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給錢,席公子就會賣笑啊。”慕暖央眼波微轉,踮起腳尖靠近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席瀾城俊美的側顏。
“那席公子要多少錢,才肯賣/身呀。”
席瀾城黑眸一垂,視線落在她那雙跳躍着星光的眼眸中,脣角勾了勾:“昨晚的教訓,慕小姐似乎沒當一回事。”
“還是錢太多了,慕小姐愁的慌。”
他笑的越優雅,越溫柔,整個人就越是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危險,像只腹黑的大灰狼般,隨時都會爆發出他兇狠的一面。
慕暖央眸光緊縮,卻淺淺挽起的嘴角:“沒辦法啊,誰讓我看上你了呢?”
看上了,所以他席瀾城就是她慕暖央了。
“那還真是席某榮幸了!”
一場華爾茲跳舞,他放開她纖細的腰肢,臨去時手腕卻被拽住,他挑眉,她笑嫣然:“席公子,不考慮下結婚的事情?”
“我今年二十三歲,年輕貌美,身體健康,善解人意,會忠於婚姻,娶我,對你百利無害啊。”慕暖央眨也不眨的盯着他,語氣真誠的膩不出一滴水。
席瀾城沒說出口,嘴角勾起的玩味笑容更深了些,他將她的手撇開,優雅的理了理西服:“一支舞一千萬,慕小姐先把錢付上,至於別的事情,再談。”
“喂!”慕暖央提起裙襬,要追上去,卻被他助理攔下。
“慕小姐……”羅森掌心朝上,臉上掛着標準的紳士笑容。
這是討錢的動作?
慕暖央眉心微跳,簡直是一家子的土匪。
“一千萬先欠着行嗎?”她邁步,往左邊走。
羅森邁開步,擋住的去路,他朝席瀾城那邊一望,朝她輕搖頭:“席總向來不喜歡別人欠他東西。”
“……”慕暖央,見他一副不給錢不讓路的姿態。
她別說肉疼了,腎都疼起來。
一千萬啊!
席瀾城出來賣,絕對賺翻了。
“葉燦!”招招手,讓某個少年把她包包拿來。
“姐,要回去了嗎?”葉燦隨傳隨到。
慕暖央把他手上的包拿過來,抽出一張支票,利索的寫上大名和數字,她遞給羅森,咬牙問道:“現在,可以讓我過去了嗎?”
羅森高舉起,在璀璨的燈光下看了片刻,做出一個不送的手勢:“慕小姐慢走。”
“你在這兒等我。”慕暖央餘光瞄見往廁所方向走去的席瀾城,她把包塞給葉燦,提着裙襬,小跑跟了上去。
“我說,你家席總有什麼好的?”葉燦摸了摸下巴,斜視了眼羅森。
“席總與尋常人無異,可能慕小姐有花癡的潛質吧。”羅森將支票收好,轉身離開。
若不是四周都是攝影機的份上,葉燦真想向他豎起中指;“開什麼玩笑,京城第一美人會對席瀾城花癡?”
就算哪天慕美人真對席公子犯花癡了,那肯定是在下雨天,腦子被淋雨了。
——
慕暖央還是第一次去廁所堵人,她錢也花了,席瀾城就這麼瀟灑的走人?
她將男廁所門推開,走進去就看到了席瀾城站在盥洗臺前,正優雅的整理西裝,見她若無其事地進來,他也雲淡風輕的說着:“慕美人的嗜好似乎越來越重了。”
“是麼?”慕暖央無奈的攤了攤手:“沒辦法,誰叫我追求你呢。”
席瀾城脣角挑起,目光透過鏡面看着那抹清晰的倒影,那明澈動人的笑容映入他的眼中,讓他心中驀地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京城男人快死光了嗎,慕美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找個人嫁了?”
“沒死呢,不過他們那比得上席公子啊。”慕暖央走上前,細細尖尖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逐步靠近,潔白的小臉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那纖細的手臂撫上他肩頭,濃翹的長睫扇扇:“從小,我什麼都要最好的,當然男人也是,要睡,就該睡最好的男人嘛。”
“那又是席某的榮幸了?”席瀾城低頭,尊貴俊美的面容靠近,溫熱的呼吸盡數吐在她臉頰上。
危險的氣息忽近,慕暖央下意思的將纖弱身子朝後仰,她神色一晃,不自覺流露出了片刻的排斥。
“怎麼,慕美人害怕了?”她的反應,如數映入席瀾城眼中,男人輕佻的靠近她,鼻尖近乎是觸碰到了她瑩潤白皙的肌膚。
鼻間瀰漫而來的清幽,讓男人心情愉悅了幾分。
他的靠近讓她整個人像似繃得緊緊的弓弦,慕暖央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除了五年前與他那晚,從來沒有跟男人這麼貼近過。
儘管心中是排斥的,但是想到景寶寶,她依舊揚起了明媚的笑:“席公子難道不知道女人最愛玩欲擒故縱嗎?”
“一直倒追,擔心席公子會膩呢。”
“是嗎,本公子還以爲慕美人真情流露了,不過,女人是不用怕男人。”席瀾城挑起他下巴,冷淡的脣近乎是貼上了她淺色的脣瓣。
“怕男人的女人,過於無趣,就像當年一樣,對嗎?慕美人。”
“席公子張口閉口都是當年的事情,莫非還對要靠藥物起反應的事情,耿耿於懷?”慕暖央微勾脣角。
毫不費力將話諷刺回去。
她,心裡忽感窒息的難受,卻又涌上了一絲蒼涼的感覺。
五年前,她無辜遭失了神智的席瀾城就地正法,沒有人能體會她心裡的悽苦,甚至,現在回想起來,那種無助的感覺依舊是蔓延在她心底的最深處。
深夜夢醒,她總能想起席瀾城如此優雅的男子狂野得難以自控的模樣。
所以,五年了,她盡所能的避開與席家公子碰面的機會,可命運似乎就喜歡這般永無止境的作弄人。
——她母親還在監獄裡,她不能倒下,也不會讓景寶寶離開她。
“耿耿於懷麼?”席瀾城深邃的眼眸凝聚起一道極爲複雜的流光,下一刻,當她近乎是覺得他會重重吻下來,卻被猛然的推開。
慕暖央攙扶住盥洗臺,她詫異地睜着美眸看向他尊貴俊美的面容籠上一層鬱色。
——席公子是爲當年的事委屈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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