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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城外十里,大洪王朝南荒宣撫使中軍大帳。
“問心,城內王家有什麼動靜?”
在外偵察歸來的親衛軍都統南宮問心,信心滿滿地回答:“大帥,不要擔心。有我們在,那幫兔崽子不敢出城。雨霖城又不是建在靈脈之上,護城大陣全靠靈石來支撐。我倒要看看,王家到底準備了多少靈石可供消耗。”
聽到南宮問心又在說渾話,魏鴻情不自禁地又彈了他一個爆慄。
“你這榆木腦袋,本來我還以爲,你到了歸真境,開闢識海之後,能變得聰明一些,可誰曾想,哎!王家的靈石不就是我們將來的戰利品嗎?現在他們都用在護城大陣上,等我們打進城去,豈不拿不着什麼好處了。看這大陣的規模,全力開啓的話,每天至少得消耗數百下品靈石。數百萬兩金子呢,真***敗家。想想遠在鬱霖府,日夜勞作、維持家業的老管家,辛辛苦苦忙活了三個月,把那十幾萬匹馬賣出去,連本帶利才兩千萬兩,這點錢,還不夠雨霖城大陣一月的huā費。”
mō了mō自己受傷的額頭,南宮問心感到非常委屈,以前自己經常這樣敲名義上的徒弟二少爺魏浚。沒想到上天會以這樣的方式,報復在自己頭上。
“家主,王家怎麼會這麼有錢呢?”
帳外靜悄悄地,魏鴻一臉鎮定,望了帳頂一眼,平靜地解答了他的疑問。
“王家攤上了一個y-銘宗的老貨,人家好歹也是修仙宗派的外m-n長老,下品靈石這種修仙常物倒是不缺。問心,你說,我們在這裡談話,那個老貨會不會偷聽?”
南宮問心立即警覺起來,他可是sh-奉魏鴻多年的老sh-衛,怎麼會聽不出主君的話中之意呢?剛要喊人,魏鴻揚手製止了他。一道青光閃過,大帳上方被劍氣劃出一道三米長的口子,被青玄劍破除了隱身法術的一個老頭的身影,出現在南宮問心的視線裡。
“什麼人,膽敢sī闖軍機重地,窺探大軍主帥。來人,列陣,弓弩手準備,sh-殺這個sī闖大營的修士。”作爲魏鴻的親衛軍主官,南宮問心有sh-殺刺客,保護主帥的職責,也具備調動親衛圍殺擅闖之人的權利。
休養生息的幾年裡,魏鴻給親衛軍之人開了小竈,無論是丹y-o發放,還是武學秘籍,都敞開供應。養氣丹是一種可以給通脈境武師增強真氣積累,節省修煉時間的極佳丹y-o,魏鴻每月煉製數千粒的此種丹y-o,都給了親衛軍,使得親衛軍將士之中,修爲最低的都是通脈末境。破玄丹可以減弱打通經脈玄關的難度,魏鴻這些年煉製的破玄丹,除了每年軍演的時候,拿出幾瓶作爲獎品,送給宣撫使諸軍的獲勝者之外,都流入了親衛軍中。如今親衛軍新晉的武聖,已經批量出現,破玄丹的重要x-ng,由此凸顯。
都統的聲音很大,營帳兩裡之內的將士都聽見了。親衛軍中有一半都是白虎營戰士出身,要麼是上清m-n人,要麼是魏氏嫡系三房的下屬族人。魏鴻既是他們的上官、主帥,也是他們的恩師、家主,主君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大帳附近的三千親衛軍將士,馬上集結起來,拿着各s-兵器,朝都統大聲呼喝的聲音方向而去。整個過程,huā費的時間不過一分鐘,真可謂訓練有素啊。
看着下面數千把蓄勢待發的弓弩,那個前來刺探軍情的y-銘宗外m-n長老,王家家主的叔祖老頭,y-哭無淚。雖說自己是金丹半仙,可也是**凡胎,經不起這數千只專破武者罡氣的赤鐵破甲箭的齊sh-啊。要是地仙法體的話,還能拼上一把,可自己的r-u身跟歸真修士無二,要是硬拼的話,鐵定會掛。假丹修士和真如金丹的地仙能一樣嗎?還是降了吧,萬箭穿心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這位身着灰s-道袍的老者,收起腳下的飛劍,緩慢落下,雙手高舉,做出一副沒有威脅的樣子,來到弩陣中央。
“你是什麼人,和雨霖王家是什麼關係?”見到老頭自動投降,南宮問心沒有立即下令放箭sh-殺。
“老夫是y-銘宗寶器殿外m-n長老王星禮,剛纔是哪位同道識破在下的形跡,還請現身說話。這位小將軍,你應該不是出手bī老夫現身的人吧。初入歸真沒多長時間吧,你應該沒這份眼力。”
南宮問心五十好幾的人了,雖說至今未娶,但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稱之爲“小將軍”。靠,你這老頭也太託大了吧,x-ng命都掌握在我手中,還擺什麼臭架子。
“王星禮是吧,雨霖城王家家主王辰清和你有何關係?你冒着這麼大的危險,來到中軍大帳,不會是來探望同道這麼簡單吧。”
老者還是那副得道高人的模樣,但見識過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服軟投降的親衛軍衆人,自然不會被他的假象所誤導。南宮問心這個經常在魏鴻散仙級氣勢下過活的人,豈會被這地仙都不是的老貨的假丹修士氣勢所制。
“收起你那微末氣勢,要不然我就令人放箭了。”
受制於他人,王家叔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收回外放的金丹氣息,對南宮問心好生說道:“王家現任家主是我的侄孫輩,受他之邀,我纔來這裡看看,絕無冒犯之意。稷下學宮的魏前輩在嗎,可以請他出來說話嗎?”
“你一個假丹修士,不知名宗派的外m-n長老,就敢sī闖大營,求見朝廷大軍的主帥嗎?魏大人乃儒m-n先賢,你一個自斷前程的假丹修士,連仙道業位都無望的凡人,有什麼資格當面求見?”
常人都說,打人不打臉。可南宮問心卻反其道而行之,打人專打臉。他說的雖然都是事實,在通曉仙道境界等級的修士眼中,但王星禮心中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在y-銘宗外m-n,費盡千辛萬苦,才h-n到長老的位置。如今在宗m-n的外m-n弟子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長老,連一些沒有師從的普通內m-n弟子見到他,也得恭敬地問一聲好。在世俗凡人面前,他就是金丹半仙,地位遠在築基仙人之上的,可望而不可即的,大人物啊。
“哼,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說的是什麼,要是在y-銘宗,僅憑你這番話,就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赦。你…你對修仙界前輩,可有半點敬畏之心?作爲儒m-n先賢的下屬,你可懂什麼叫尊卑貴賤,禮義廉恥?”王星禮氣急了,渾然忘了他還在親衛軍的包圍之中,自己的x-ng命就掌握在,眼前這個讓他瞧不起的小輩手中。
呆在帳中看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出去的話,肯怕南宮問心的脾氣一上來,把這個不識時務,倚老賣老的王家叔祖給sh-成箭豬,事情就不好辦了。
“不用他說,我來回答你的問題。第一,他不是修仙界的人,跟你又非親非故,你不是他的前輩;第二,你的修爲實質上還停留在歸真境,問心也是歸真修士,如此一來,你就更沒資格對他指手畫腳,說三道四,怎麼好意思自稱前輩;第三,問心是我魏鴻的屬下,不是你y-銘宗的外m-n弟子,我都沒說他什麼,就不勞閣下費心了。你口中的儒m-n先賢就是我,無論是修仙輩分,還是世俗地位,都是我位尊,你卑下。你要是懂得什麼叫尊卑貴賤,禮義廉恥的話,就不會暗中窺探修仙界前輩的**了。”
在魏鴻散仙級氣息壓制下的王星禮,半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一道青白s-法力透體而出,封住了王星禮的周身x-e竅。
“問心,他就jiāo給你了。我已經用法力封住了他周身的x-e竅,現在的他,就是一個強一點的練體境武士。好好幫我審問,讓他jiāo代出y-銘宗和王家的內情。用心點,別把他n-ng死了,人家好歹也是王家的老叔祖,也是一個不錯的人質。你要是一個人不行的話,叫上高雲和耿鍥,他們禁軍的人,在審問俘虜方面,可是老手了。”
可憐的王星禮王大長老,出城之前,本以爲看在y-銘宗外m-n長老和王家叔祖的身份上,就算被魏鴻的手下俘虜。城外大軍的主帥,出身儒m-n的魏鴻,多少也會給他一點面子。興許魏鴻這位稷下學宮的先賢,還會以理服人,結jiāo拉攏他這個地位高崇的金丹半仙,到那時,與王家談判,兩家休戰都有可能。
事實證明,他太自以爲是了。也許是一百多年的外m-n長老生涯,半仙、高人、前輩之類的阿諛奉承之言聽多了,把自己當成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井中之蛙”,說的就是他這種人。魏鴻可不是按道理出牌的人,跟他講儒m-n的禮義廉恥,也要分標準的。一個終生無望仙道的人,還是敵方高層,要魏鴻對他講禮節,做夢吧。
雨霖城的王家衆人,此時正在苦等叔祖的消息。也許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在他們眼中,無所不能的叔祖,已經成了階下之囚,正在被敵方軍將虐待,刑訊bī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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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快要結束,第四卷,主角即將真正在荒古大陸登場,更多jīng彩故事,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