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剛踏進外公那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就瞧見劉叔提着噴壺在屋檐下澆花,劉叔是他外公以前的警衛員,最合他的脾氣退伍後就留下來照顧他生活起居,小時候陳勁犯渾捱揍時劉叔沒少給求情,所以陳勁對老人家一直敬重有加,他走過去笑着打招呼:“早啊,劉叔。”
劉叔一見他,把噴壺往旁邊一放,拉過他上下左右的看,點頭說:“還好還好,你這小子可真是嚇死我們了。
陳勁摸了摸鼻子,沒心沒肺的笑道:“這不好好的嗎?一根汗毛都沒少。”
“又說胡話,誰還能上你身上數汗毛?你倒是心大,老首長聽到消息差點心臟病都犯了。”
“沒那麼誇張吧?”陳勁失笑,心說他外公可不是一般老頭兒,十幾歲就上戰場除了吃人肉什麼陣仗沒見過,再說也沒聽說他有心臟病啊,這羣人編瞎話都不像。
劉叔搖搖頭,指了指裡面,說:“唉,你還是認真點兒吧,人都在吶,就等着你了。
陳勁告別了劉叔穿過門廊往裡走,還沒進門就嗅到了一絲凜然之氣,他不由得挺了挺脊背。進門一看,嚯,果然都在呢,外公擰眉抿嘴神色不豫的坐在正中,兩個舅舅表情嚴肅分坐左右,整個兒一三堂會審,就差沒喊聲“威武”了。
陳勁心裡老大不爽,臉上卻是迅速換上討好的笑,問:“外公,您找我?”
“哼。”得,都懶得跟他說話了。
倒是大舅在一旁開了口,只是語氣裡也帶了幾分責備,“都多長時間沒過來了?也不想着看看你外公,還淨整出些事兒來讓老人家擔心。”
陳勁撓了撓後腦勺,笑着說:“最近不是忙嗎?”說着就往對面的沙發處走,還沒等屁股沾上去就聽見一聲怒吼:“誰準你坐了?”
他直起身詫異的看着怒氣沖天的老人家,看來是真怒了,於是趕緊恭恭敬敬站好,說:“外公,我……”
袁老將軍手把柺杖往地上一敲,聲如洪鐘:“混賬,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還沒深沒淺的往水裡跳,我栽培你成纔是讓你爲社會服務,不是給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服務的?”
陳勁心裡突突兩下,面不改色的說:“外公,這事兒是誤會,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不關心你和那女人的破事兒,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路,趕緊找個好人家的姑娘,結婚。”
陳勁眉頭一皺,心說這是做夢夢到一起去了還是事先合計過了,他不過是掉水裡昏厥了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