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躺在地上直喘氣,這次他再也不起來了。
“喂,別裝死,公爵大人讓你起來。”婉容怒視着躺在地上的雲清,喝道。
“不起來。打死我也不起來了。我都說我真的不會用那些刀啊劍的。你們偏偏不信。再起來我就該被打的頭破血流了。”雲清呻吟着。
月情柔好像跟不信他不會其他的武器,硬是逼着他幾乎每種兵器都試了試。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雲清被月情柔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行了婉容。看來他只學了武神訣的行功要訣。武技一竅不通。”月情柔笑着阻止了婉容:“看來他只有弓箭很強,其他的武器連半吊子都不如。”
“哼,我看說不定他弓箭也沒那麼神。搞不好連我們流雲宮的神射手都不如。”婉容冷哼道。
月情柔卻是微微搖頭:“婉容,你呀。不要賭氣了。你明明知道他的箭術是我們這裡的弓箭手所無法比擬的。還在說氣話。”
一邊說,月情柔一邊轉頭看向了雲清:“說實在的。我真的很欣賞你。可惜,你卻不願留下。”
嘿嘿,真是對不起了。誰讓我答應別人了。再說,家裡還有可兒小美人等着我回去呢。雲清心裡暗道,現在他還真捨不得離開龍臨鎮了。
“婉容,你帶雲清四處轉轉。把他不能去的地方告訴他。”月情柔隨即吩咐:“我去處理公務。”
婉容隨後帶着雲清在流雲宮轉了一圈。
“宮城前面部分你儘可以隨意行動,但是後宮你不能進去,那是公爵大人的寢宮。除此之外,書房等地方你也不能進去。”婉容將他不能去的地方一一指出。
流雲宮前面的部分是宮城的士兵們的住處和活動地點,以婉容書房所在的正殿往後,就算是士兵也不能隨意進入,那裡都是婉容精銳親衛所保護。
那五千名精銳親衛個個都是女子,而且全都是出自大陸七大聖地之一的月仙塔。
月情柔乃是大宗師月靈仙的愛徒,月靈仙爲了愛徒的安全,親自指點出這五千名親衛。
雖然大部分也只是停留在第五階的修爲,但卻絕對不容小覷,三年來不知道多少高強刺客飲恨流雲宮。
雲清隨後被婉容安排進了一個士兵們的住處。
“你就是那個被俘虜的帝國貴族?”一個長相兇惡的士兵一見婉容離開,立刻就衝了過來。
“是啊。以後要跟各位住一段時間了。”
“他孃的,憑什麼跟我們住在一起?我最討厭的就是軟蛋貴族。”
“就是,你憑什麼跟我們住在一起?你能殺只雞麼?哈哈哈……”
士兵們顯然都不知道雲清是如何被月情柔俘虜的,還以爲他只是普通的只會吃喝玩樂的普通貴族。
“這個嘛,不但殺過雞,還殺過熊。靈獸也殺過一隻四翼飛天虎。”雲清很老實的回答。
“哈哈哈哈……這傢伙說的你們聽過麼?他說他殺過熊,還殺過靈獸?哈哈哈哈……”
“真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我們公爵大人前幾個月纔在清瀾山脈殺過一頭四翼飛天虎,還打傷趕跑了一隻,那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就憑你?哈哈哈……笑死人了。”
“嗯?趕跑一隻?清瀾山脈?”雲清聞言心中一動:“我殺的那隻不會就是被美人公爵趕跑的那隻吧?大有可能啊。”
雲清看着那個領頭的兇惡大漢,指了指一旁的小桌:“要不要比比掰手腕?”
“嗯?你說什麼?你要跟我比扳手腕?”大漢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是啊。難道你不敢?”雲清聳了聳肩:“要是不敢的話,那就算了。”
“敢!誰說我不敢?比就比,誰怕誰?”那大漢往那小桌前一頓,手臂就放在了上面:“來。我要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雲清慢斯條理的走了過去,鬆鬆垮垮的蹲下來,握住他的手:“好了,開始吧。”
“喝……”大漢一聲暴喝,猛地用力,但是雲清的手卻是紋絲不動。
自從上次在比武場,武神訣的護體神光第一次顯現以來,雲清的力氣暴增十數倍,同以前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老大你還發什麼愣啊,使勁啊。”
“就是,一下子扳倒他,讓他知道厲害。”
周圍的士兵見兩人的手紋絲不動,都忍不住叫嚷起來。
但是那大漢卻是使足了吃奶得勁,額頭青筋鼓凸,卻愣是掰不動雲清的手。
雲清蹲在那裡,彷彿一點力氣都沒用,而他對面的那大漢卻是臉色通紅,青筋直冒,汗水涔涔,兩人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這個時候,所有的士兵也都看出不對勁了。
“這……老大……”
“這怎麼可能?”
“這傢伙真的是帝國貴族?”
雲清看差不多了,反手一用力,立刻就將大漢的手給壓倒:“現在你該服了吧?”
“服,我服。”大漢氣喘吁吁的回答:“我看從沒見過有誰能這麼輕鬆的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啊?這細胳膊細腿的怎麼就這麼大勁?”
“哈哈……我都說我殺過熊了。我經常在山裡打獵,力氣小了可開不了鐵弓。”雲清笑了起來。
“鐵弓?厲害厲害。我們軍中能開鐵弓的也就三兩個人。”大漢聽了這話頓感佩服:“我叫大洪,剛纔真是對不住了。”
“沒什麼,沒什麼。看來我們要在一起住一段時間了。”雲清看着這個大漢,就像是看到大個子一樣。
“對了,和我一起俘虜的我那個同伴,你們知道他在哪麼?”
“那個比我還高的大漢?被婉容副官給關在了監牢裡。”大漢回答。
監牢?看來大個子的待遇很糟糕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請美人公爵把他放出來。雲清心裡暗道。
隨後的幾天裡,雲清每天都跟流雲宮的士兵混在一起,他們訓練的時候雲清也經常跟着瞎混。
這期間雲清也多次找月情柔,希望她能把大個子從監牢裡放出來,但是卻每次都被拒絕。以月情柔的話講,這是爲了防止他們兩個逃走,而且大個子可以作爲人質讓雲清不會自己逃走。
不過倒是准許雲清每天去看望大個子。
有一次幾個士兵起鬨,讓雲清亮一手。於是雲清一箭射下兩隻飛鳥。
從那以後,流雲宮的很多士兵對雲清都很敬佩。
“陳尋。這一手你也能做到吧?”就在雲清射下兩隻飛鳥的時候,遠處一個流雲宮的守備隊長不屑的對他身旁的一個黑甲將軍道。
“那是自然,一箭射下三隻飛鳥我也試過。我的箭術在整個夜月王國也能排上前三。”黑甲將軍陳尋冷笑道:“這傢伙沒有絲毫俘虜的自覺呢。哼,聽說公爵大人非常欣賞他的箭術,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恥辱。改天一定要向公爵大人提出申請,跟他好好較量較量,讓他知道厲害,也讓公爵大人知道,我們夜月王國的箭術絕對不比帝國人差。我們走吧,還要巡邏呢。”
譁……
雲清再一次被一桶水澆醒。
“我說婉容,你能不能溫柔點。這麼兇巴巴的當心沒有男人敢娶你。”雲清無奈的看着自己溼漉漉的衣服和牀,不滿的抱怨。
屋裡其他的士兵都不在了,顯然被婉容趕了出去。
“哼。這個不用你擔心。”
“怎麼能不擔心呢?這麼漂亮的美女要是嫁不出去那顆可太可惜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只要你願意,我隨時都可以娶你的。啊……別砍……救命……”
“混蛋,給我站住。別跑……”
“哦哦哦,又開始了。雲清這是被副官大人第幾次追殺了?”
“不過這小子膽子真大,居然敢調戲副官大人。”
“他膽子大了不是一天了。我那次可是聽見他當着公爵大人的面叫公爵大人什麼美人公爵。”
“噓……你想被抽鞭子麼?小點聲。”
外面,看着雲清再一次渾身溼漉漉的被婉容追殺出來,一個個在一旁看好戲。
“你們兩個又跑了一圈?”看着雲清又換上下人的衣服,月情柔就感到好笑。婉容跟她自小就在大宗師月靈仙處習武,在月情柔繼承公爵之位時,她也求得大宗師月靈仙允許,來爲月情柔做副官。
從那一刻起,婉容就真的如同一個副官一樣極度認真和較真,就連對月情柔的稱呼都改爲了公爵大人,無論月情柔怎樣反對都沒用。
“公爵大人,這傢伙就是個混蛋。讓我殺了他吧。”婉容俏臉鐵青,剛纔追的過程中又被雲清調笑了好幾句。
“那可不行。要是殺了他,我們這些天不是白忙活了麼?我可還沒有放棄讓這傢伙做屬下的打算。”
“公爵大人,這傢伙的箭術未必就勝過我們軍中的神射手。依我看倒不如讓他們比一比。”
月情柔笑着從桌上撿出一封書信:“陳尋也找你說過吧?我這也有一封挑戰書呢。雲清,你要不要接下來?我軍中的神射手要向你挑戰呢。”
雲清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當然要接下,只不過我擔心你的神射手跟我比過之後就再也不敢拿弓了。”
“哼,自吹自擂。”婉容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