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雄心可不是照樣懷着江家長孫,果然是妹妹的朋友,一樣有手段,就不知道妹妹什麼時候也傳來喜事,姐姐好給未來的外甥準備一份禮物。”慕依伊說話間,目光飄向慕暖央。
後者,漫不經心地開腔:“禮物就不必了,慕小姐還盼着用慕氏找個金龜婿,別急着把慕氏吐出來。”
要慕氏?好大的口氣。
慕依伊挽起冷笑的脣角,笑得飛揚跋扈:“妹妹想要,儘管來拿好了,不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從葉琛手中奪去。”
“從一個外人手中奪去多沒意思啊。”慕暖央指尖卷着髮絲玩,涼涼的笑:“我比較喜歡看有人失而復得,又得而復失的畫面。”
“我也喜歡看有人再次被逐出家門的狼狽樣呢。”慕依伊眼底劃過惡毒的光芒,她已經把慕氏給拿了回來,也用那件事威脅葉琛娶她進葉家。
慕氏就是她慕依伊的靠山,那件事就是她握在手中威脅葉家的籌碼,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她都不會輸的太慘,只要葉琛娶她。
而慕暖央呢?
充其量就是個狼狽的千金,如果席瀾城膩了她,要趕她出門,就是一句話的功夫,她慕暖央一句話都做不了主。
呵,她就看着某一個席瀾城膩了這個賤人,然後把她逐出席家!
“被逐出家門這種事,你要願意看第二次,我也不介意讓你感受下。”慕暖央暗指之前慕天燁爲了保慕家,跟徐碧蓮離婚,把慕依伊逐出家門的事。
果然,臉黑了。
“老趕別人出家門多不好,現在慕小姐雙腿殘疾,如果在三餐不繼,不知是會看碎了誰的心。”夏洛葵嗓音一如既往的充滿了冰冷和諷刺。
“那讓慕小姐再來一次開車撞人好了,這樣就可以給她媽團聚了,母女情深多好啊。”慕暖央問嚮慕依伊:“慕小姐,怎麼看呢。”
想用語言佔上風,誅慕暖央的心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就好比你要跟一個沒臉皮的人比厚臉皮一樣。
慕依伊白皙纖瘦的手指揪着晚禮服上的布料,她揚起倔強的一張臉,情緒被刺激到一定的程度,說話也難免幼稚可笑了:“慕暖央,葉琛會請最好的醫生給我做手術,等我雙腿康復了,我照樣有本事把你壓的死死的。”
“你會不會壓死我,我不知道,但是你還真沒機會站起來,我當初說過你這雙腿算是賠給我,可沒跟你開玩笑。”
所以,不管她攀到了多有錢有勢的男人,這雙腿她慕暖央是收定了!
“呵,你果然惡毒。”慕依伊諷刺道。
慕暖央冷笑:“彼此彼此。”
她慈悲下的殘忍都拜慕家所賜,是她們把她的殘忍一點點的逼出來,在奶奶去世的那一刻,慕家早已經沒有值得她留念的理由。
呵,這就是傳說中的自作自受吧,總有一天,慕天燁會爲他所做的一切而後悔一輩子。
……
……
大約十一點左右,慕暖央和席瀾城在衆人的議論紛紛下,完美的退場,葉琛冷峻的臉孔掛着完美式的笑容,送走賓客後,才準備回葉宅。
“葉琛!”慕依伊推着輪椅過來,她將棕色的長髮披在左肩,臉上正掛着溫柔的笑意:“今晚是你生日,能讓我陪你一起過嗎?”
葉琛眼神很冷,邁開長腿要上車。
慕依伊那顆黑暗的心瞬間因爲男人無情的反應給揪了起來,心痛的感覺瞬間涌了出來,還帶着隱約的憤怒。
她溫柔的聲音也逐漸變的尖銳,在他身後響起:“你敢回去,就不怕我把事情說出來嗎?”
葉琛停下了步伐,一雙寒眸迷成了狹長的形狀,眼底寒芒刺骨,冷冽的殺意凜然:“你可以試試!”
他語罷,直接離去。
“混蛋!”慕依伊一雙美麗的眼眸翻滾着濃重的陰霾,呵,她當然不敢,那件事可是她握着保命的籌碼。
不屑陪她?葉琛啊葉琛,你想讓我閉嘴,那這一輩子你只能陪着我了……
慕依伊低頭冷笑連連,指尖掐進手心,緩緩的流淌下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充滿了詭異之色。
葉宅。
唐瑾靈睜大眼,呼出幾口氣,俏麗的小臉上滿滿是緊張的神色,她忐忑地瞄了下時間。
十二點零三分
這時候葉琛已經回來了,她十分鐘前聽到傭人說他回房了,那代表她可以行動了?
“唐瑾靈,你出息點,會成功的!”她定定神,嬌小的身軀上裹着一件風衣,偷偷摸摸的探出腦袋,眼神掃了下空蕩蕩的走廊。
人都是這樣,在要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時,難免是心虛的……
她和葉燦的臥室都在二樓,而葉琛的臥室在三樓,因爲這男人自打20歲後,就有強烈的**意識,所以三樓只有他一人在用。
現在想想,很方便她做點壞事兒。
踮起腳尖,輕悄悄的走到臥室的門前,唐瑾靈感覺一顆心臟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她目不轉睛的盯着臥室緊閉的房門。
在8歲那年,她被葉叔領進葉家的那一刻,一眼就喜歡上了擺着臉色,不喜言語的葉琛,別人都厭惡她是小三的女兒,討厭和她待在一塊兒,但是葉琛不會這樣待她。
他起初很不屑跟她接觸,或許是不喜歡跟女孩子交流,可每次看到她掉眼淚,都會偷偷地給她攢錢買棉花糖吃,會給她梳辮子,會給她一切他能給的,而她也會很大方的把陪伴了她幾年的破娃娃送給他做定情禮物。
一轉眼,10年過去了。
那年的梧桐樹下,他溫柔低語,眼帶溫潤,糖糖,十八歲前做我的小公主,二十歲後做我的小妻子,可好?
好字縈繞耳邊,唐瑾靈會在今晚十八歲成爲他的女人,將來二十歲也會嫁給他,做葉琛的小妻子。
細手擡起,她擡手朝房門敲下去的那一刻,同時門也被人用力拉開。
唐瑾靈敲門的手半擡在空氣中,心跳一滯。
她驀地擡頭看着出現在眼前的男人,他,他只穿着一條繫着皮帶的黑色西褲,長期鍛鍊的上半身肌理分明,映着明亮的光線裡,胸膛結實充滿了性感的力量,那一張白淨俏麗的小臉剎那間紅了個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