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的戰鬥,讓我學到了很多。”
“多謝羅嵐劍聖指導,您這兩劍,讓我以前沒想通的地方豁然開朗。”
“我也是……”
有一百多個劍聖紛紛表示自己從羅嵐身上學到了東西,羅嵐則有些疑惑,轉頭看溫德,心想是不是溫德找來的託,卻發現溫德眼神有點不對。
包括溫德在內,四個劍神全都沉默不語,心情萬分複雜——他們發現自己就算使用神力,一劍的威力也不過如此。但是,他們又從這一劍中學到了一些東西,所以心情才非常複雜。
祖劍之力,不僅僅是毀滅和破壞,還擁有有關劍的一切。身爲萬劍之首,是戰鬥之器,也是劍技之器。
羅嵐身爲祖劍之主,自始至終,祖劍對他最大的幫助不是斬殺了多少敵人,而是讓他學習有關劍的一切,以絕無僅有的速度成長。
劍壁領域是祖劍的精髓之一,所以羅嵐一旦全力使用,觀看的人必然能從中得到益處。
不過,那些人看到的不是“祖劍之力”,而是羅嵐“運用祖劍之力的方式”。
羅嵐自身經歷了“真神角鬥場”的修煉,對劍的理解和使用已經達到巔峰半神的層次,所以能在不經意間跟祖劍契合,調動祖劍之力,同時祖劍之力也在影響他,繼而讓其他劍聖收益。
所有劍聖,無論是領悟力量還是沒領悟力量的,看羅嵐的眼神都變了。
羅嵐仔細一想,隱約猜出前因後果,想起了龍族試煉時候一不小心催生了數個聖位巨龍的事情,哭笑不得。
這是羅嵐在領悟劍壁領域後,第一次在衆人面前使用,沒想到會造成這個結果。
沙裡司不是劍神,而是神術師,所以體悟不到那一劍的奇妙之處,甚至對那些劍聖的叫囂嗤之以鼻。他知道羅嵐那一劍很強大,但認爲僅僅是初始半神水平,或許是特別的半神技,一個劍聖不可能連續使用。
沙裡司雖然這麼想,但已經對羅嵐的定位從“不知天高地厚的劍聖”,變成了一個“偶爾能使用神技的劍聖”。
溫德身爲劍神,雖然有些失落,但畢竟受到父神的囑託,立刻壓下心頭的失落,大聲說:“怎麼樣?如果我現在說我未必能戰勝羅嵐,有沒有人信?”
幾個和溫德關係不錯的人直翻白眼,興高采烈宣揚自己技不如人,溫德瘋了。
“哼”沙裡司冷冷地說,“信與不信並不重要,勝過一個領域聖位同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戰勝我,纔算數”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羅嵐的強大有目共睹,難道單憑你一個人,就可以抹殺他的力量嗎?真是狂妄誰敢跟我賭,我賭下一場決鬥,羅嵐必勝,我壓一千神晶”
羅嵐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人身穿黑色的長袍,臉上帶着骷髏面具,看不清是誰,但卻是個強大的半神。在這個半神的身上,繡着一座城堡圖案。那就是呼嘯之神的神徽。
羅嵐看到對方竟然是呼嘯之神的信徒,就明白了原因。
呼嘯之神和慈善之神是絕對的死仇。兩個人在半神期間就針鋒相對,而當時慈善之神召集好友圍攻呼嘯之神,逼得呼嘯之神逃跑。隨後,慈善之神以正義的名義,屠光呼嘯之神全家甚至全國,並讓整片大陸成爲鬼域。
信仰之戰非常殘酷,但一個善神陣營的半神卻下這麼毒辣的手,而且還打着正義的旗號,非常罕見。
慈善之神和呼嘯之神都是天才人物,最終都脫穎而出封神,兩位真神的仇恨也綿延萬年,至今不絕。
沙裡司環視衆人,說:“想必大家也知道我們和卑鄙的呼嘯信徒的事情,他們會使用任何卑鄙的手段擊殺我們,甚至包括我在決鬥的時候。所以,我請記錄者和諸位半神幫忙,在我決鬥的時候,囚禁他。”
“什麼”呼嘯信徒發出尖銳的聲音,彷彿北風呼嘯,“我決不會在決鬥中偷襲任何人,我們呼嘯信徒雖然是邪神陣營,也不至於做這種事”
沙裡司說:“保證他不會偷襲我,否則我不會決鬥。”
羅嵐也來了一句:“保證在場所有人都不偷襲我,否則我也不會決鬥。”
一些人鬨笑起來,尤其是邪神陣營笑聲更大,因爲慈善之神在邪神信徒中臭名遠揚。
眼看決鬥就要泡湯,呼嘯信徒舉手起誓:“如果我在決鬥中偷襲沙裡司,那麼讓我失去呼嘯之神的眷戀。”
這是很嚴肅的誓言。
菲麗兒看沙裡司猶豫不決,恥笑說:“不敢跟我家魔主決鬥沒什麼,但你竟然拿一個不相干的人做擋箭牌,您真是半神之恥。”
沙裡司陰着臉,卻不去看菲麗兒,他可不想跟一個能言善辯的魅魔打嘴仗,無論結果如何,輸的都是他這個半神。
菲麗兒走到羅嵐身邊,嬌媚地問:“主人,您如果和沙裡司決鬥,能像剛纔那樣輕鬆勝利嗎?”
羅嵐思考片刻,認真地說:“不會很輕鬆,還是會有一點阻力的。”
“你說什麼”沙裡司周身神力涌動,頭髮眉毛直立,法袍鼓盪,幾乎要控制不住力量。羅嵐這句話是對一個半神最惡毒的羞辱。
換作羅嵐殺死戈爾拉之前這麼說,周圍必然是一片鬨堂大笑,嘲笑羅嵐自不量力。
但是,當羅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過半的人心中升起一絲寒意,隱約覺得,羅嵐似乎在說一個事實。
沙裡司緩緩地向高空飛去,冷冷地看着羅嵐說:“既然你這麼說,我們開始決鬥因爲你之前經歷戰鬥,所以你出劍後的前十秒,我不還手。”
羅嵐則看着沙裡司,笑着問:“如果我沒記錯,沙裡司殿下你纔是挑戰者。根據諸神位面決鬥的規則,應該由我來選擇決鬥時間,對不對?”
“你想選擇一百年後?”沙裡司譏笑着說。
“不,”羅嵐微笑着說,“十天”
“好我給你十天的時間如果你不決鬥,那麼我會讓你後悔終生我要讓你知道,那一點阻力有多大哼”沙裡司轉身飛走,飛回自己的住所,謝克姆等人灰溜溜地向沙裡司飛去。
謝克姆在離開的時候偷偷看了羅嵐一眼,心想輝煌之主保佑,千萬不要讓羅嵐記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溫德則憂心忡忡地說:“羅嵐,你告訴我一句真話,你是不是能在十天內晉升半神?可爲什麼我感覺你只是巔峰領域,而不是半神邊緣。”
羅嵐說:“我的確只是巔峰領域,我也不可能在十天內晉升半神,十天之後決鬥,總比現在決鬥好,你說呢?”
“可你可以選擇離開神墓再決鬥。”溫德說。
羅嵐冷笑一聲,說:“你覺得以慈善之神的事蹟判斷,他的信徒會讓我活着離開神墓嗎?”
溫德沉默不語。
慈善之神雖然號稱慈善,但心狠手辣,只要是對手,一定會想方設法提前扼殺,決不留後患。
羅嵐心中一動,低聲問:“溫德,你知不知道南黑之神?”
溫德思考一陣,搖頭說:“沒聽說過,你問我不如從記錄者那裡買信息,他們有任何一個真神的資料。”
“等以後我會買的。”羅嵐說。
溫德說:“在這十天內,你先住到我的次神器‘太陽之屋’中,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至於決鬥……唉,事情怪我,我不應該那麼說的。”
羅嵐眨了一下眼,嘴角微翹,說:“我覺得你沒有說錯。”
溫德一愣,頓時被氣笑了:“好就憑你這句話,如果記錄者開決鬥賭局,我也要押沙裡司勝押一千神晶”
“你堂堂朝陽之神的神子,只出這麼點神晶?”
溫德哈哈一笑,說:“我押他一千,押你一萬我們走。”
羅嵐隨之一笑,跟着溫德來到他居住的太陽之屋。而一直有一個美豔的女法師跟在溫德後面,溫德不介紹她,羅嵐也不問。
在神墓,爲了生存下去,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溫德告訴太陽之屋的使用方法,包括最高級的咒語,這樣羅嵐可以直接收走這件次神器,而且就算溫德想用太陽之屋攻擊羅嵐,羅嵐也能用咒語化解。
溫德想得很明白,能讓他的真神父親嚴肅對待的人,也絕對值得他全力結交拉攏,甚至可以說是攀附。
羅嵐、菲麗兒、潔西卡、溫德以及他身後的女人,五個人進入太陽之屋的客廳,溫德使了個眼色,女法師立即說有事忙,離開客廳,回到自己的房間。
溫德看向羅嵐,發現他無動於衷,詫異地看了潔西卡和菲麗兒一眼,心想羅嵐真是豔福不淺,不過他卻沒有別的想法,他父神那嚴肅的面孔足以讓他斷絕一切念頭。
太陽之屋裡的談話絕對安全。
溫德很隨意地拿出神國食物,開始跟羅嵐閒聊。神子就是神子,對別人來說難以得到的神國食物,對他來說和普通食物沒有任何區別。
溫德開誠佈公地說:“羅嵐殿下,你有信心戰勝一個半神,是因爲什麼?我不相信你單憑自己的力量可以戰勝他。你用下位神器?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在決鬥之前,沙裡司一定會要求決鬥中不準使用下位神器。”
“我不用下位神器。”羅嵐微笑着說。
溫德雖然猜測羅嵐有下位神器,等聽到羅嵐親口承認,還是有些震驚。
溫德的父親已經封神數千年,但至今手頭只有兩件下位神器,而溫德這次來神墓,就因爲沒能得到下位神器而耿耿於懷。
神子和神子也有不同,溫德的家族存在太短,沒有中位神的家族,永遠不能算是真正的大家族。
“那您靠什麼?”溫德說。
“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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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