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挪了挪,向他的身邊靠去,淺淺的呼吸噴在他的胸膛處,她低聲的呢喃着:“別走...”
他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她什麼時候對他有過如此的眷戀了,身體僵住,任憑着她抓着自己的衣角。
她向他的懷裡靠了靠,感受到那股令她安心的氣息,頭輕輕的蹭着他的襯衫,繼續低語着:“別走,亦辰哥...”
他本來興奮的臉上突然被後面的三個字給驚得變了顏色,他帶着要將她給拆骨入腹的衝動看着懷裡的女人,大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真想一下把她給掐死。
他顧盛霆怎麼可以容忍自己去當被人的替代品,怎麼可以?
他的手用力的收緊,她纖細的脖子在他的手中顯得弱不禁風,彷彿他在一用力,就會被折斷般。
雙眸帶着毀滅的光芒看着她,可是,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放下了手。
他的手剛離開,她的手卻抓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
“顧少,好疼...”
她像是抱怨,又像是傾訴。
聲音低低的,柔柔的。
顧盛霆有一瞬間覺得她根本就沒有睡着,而是故意來試探他的。
可是,看着她的狀態,卻又是真的睡着了。
她究竟在夢裡夢到了什麼,一會有韓亦辰,一會又有他顧盛霆。
面無表情的從牀上下來,近乎是粗魯的將她的雙手給掰開。
邁着步子朝着門外走,到了門邊的位置看了眼牀上熟睡的女人,輕語道:“姜長清,狼的本性是殘忍!”
睡着的她好像是聽到了他的話一般,眉頭擰的緊緊的,像是又陷入了痛苦的深淵裡。
他不在繼續停留,而是走出了房間。
這一夜,姜長清如願以償沒有吃到晚餐。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她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內.衣內.褲,想起來昨晚的發生的事情,她竟然沒有被顧少吃掉,這對於顧盛霆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可是姜長清對自己的身體還是瞭解的,沒有就是沒有。
看了眼手機,上午十點,不知道爲什麼,沒有被顧盛霆折磨,還是起的那麼晚。
她自嘲的笑了笑,是不是自己變成了那種籠中的金絲雀了,每天都只剩下睡覺和做.愛兩件事了。
保姆出去買東西了,她就自己做點粥來吃。
小米粥的香氣頓時衝散了姜長清所有的煩惱,不出一會一碗小米粥就下肚了,姜長清將碗洗乾淨後,就朝着樓上走去。
保姆中午叫她吃飯,她說不餓,便沒有吃。
下午三點,姜長清手拿着畫筆,坐在陽臺上,繼續畫着昨天未完成的畫。
放在手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看了眼,是顧盛霆。
“喂---”她不確定他找自己什麼事,這麼多天來,他還沒有打過一次電話給她。
“在幹嗎?”他低啞的聲音傳來。
“在畫畫。”她執着畫筆的手一頓,想撒個謊,卻還是如實的說了。
“畫你的希望。”他語氣明顯有着不悅,只是隔着電話,姜長清卻沒有感覺到。
“我自己取的名字。”她接着說道,放下手中的畫筆,隨即伸了個懶腰。
“三十分鐘之後到別墅門口去,有人去接你。”他再次開口,卻又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