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肯加長版停落在金尊酒店的時候,從後邊的名貴轎車裡走出了幾名黑衣保鏢,走到林肯加長版前,將車門打開,微微鞠身。
先是穿着經典黑色禮服的英俊男子從車子裡鑽了出來,他西裝內的穿着的是一件白色襯衣,袖間鑲着象徵高貴身份的金絲龍形紋案。
男子那墨黑如曜的黑髮,額發微微卷起,自然地垂落在額前。他貴族血統的湛藍色眼眸深處,卻溢着一抹清冷的流光,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王者氣息。
他只是輕輕地用餘光輕瞥了一下依然坐在車裡不肯出來的女子,他微微顰眉,曲起兩根手指頭,敲了兩下車門,聲音略顯清冷道:“限你一秒內出來!”
這時,先跨出來的是一雙筆直而纖細的美腿,緊接着是身穿一襲紅色禮服的端莊美麗的女子,從車子裡鑽了出來。
“夜琛息,別以爲有合約你就可以對我大呼小叫。”穿着這麼名貴的禮服,她唯有斂了斂臉上的怒色。
但是很快的,她臉上卻染起了一抹暈紅,手中拿着一個今年最新的全球限量版LV包,擋在胸口,一雙清澈的剪眸,噙着一絲的惶恐。
男子見此,顰眉的深度加深了兩分,語氣輕淡地看着模樣有些拘泥,而又不失優雅的女子說道:“白音,你在T臺可是很開放的,怎麼,這麼完美將你身材襯托出來的禮服,很不適合?我命令你馬上把手放下。”
白音聞言,臉倏地煞白,很不情願地放下手,夜琛息這麼一句話頓時讓她啞口無言。
她的長睫毛微微下垂,深呼了一口氣,擺脫了心中的膽怯,向夜琛息靠近了兩步,伸出手去挽住了他拱起的手。
夜琛息帶白音來的是一個上流社會貴族們的慈善晚會,而他的身邊,又怎麼可以少得了一個美女作伴?
白音的姿色在他的眼中雖然不算是上乘的,但是單單是與的肌膚相觸,已經讓他達到了一種欲死欲仙的境界,是那麼地流連她的感覺。
她的肌膚,就像是清晨的朝霞映照在白雪上,那意境,美得令人心醉、令人窒息。
而她身上卻是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就像是一種食物,只要輕輕地吮一口,脣齒留香。她既是獨
特的,又是迷人的,他從未遇過這種可以讓他傾心一笑的女子。
在隨着侍應進了金尊酒店大堂的時候,有四個美麗的侍女上前迎接,笑盈盈道:“夜總,這邊請。”
在夜琛息出現在大堂的時候,所有的雌性動物,都將目光投落在了他的身上,那眼神,幾近是要將夜琛息生剝。
而夜琛息則是若有如無地蕩起一抹邪笑,惹得整個大堂的秩序全無。那些女人根本無法控制自己一樣,死都要衝破那些重重包圍的保鏢接近夜琛息一般。可弱小的女子怎麼可以敵得過那些訓練有素的高大冷酷保鏢?
白音餘光輕睨了一下那些猶如爲夜琛息癲瘋的女子,心裡冷哼一下,這個男人,至於這麼失控麼?而目光再落回前方的時候,夜琛息的嘴角兒則蕩起了一抹邪佞的笑,讓白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夜琛息那摻含着男性迷人的滾熱氣息吐在了白音的耳根上,細細碎語:“吃醋了?”
白音臉一沉,嘴角抽/搐了一下,偏過臉去,根本就是在無視夜琛息的廢話。
在慈善晚會上,白音見識到了什麼纔是上流社會的生活,是那麼地奢靡而讓平常人止步高仰。
慈善晚會,主辦方拿出全球罕有的珠寶古玩,進行拍賣,而得到的善款,則是全款交由到南風慈善晚機構。
白音看着那些滿目琳琅的珠寶與古玩,眼中蕩起羨慕,些珠寶,是她一輩子都不敢想象能夠真正擁配。她在幻想着,如果有那麼一天,她所設計的珠寶可以出現各大珠寶店的話,那麼她就成功了一步。
但是,事情並不是像她所想的那麼簡單,兩年前,她曾經代表過學校去歐洲參加珠寶設計比賽,她所設計的那款設計圖,得到了最高了榮譽,成爲了風靡歐洲皇室的珠寶。
然而,在大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設計圖是唯一一幅受到皇室的清昧的時候,她落下了激動的淚水。然而,接下來有更刺激的事情發生,宣佈的設計圖的得主卻不是她白音,而是一個在歐洲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的外國人。
她一下子都傻愣住了,一起陪同參加歐洲珠寶大賽的老師,則是拿着一筆錢遞給她,讓她不要將此事鬧大。
她看
着那筆封口費,心中涌起了萬般的委屈與恥辱,她滿眼幽怨地看着那設計圖,只能認輸,因爲自己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角色,怎麼可以搶了這些名人的風頭?
然而,她卻沒有氣餒,看着那副被人盜走的設計,她反而覺得自己已經向成功邁出了第一步。有人喜歡她的設計,成爲風靡歐洲皇室的珠寶新款,證明她的實力。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正中央的最顯眼的地方上,吸引她眼球的並不是那顆鑽石所散發着耀眼光芒,而是它的款式設計。
看見自己曾經的設計變成真身的時候,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她的嘴角兒扯出了一抹淺淺的苦笑:原來她只是隨便想到的創意,會成爲全球罕有的珍品。
“你喜歡那顆‘夢之魅’?女人的眼光可真的夠尖銳!”夜琛息端着一杯酒,優雅地站在白音的身邊,他的餘光卻睨到白音的肩膀在顫。
“別把我想得和你身邊的女人都一個樣!”白音朝着一丈之遠的夜琛息低吼着,白音眼眶泛紅,抿了抿脣,強忍着不讓眼眶中的水霧化成淚水。
夜琛息清清冷冷的聲音在白音的耳畔響着:“白音,別以爲我給你一點顏色你就當染坊了。”狹長的雙眸,露出了陰鷙。
白音背過身去,吸了一口氣,而後再也不去看那顆讓她回想不愉快過去的鑽石。
夜琛息甚是不明白,爲何白音對着一顆鑽石卻是這種神情,是痛苦的,又像是喜悅的。她在鑽石上到底看到了什麼?
當夜,夜琛息以三千萬的天價將那顆‘夢之魅’拍下,當侍應恭敬地端着那顆價值三千萬的鑽石走到夜琛息跟前的時候。夜琛息優雅地拿過放在錦盒裡的‘夢之魅’,拉起白音的手,親自給她戴上。
當那枚鑽石戴進自己的手指中的時候,她卻覺得是無比的諷刺與刺痛,手微微顫了顫。下一刻,她卻毫無留戀地將它拔了出來,扔到夜琛息的手中,語氣冰冷地道:“我纔不稀罕這種抄襲別人設計變成自己設計的鑽石!”
然後從貴賓座位上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疾步離開。
而坐在不遠處的‘夢之魅’的設計師,聽得這麼一句話,臉“唰”的一下全黑了一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