們平日裡到白樓的人挺多嗎?
一人笑着道,“我們這棟樓是建在之前的墓地上,有不少人懷着好奇心來,最多一天來過上百呢。”
他說的特別自然,沒有一點兒做樣子的痕跡,要麼是從心底出發,要麼是練到爐火純青。
“白樓建起到現在最多兩年,這兒又沒多出名,怎麼會有那麼多人來?”齊聖說,手背貼住後腰,下面是枚刀片。
青年迴應,“看來這位先生是附近的人,白景樓建起的時間是不長,但您應該是沒考慮到是誰建的吧。”
齊聖不再和其說話,青年說的對,無論古今,名人效應在商業上是屢試不爽的。裡面要住的是世界級名人,別說一天來上百,上千都是小數字。
再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和齊聖各報了個假名字走進白景樓。
從外面看白景樓不算特別大,底層卻是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地面通體由白瓷磚鋪,磚面打過臘,走上去和鞋底摩擦發出“吱,吱”的響聲。
我正想問兩青年問題,他們走到了房間外,衝我們笑了笑說玩得愉快。
兩個人一起查找古怪太浪費時間,我和齊聖以正中間樓梯爲界開始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