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你不會打算去找言夏辰吧?”那一端焦灼不安地丹丹又問道,作爲朋友來講,她是不希望水仙再和那個壞男人見面的,但是爲公司着想,好像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了。
“不然呢?我去找他,讓他放棄這個案子,繼續交給大江來做,你放心吧,對了丹丹,我去找言夏辰的事,你千萬別告訴畢總。”水仙一想到那個爲人正直的中年男人,忽然間覺得於心不忍。
如果這件事她真的不管,良心會煎熬好一陣子。
“水仙,如果有事你就馬上給我打電話,你放心,有我在,他絕對不敢動你一根手指頭。”電話那頭的丹丹好像比水仙還要緊張,事情還沒有結果,她就已經腦補了一百種可能性。
白水仙神情淡然地點了點頭,想到即將要見到的人,心如止水,很好。
言氏的白水仙不認識,但出租車司機比她熟悉的多,很快把她拉到了言氏的豪華高檔寫字樓下,和低矮的大江一對比,果然後者顯得寒酸許多。
言夏辰很意外,多日不見之後,白水仙竟然會主動給他打電話,電話接通後,聽筒中傳出冷冰冰的聲音,不帶感**彩,和他說話時的語氣好像。
“我有事找你,要不要聊聊?”
“好啊。”獵物主動送上門來,言夏辰求之不得。“你在哪兒?”
“我在你門外,你的秘書看起來好像不大歡迎我。”白水仙的聲音依舊冷冰冰,如若不是瞭解她的音色,定會以爲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門外?”眼底的壓抑一閃而過,言夏辰驚訝地劍眉微挑。
女人,你膽子果然是越來越大了,先是離婚協議書不請自來,接着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現在,竟然還有勇氣主動找上來。
言夏辰對這個曾經和他同牀共枕過,如今好似完全脫胎換骨了的女人,產生了越來越濃厚的興趣。
他已經不再急着想要把她捉回去禁錮在身邊,反而更想看看,她還有多少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總裁辦公室的兩扇紅木雕花大門緊緊地閉着,水仙掛掉電話的一瞬間,門忽然應聲而開,言夏辰赫然出現在門後,水仙本能地後退了幾步。
秘書在她身邊,還喊來了幾個保安想要攔住這個不顧一切地往總裁辦公室裡衝的女人,玻璃門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言總,對不起我們一時疏忽,沒注意到她什麼時候溜進來的,我現在就把她帶走。”打頭的那個保安,在言氏待了有一段時間,特別懂得看人的眼色行事。
“不用了,讓她進來。”言夏辰面色凜然,冷冷地扔下幾個字,轉身先進了辦公室。
保安和秘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白水仙昂首挺胸的背影早已消失在厚重的紅木門之後。
“白小姐這麼忙,能大駕光臨,真是榮幸。”言夏辰靠在巨大的真皮轉椅裡,愜意地翹着二郎腿抽菸,輕鬆自在的好像在自己家裡。
“爲什麼要搶走大江的案子。”白水仙開門見山。
“什麼叫搶呢,白小姐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言夏辰演戲演上癮了,不是不想和他有牽連嗎,好,就陪你玩兒玩兒,??“弱肉強食的時代,我們公平競爭,也有錯?”
“狗屁公平競爭,你明知道大江鬥不過你,而且這個案子早早的就是我們在做,你非要在馬上就籤合同的節骨眼上出現搶走風頭,不是故意的是什麼。”白水仙氣得雙手按在昂貴的梨花木辦公桌上,上半身呈傾斜狀,咄咄逼人地目光逼視着辦公桌後慵慵懶懶的言夏辰。
這樣玩弄她,就那麼好玩兒嗎?
“哦?是嗎?”對方既不怒也不生氣,仿若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胸腔顫抖,放肆地大笑起來,“那白小姐倒是講一講,我之所以這麼做的理由,如果你說的對了,我就答應不再插手這個案子,並且完完整整的還給你們大江。”
“言夏辰,理由不用我說,我想你自己清楚。”白水仙氣得頭腦發昏,說好的心如止水早不知被她拋到哪裡。
她承認自己道行不夠,想要面對他的時候仍舊錶現出無所謂的樣子,她做不到。
“白小姐的態度,可不像是來和我商量的。如果你還是要用這種態度的話,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了。”和白水仙激動的表現比起來,言夏辰纔是真正的淡若止水。
“好,我聽說你要和他們合作,我來就是爲了告訴你,不要和他合作。”明明是自己有求於他,白水仙不再像剛纔那麼激動,但也沒軟下來多少。
這是什麼求人的態度?
言夏辰哭笑不得,看着眼前這個眼神咄咄逼人的小女人,曾經連臉紅都很少見的她,終於學的有模有樣,變得越來越超出他的控制範圍了。
“我要的理由呢,白小姐。”
“理由就是以言氏的地位,和一家剛成立沒多久的小公司搶生意,傳出去的話,恐怕言總你臉面上過不去。”水仙不屑地嗤聲笑了,終於掌握了和言夏辰協商的要領,學會他淡漠的語氣中自然帶出的鄙夷和譏諷。
她學會了面無表情的喊他言總,如同他戲謔地叫她白小姐一樣。
“理由?說出個理由來,只要你能說服我,我答應你可以收回成命。”自己接二連三的讓一個女人搶佔先機並且被嘲笑,言夏辰表示很不爽。
他收起了嘴角玩味不羈的輕笑,突然起身,眯起眼睛,繞過寬大的辦公桌,步步靠近白水仙,隨着他一步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白水仙感覺到好像有一座巨大的冰山在向她靠攏,不寒而慄。
空氣中瀰漫着危險的氣息,言夏辰身上的味道越來越近,淡淡的菸草味混雜着霸道濃郁的男士香水味,再有獨特的男人身上的氣息,好聞的足以令人發瘋。
白水仙接觸的多了,早已對他身上好聞的味道習以爲常,有了抗體,感覺到空氣中傳遞來危險的信號,水仙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可惜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想要轉身逃走,卻爲時已晚,言夏辰已經走到她身邊,牢牢地控制住了整個局面。
水仙剛纔後退的幾步,則是將她自己完全逼上了絕路,事先沒看好後面的路,水仙剛纔後退的方向終點正是一堵堅實的牆壁。
現在的白水仙,被言夏辰禁錮在牆壁和他胸膛之間,進退不得。
“我,我完全是爲了貴公司着想。”白水仙嘴硬地偏過頭,心臟撲撲直跳,“這個理由還不足夠說服你嘛?”
“好,我答應你。”
“真的?”言夏辰主意改變的太快,白水仙一時反應不過來,驚喜地擡頭,卻正好撞上他投射來的目光,她迅速地底下頭想要躲開。
言夏辰的手指再次扼住她的下頜,灼熱的目光直視:“我還沒說完。”
就知道沒這麼好的事,白水仙頓時泄了氣。
“我答應你了,你該怎麼報答我?”言夏辰忽然俯下身子,熾烈的氣息噴薄而出,落在水仙敏感的脖頸間,癢癢的,一直癢到心裡,水仙請不自己地縮了縮脖子,似乎很抗拒言夏辰惡劣的挑逗。
在言夏辰指尖冰涼的溫度觸碰到白水仙下頜的一瞬間起,她頑強的僞裝就已經被他身上天生的霸道和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卸去了一大半,心裡上下打鼓,表面上一切正常:“夠了言夏辰,我要回去了。”
他要的報答還沒有兌現,怎麼能夠了呢。
水仙只是嘴上說着要回去,身體並未有行動,她不再是傻傻的不諳世事,心裡清楚如果反抗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遊戲還沒開呢,女人,你這麼急着回去,是怕了嗎?”言夏辰戲謔地笑笑,眼神中有異樣的光彩流過。
白水仙還沒有來得及說出自己的理由,下一秒乾燥的脣忽然碰到了一塊溫潤潮溼的東西,言夏辰欺身而下,淬不及防地吻住了她。
水仙的反應比平時略遲鈍了兩秒,兩秒鐘之後她纔開始反抗掙扎,“言夏辰,你——唔……”簡單的幾個音節,還未脫離白水仙的喉嚨,瞬間被言夏辰更猛烈的吻堵了回來。
爲什麼每次都一樣?每次當她氣勢洶洶的要找他算賬的時候,反過來卻被他吃的一乾二淨,連骨頭都不剩。白水仙氣惱,氣的是自己的不爭氣和無力反抗,人生第一次希望擁有丹丹那樣健壯的身材,也不會任由言夏辰這般欺負了。
白水仙正無力反抗之時,突然想到自己今天來穿的是高跟鞋啊!鞋跟尖細,踩到腳上一定很痛。計上心頭,白水仙暗暗積攢力量,將全身的重量往左腳上集中,對準言夏辰的腳背發狠地拼力一踩!
“嘶——”言夏辰吃痛地倒吸涼氣,鬆開了她微微紅腫馨香誘人的脣,英俊的眉毛蹙成一個川子形,“女人,你找死!”
目的既已達到,此時不逃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