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1 贏了別人,輸了自己(上)
?赤地之招,血染山河!本是逍遙子爲青奮量身設計,以作博命之用。赤地之氣本已兇悍絕倫殺性驚人,更銳化爲刀劍之形,倍增其兇勢,瞬間搏殺足以擊斃比自己強上一倍的對手,動手之下更有死無傷!但奈何天意使然,青奮第一次實戰中動用此招卻是自心口而出……?
傳聞中有破體無形的刀劍之氣,可由周身經脈任意激射而出,可惜青奮卻不會這門功夫,現在這完全是死馬當活馬來醫,身體自保的本能自然而然將刀劍鈍化以保護經脈,本是狂刀銳劍的威猛最後竟成了不倫不類的敗劍殘刀!?
賭自個也被嚇了一跳,赤地之招她自是識貨,天龍教的鎮教之招竟然出自一個逍遙弟子的手上,說不上荒謬也是非常離譜。赤地之招兇名赫赫,賭如何敢託大,急忙後撤閃避,可刀劍之氣何等迅疾便是她動作快若狡兔也有所不及。雖然刀劍無鋒從左臉右肩擦過未造成銳傷,但猶如旱魃降臨,赤地灼熱之氣竟然瞬間蒸乾了所觸之處所有水分和生機。賭左半邊臉嬌嫩的臉蛋剎那間竟然枯萎了下去,右邊圓潤的肩膀裸露在外,此時也瞬間變色晦然無光。?
但發招者自己也不好過,顯然青某人雖然運氣不能算差,但卻沒有主角們臨陣創招更上一層樓的天資,一招重創對手,自己也自傷八千,經過數次改造修煉的經脈成功經受住了赤地之氣的考驗,但臟腑卻未能如經脈那麼堅實,殘餘的赤地之氣流入心肺,青某人自己也差點被蒸成了殭屍,臉色白如牆紙,一口血涌上來,卻被他強嚥了回去。?
“我的臉——”賭慘叫了起來,對於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女人來說,毀容大概比殺她全家更加罪孽深重,每個人都會有精神失控的時候,對賭來說就是現在了。左半邊臉受創,視力也變得不明,眼淚撲哧哧下流,只看見對面一個模糊人影也是東歪西倒,左手五指成爪,一爪直向青奮咽喉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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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某人此時五內如焚,哪裡還有還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對方一爪擊斃,旁邊突然伸出一隻堅實的手臂架住了。?
“三招已過,勝負已明,你是想自毀賭諾嗎?”紀雲龍橫插一臂救下了青奮,青奮雖然受創,腦子卻不糊塗,聽得紀雲龍的話直想罵人,趁着對方自毀賭諾的當口,大家一擁而上名正言順的把她剁了不就完了,看來人太過剛正也不是什麼好事!?
被人一打岔,賭頓時冷靜了下來,現在是自己孤身在敵陣,真的撕破臉須佔不到什麼便宜。?
“好一招赤地之招,原來逍遙派也加入了我們天龍教,怎的你不早說,這卻不是大水淹了龍王廟嗎?”賭翻過紗巾遮住臉龐,不想讓別人再見自己的醜態,更出言挑撥,心機運轉之快也算靈敏至極了。?
“赤地之招也並非天龍教獨有,倒是這一局賭,是你贏了,還是我贏了?”青奮勉強壓下翻騰的五內,盡力將話說的平穩。?
“咱們都受傷了,也就是說,我們都沒猜對最後的結果,之前你說過兩人都猜錯就算你輸,你說這賭該怎麼算?”赤地之招只是傷及肌膚外表,尚有修復的辦法,賭也定下心神,轉念着對自己更有利的打算。?
明明自己受的傷是因爲自己內傷,但因爲當初沒細說清楚這一點,現在賭要死咬這一口,歪有歪理也沒辦法,只是這樣的局面反要認輸,青奮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腦子一轉,突然一點靈光閃過。?
“嘿,我果然是受傷了,但你也未必見得贏。因爲剛纔你與紀莊主的賭局有詐,按規矩該判你輸!”?
“哦,我又怎生使詐?”?
“你以純陰之力凝聚水滴,以此水滴作爲暗器擊打紀莊主手腕,其中包含的陰力引歪了莊主的掌力,然後水滴受人體熱氣而蒸發,神不知,鬼不覺,連一點痕跡也沒留下。這不是你的手段嗎?”?
“呵,很好的假設,但可惜時過境遷,你現在再提起便是死無對證了。”?
“當事人都活着如何能算死無對證,剛纔你的那招聚陰之招我也感受過,只要和紀莊主對證當時他手腕處的感受便可一清二楚。還是……你打算連這也渾賴?”青奮隱含威脅的冷笑一聲。?
賭沉默片刻,突然放聲大笑,直笑得花枝亂顫,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看來逍遙派確實有兩下子,雖然你曾經中我那一招,但能這麼快就明白過來我的手法你還是第一個呢。好吧,話說到這裡我再不承認那便是自墜身份了。剛纔那一局算我輸了。紀莊主,你的兒子我就帶走了,等將他調理得生龍活虎之後再送回來給你!”?
“什麼意思?”紀雲龍臉上勃然變色。?
“貴公子是因爲中採補之術而壞了陽氣,想要恢復正常自然也要採陰補陽。我輸的賭約不是讓貴公子恢復原狀嗎?只好將他帶回去,找些良家女子爲他進補,補上個三年五載也就恢復得差不多了!”縱然隔着面紗,依舊能感覺到現在賭是在笑得得意,彷彿一隻剛剛偷雞成功的狐狸。?
“哼,不勞大駕,將我那不肖子留下吧!自作孽不可活,一輩子殘廢也與人無尤!”這個賭的話未必就是唯一的解方,就算是,紀雲龍又如何會讓自己的兒子再去禍害他人。?
“莊主吩咐自當從命。”賭一揮手,一直在樓上架着紀龍的兩個侍女這便拖着獸王莊大公子下了樓來,交給了家丁。紀龍人雖虛弱,神智卻是明白,滿臉通紅叫了一聲爹,便埋下頭去再也擡不起來。?
紀雲龍很想狠狠給他一個耳光,可看着他現在的模樣,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一巴掌握了又握,終於是打不出去。?
“你我之間的恩怨我們日後慢慢清算,剛纔的賭約除了兒子之外,你還欠我一事,我要你作罷和青小兄弟的賭約!”紀雲龍得蒙青奮才避免家破人亡,自己脫身,當然也要拉人家一把。?
“咦?莊主是不是記性不太好?”賭在面紗之後的神情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只欠你一個兒子和一件事,剛纔你已經吩咐過我不用管你兒子的事,咱們已經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