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57鏈子引起的誤解
中午,躲開裴昂流的視線,筱樂領着梵詩玲偷偷回練習室。愛睍蓴璩
“欸,師父,你那麼快就找到兩人組成四重奏了嗎?真厲害。”
“廢話,你師父我是神!”
“到底是誰,我認識嗎?”
“開門你就知道了。煨”
站定在練習室門前,筱樂擡擡下巴,示意梵詩玲開門。
梵詩玲雙手交握,高興的神情,像打開一份大禮物般躍躍欲試,只是她推開門,看到裡面兩人的時候卻難以置信地愣了愣。
“詩姐姐!”清脆的一聲,榭修恩甩開正和他玩的少年,直接往梵詩玲身上撲去紙。
“hello。”少年擡頭,撥弄了一下他棕色捲髮,風***十足。
“是、是……他們?”梵詩玲結巴了,她看着筱樂。
天啊,居然是榭修恩和martin!這兩個活寶!平時就嘻嘻哈哈不正經的,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她那麼用心準備給裴昂流的禮物要是被他們搞砸,一定會怒摔小提琴砸死他們吧?!
“你這是什麼表情?連師父都不信麼?yaya第二小提琴,martin中提琴,你第一小提琴,你師父我大提琴。”筱樂敲了一下她的額頭,“別傻站在這裡,kings發現了,別怪沒保守好秘密。”
出於對筱樂的一貫信任,梵詩玲心存疑慮也沒說什麼,跟着筱樂進去,鎖上練習室的門。
只是沒想到,拿上樂器後,他們都變了人似的,那麼的投入,除了偶爾榭修恩撒嬌喊休息,最後還是被筱樂的巴掌嚇退。
可憐的小yaya啊。梵詩玲都忍不住替他心酸。
到聖誕節裴昂流生日前,有足夠的時間讓他們能把《皇帝》很好地練習下來了。
晚上,“labas”餐廳。
練習室中,悠揚而細膩的旋律在盤旋,梵詩玲很認真地拉着曲子。筱樂坐在一邊的沙發上畫着小蝌蚪,給她寫練習曲。
門突然被輕輕的推開,進來的是泰德院長,他坐到筱樂身邊,身體往後靠,隨手拿過筱樂寫的樂譜。
“老頭,這幾份樂譜,你覺得哪一份比較適合小徒弟現在練習用。”
泰德院長遞給筱樂一份樂譜,咳了咳,清清喉嚨:“昨晚,聽rafael說你在商場鬥琴贏了他。在那麼多人面前演奏都沒問題,你的病好了嗎?”
“老頭,你想打聽什麼消息?”筱樂警惕地眯眼看他。
“這種語氣,明顯就是沒好。”泰德院長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筱樂,“去英國找這個心理醫生吧。”
“?老頭,厲害嘛,隱退了那麼久的醫生都被你找到。”筱樂藏起卡片,但他眼底的警惕沒有少,歪過腦袋看泰德院長,“你那麼好心給我卡片,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英國那邊請我去演講,我接下來了。”
“你打算讓我過去替你?”
泰德院長點點頭。
“指明要你去,你找我頂包?老頭,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把上次你寫的e小調發過去,他們說,你也沒關係。”
一種被算計的感覺在心頭蔓延,筱樂咬咬牙:“臭老頭,你真老謀深算啊。你就不怕我不答應嗎?”
“順道而已啦。”泰德院長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梵詩玲身邊,給過她另外一份琴譜,又回到沙發邊上,這次卻沒坐下。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英國?”泰德院長問。
“聖誕節之後吧。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想做。”聽着悠揚的琴聲,筱樂的視線一直停在梵詩玲身上,突然他想起什麼,對就要走到門外的泰德院長喊到:“喂,老頭。”
按着沙發邊緣,他一個漂亮的側手翻躍了過去,站到泰德院長面前:“老頭,我好像稍微找到了克服的方法,讓我下去拉一曲試試。”
泰德院長擡擡眉,
應允。
當筱樂拉完一曲,他彷彿初次第一次上舞臺的小男孩,雙手微微顫抖。但整首曲子還是完整地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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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拉一曲就不行了吧?”泰德院長遞給他一杯冰鎮的果汁。
“老頭,你真煩。”筱樂一口喝空果汁。
“果然只是稍微克服啊。hymns,你的方法到底是什麼?”
見泰德院長笑得不懷好意,筱樂立即就沉下臉,“你真煩!”
“嘿嘿,我知道。是想着某個人吧。”
“我警告你別亂說話!”被看破心裡的事,而且裴昂流也往這邊走來,筱樂連忙舉起拳頭對泰德院長恐嚇道。
“happy,你的恐懼症克服了?”
筱樂攤攤手,“如果克服了,我還在和這個老頭亂扯談嗎?”
“這樣……”裴昂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沒事的,一定會有方法。”他擡頭看看時間,“現在也不早了,我送阿詩回宿舍。”
到過別,裴昂流就往樓上走上。
“唉,喜歡上死黨的女朋友,這感覺不好受吧。”泰德院長突然幽幽來了一句。
沒想到這個老頭看得那麼準!
筱樂的心瞬間就提到嗓子上,臉也一陣紅,一陣白,“死老頭,讓你別亂說話!不然我讓你的晚年就到今天結束!”
泰德院長一臉樂呵呵,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從“labas”餐廳回來,裴昂流的車停在宿舍樓下。
“嗒,噠嗒噠噠嗒嗒嗒,嗒嗒噠嗒嗒。”
“今天一天看你心情都很好,有什麼事情發生嗎?”聽梵詩玲一直都歡樂地哼着曲子,拉開車門,裴昂流忍不住問。
“沒有呢!”梵詩玲將手搭在裴昂流手上,走下車,“我先回宿舍咯。明天見。”
“嗯。”輕輕吻在她額頭,裴昂流對她揮揮手,“到宿舍告訴我一聲。”
“嗒,噠嗒噠噠嗒嗒嗒,嗒嗒噠嗒嗒。”一邊走,梵詩玲又一邊哼着旋律,忽地,她意識到:kingsley的音樂知識也這麼豐富,她這樣一直哼着,會不會被看出什麼破綻?
“梵詩玲你真笨!”梵詩玲站定在宿舍門前,拍了拍額頭,發誓以後再也不在裴昂流面前哼這首曲子。
推開門,宿舍內的氣氛是顯而易見的凝重。
美婭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而米小朵使勁地對她使眼色。梵詩玲完全看不懂她想要表達的意思,而且擺着客廳中的行李箱吸引住她的視線。
那是她的行李箱!
到底發生什麼事,梵詩玲徹底懵了,呆呆站在門口。
“梵詩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一直都相信錯你了!”美婭霍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雙眼迸發着熊熊怒火。
她的視線這樣凜冽,梵詩玲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你已經和團長在交往,爲什麼還和首席曖昧不清!不是論壇上貼滿了你和首席的親密照片,我都不敢相信!”
“我和師父的關係怎樣,你們應該最清楚吧?那些照片也不知道那個別有用心的人拍的!”梵詩玲攤攤手辯解。
“就算那些是別有用心,那這個呢?”美婭走到梵詩玲面前,擡起手來,一根精緻的鏈子從她心垂下。
寶石的光彩搖曳。
梵詩玲的臉色卻瞬間煞白,這根鏈子正是美婭拜託她送給筱樂的鏈子!丟下那天,她回過頭去找的時候卻找不着了。
“這個你怎麼解釋?!”美婭往前一步,咄咄逼人地質問,她的眼眶紅紅的,“我那麼信任你。就算你不想幫我把鏈子給首席,就算、就算首席不收下,你也不必將我的鏈子丟到垃圾筒吧?!”
梵詩玲的腦袋混亂得容下世界大戰,她試圖辯解:“我沒有丟到垃圾筒,我只是丟到……”
啪——
話還沒說完,一個耳光已經打到梵詩玲臉上。
梵詩玲茫然傻了一瞬,火辣辣的疼痛升起,她才呆呆回神過來。
“梵詩玲!我討厭你,討厭你!我再也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了,你走!”美婭一邊流着淚,扔過梵詩玲的行禮,瘋了一樣推搡着梵詩玲。
“美婭,別這樣。”在一邊的米小朵出來勸阻,她走過去將呆立的梵詩玲拉開。
美婭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她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悲痛地轉過身跑到房間裡去。
“美婭!”梵詩玲喊了一聲,想追上去解釋,可米小朵卻將她拉住。
“詩玲,你現在說,美婭都聽不進去的,先讓她冷靜一下吧,以後再跟她解釋吧。”
“可是……她會信嗎?”雖然臉上的掌印很痛,但被朋友誤解的心情卻更加難受。
“我會幫你的。”
“你信我?”
“當然!”米小朵很認真地點頭,“你暫時先搬到別的地方住吧,等美婭冷靜下來再搬回來。”
“就只能這樣吧。小朵,麻煩你了。”
梵詩玲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撥通裴昂流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