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要不我請你一頓飯吧,作爲補償。”戴麗爾滿懷歉意的看着羅德,不可否認,她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很少有人能夠在她的這般哀求下拒絕。
“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這頓飯得我來請,這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羅德顯得彬彬有禮,十分客氣的說道。
賓館的經理看着二人,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能夠進入國家賓館的,都是各國來的大人物,一些本地貴族或者富商家的小姐與這些大人物來個露水姻緣,也是常有的事情,他也見怪不怪了。若是發展的好,說不定還有機會來個兩家聯姻。
尤其是羅德和戴麗爾看上去差不多大小,也是十分般配的。
在想到這裡之後,他悄悄地一揮手,帶着幾個士兵離開了這裡。既然已經沒事了,那他就不在這礙眼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戴麗爾,是霍利堡自然學院大二的學生。”戴麗爾大大方方的對着羅德伸出了一隻手,但是羅德卻沒有伸手,只是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架。
“我叫羅德,如你所見,我是一名教士。”羅德笑了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羅德教士,您是第一次來霍利堡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本地餐廳,您可以領略一下我們霍利堡的美食。”戴麗爾收回了自己的手,若無其事的說道。
羅德挑了挑眉頭,“準確的說,是第二次。”他上次就是從這裡乘車前往的阿爾吉斯,所以他是第二次來到霍利堡。
“那我們出發吧,請。”戴麗爾很自然的走在前面,半側着身子,一隻手擺出,給羅德在前面引路。
……
“菲力,你沒事吧,你這臉上這麼腫,還能回家麼?”在霍利堡的中央大街上,勞爾陪伴着菲力從一家診所之中走了出來,菲力的臉上兩邊貼上了藥包,用繃帶綁着,看上去就像是腦袋被人打破了一樣。
“沒……沒事……”菲力搖了搖頭,查爾斯給他姐姐安排了一處住所,現在他姐姐和父母都住在那裡。但是他由於住的地方離學校太遠,就選擇住在學校宿舍了。
因爲暫時不會接觸到父母他們,所以菲力暫時沒有這方面的擔心。
“菲力,其實……有一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下。”勞爾在菲力的旁邊走着,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他很想將戴麗爾的事情告訴菲力,但是又怕打破了自己好友的美夢。
“怎麼了?”菲力的性格比較自閉,一般較爲自閉的人,性格都偏向于敏感。所以菲力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勞爾語氣中的異樣。
“菲力,你覺得戴麗爾怎麼樣?”勞爾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朝着菲力問道。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菲力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羞赧,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着,雖然他喜歡戴麗爾的事情勞爾早就知道了,但是這麼當着他的面詢問,還是讓他十分不好意思。
“我想說的是……”就在勞爾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他整個人忽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不遠處的街上。
“你……”菲力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發現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跟一個穿着教士袍的男子談笑風生,兩個人一同走入了一輛汽車中。
菲力整個人如遭雷劈,不僅僅是因爲那個女子是戴麗爾,更重要的是,那個男人……那個男人竟然是他表哥羅德!
怎麼……怎麼會是這樣!
菲力只覺得一切都不敢置信,以爲是自己看錯了,表哥不是在外地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爲什麼會跟戴麗爾在一起?
勞爾看了看遠處的場景,再看了看菲力的臉上,面上的表情有點尷尬。
似乎有所感覺,羅德朝着遠處的角落之中看了過來,菲力趕緊調轉過頭,不敢面對羅德。而羅德也只看到了一個腦袋被繃帶包裹着的背影,倒是沒有認出來菲力的身份。
“怎麼了?”戴麗爾好奇的順着羅德的目光看了過去,她也沒有認出來菲力的身份。畢竟對她而言,菲力就像是路人一般,她根本就不會記住。
或者是,不配讓她記住。
“沒事。”羅德笑了笑,彎腰進入了車內,而戴麗爾也跟着進去,坐在了羅德旁邊。汽車發動,緩緩朝着遠方駛去,等到他們走遠之後,菲力才緩緩轉過頭去。
“菲力,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早就知道戴麗爾這個女人不簡單了。你知道麼?你先前被特勒裡打的時候,她在旁邊至少看了有五分鐘。”勞爾伸手拍了拍菲力的肩膀,十分沉重的說道。
菲力的身體微微一顫,只覺得心中那份最美好的東西崩塌了。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但是他自卑而敏感的心靈,又在讓他一刻不停的想這些事。
這種複雜而矛盾的心理,折磨的他幾乎要發瘋。
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似乎情緒被死死的壓抑住,就像是一個被堵住的火山口。
“其實……這一切都怨不得別人,是我自己不夠優秀,才配不上戴麗爾學姐。”菲力忽然擡起了頭,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堅定,同時,也懷着一絲冷漠。
“嘿,菲力,你難道真的想通了?”勞爾一臉複雜的看着菲力,雖然菲力能夠這麼想,他也爲對方高興,但是他總覺得不太對勁,似乎……似乎有哪裡不太對。
“是啊,我覺得過去的我簡直就是一個傻蛋。天下不會白白的掉餡餅,戴麗爾學姐這樣的女人,也不會走到像我這樣一無是處的廢柴懷裡。”菲力很認真的說這話,每個單詞都吐詞清晰。
在外人看來,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了,但是在勞爾的眼中,卻覺得十分別扭。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身爲舍友,勞爾自認是是很瞭解菲力的。
依照菲力平時的表現,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長的一句話,一句話能夠超過三個單詞,都已經算是長句子了。
但是今天的菲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以往的懦弱和害羞被一掃而空,甚至還帶着幾分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