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承認,你秦翰能有這麼兩個兒子,確實值得你驕傲。不過,如果你認爲,你有兩個兒子,就能和我雲家叫板,卻未免太天真了。”
“姓雲的,你雲家,號稱青羅國的擁鼎家族。那又如何呢?雲峰天賦出衆吧?還不是被我兒秦易壓制,在青羅學宮混不下去,才灰溜溜跑到金羅學宮去?還有一個雲衝,號稱青羅陰陽學宮的三大真傳。結果如何?神棄之地一行,也沒活着回來吧?別看你們把王室給滅了,你們以爲這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你們雲家,是靠自己的實力擊敗姜家的嗎?勾結外敵,禍亂本國。你們雲家就是青羅國的千古罪人!”
秦翰撕破臉皮之後,也是徹底放開了。不顧一切,破口大罵。
雲琛冷笑連連:“秦翰,老夫倒是佩服你一心求死的勇氣。不過,要死容易,要好好活着,可沒有那麼容易。”
“記住,你要一心求死,雲家一定會成全你。不過,現在你想死,還沒到時候。你在秦家家主位置上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想死,可沒有這麼容易。秦翰,你一定以你兩個兒子爲豪。會有那麼一天,我們會讓你們父子三人團聚在一起,然後送你們一起上路。”
秦翰哈哈大笑:“就憑你們雲家這批廢物?我兒子在陰陽學宮,你們雲家有這個本事嗎?”
“陰陽學宮麼?”雲琛笑容顯得極爲陰森,“你以爲,這一天還會遠嗎?你放心,在你兒子被抓來之前,老夫不會讓你痛痛快快死掉。到時候,老夫會讓你親眼目睹,看着你兒子一個個受盡折磨而死,然後再送你去和他們團圓。你覺得,老夫這個安排如何?”
秦翰面部肌肉微微一抽,隨即唾了一口:“做夢去吧!就你們雲家這些廢柴,還想顛覆陰陽學宮?”
“等你兩個兒子跟死狗一樣被抓回王都的時候,你就知道是誰在做夢了。”
雲琛的語氣,顯得極爲陰森,走到秦翰跟前,在秦翰的臉上拍打了幾下,面色陡然一沉:“將他押解下去,好好看着。以他的名義,宣佈秦家正式投靠雲家。知道怎麼做了嗎?”
秦家那幾個族老,紛紛肅立:“是。”
“史琅。”雲琛淡淡叫了一句。
史琅的身體便如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琛老。”
“你留在秦家,督促秦家。如果誰有懈怠,你有生殺大權。記住,爲雲家賣命,雲家不會虧待你!”
史琅此刻還沒有從喪子之痛的打擊中回過神來,尤其是被秦翰戳中傷口後,更是隱隱作痛。
剛纔他一直在內心深處問自己,是啊,到底這一切都圖什麼?爲了投靠雲家,把兒子的命也送了,侄子的命也沒了。
史家總共纔有幾個年輕天才?兩個最傑出的,說沒了就沒了。
要說史琅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現在就算腸子悔青了,也不可能讓史昆和史晉復活。
根據學宮的通報,導致史晉和史昆喪命的元兇,便是秦易。更讓史琅接受不了的是,據說打敗史晉和史昆的人,都是秦易。
打敗史昆,史琅捏着鼻子也就認了。畢竟史昆也是新學員。
但是史晉,可是史晉重點培養的道基境天才,近年來,不知道耗費了史家多少資源。
根據史晉自己的話來說,整個陰陽學宮年輕一輩,除了姜魁和寧千城之外,其他人根本威脅不到他。
可是,這纔多久過去,從學宮的通告中,居然說史晉和史昆,陰謀在學宮裡搞煽動,被秦易識破,雙雙被秦易擊敗,被當場格殺。
說實話,史琅到現在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史晉這樣的道基境天才,怎麼可能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人擊敗?秦易才進入學宮多久?
前前後後,也不到一年吧?
而且他進入學宮之前,頂多也就是化凡境四階吧?一年不到的時間,他的成長速度再快,到化凡境七八階,也就到頭了吧?
化凡境七八階,能打敗道基境二階的天才?
所以,史家上下,一直認爲這是學宮爲了襯托秦易,是給秦易造勢,才撒下這彌天大謊。
只是,不管怎樣,史晉和史昆,被學宮當成負面典型,殺雞儆猴,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秦翰倒是光棍,當那秦家幾個族老上前押解他的時候,秦翰冷冷笑道:“幾位族老,你們出賣家族,苟延殘喘。但願你們能夠長生不老,否則,我看你們死後,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閉嘴!秦翰,你死到臨頭,還在裝什麼漢子。你以爲,你那兩個兒子,真指望得上嗎?別說老夫打擊你。秦翔,這麼多年來,早就證明是爛泥扶不上牆。秦易倒是不錯,只可惜你有眼無珠,一直冷落他。人家也早跟你翻臉了。你把他當兒子,人家還指不定把你當什麼呢。”
秦山這句話,倒是殺傷力極大,讓得秦翰一下子便蔫了。
雲家的人,當場離開。
史琅則留在秦家。
而秦翰,則被關進了秦家的監牢之中。秦翰渾身上下,五花大綁。各處要害全部被制住。
倒是不擔心他會逃跑。
當然,即便如此,幾個族老還是派了大批秦家精銳看守。
“你們一個個都打起精神來。這秦翰,現在是家族的罪人。上頭指名道姓要留着他性命,等着秋後算賬的。出了什麼意外,你們一個個都得掉腦袋!”
秦山訓斥了一通,這才和幾個族老離開了。
秦家這批精銳,大多數都是秦家直系旁系的中堅階層,算得上是秦家的骨幹力量。
這批人看守秦翰,自是萬無一失。
秦翰被投進了監牢之後,渾身要穴被制住,倒也灑脫,靠在監牢潮溼的牆壁上,倒頭便睡。
事到如今,他早就看破了生死。
大不了就是一死,要他背黑鍋,那是休想。
那批負責看守他的族人裡頭,有幾個也是秦翰的心腹。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極爲不平。
等幾個族老走後,一名面黃須短的漢子,沉聲道:“諸位,族老出賣家族,投靠叛賊,難道我等血性漢子,也甘心助紂爲虐嗎?”
這漢子的語氣激憤,顯得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