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着大家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就拿着手機走出了包廂。我站在包廂門外,興奮地接起了電話:“君諾!”
。。。
奇怪,是他打來的,怎麼沒反應呢?我再次開口:“喂?有人在嗎?”
他這下才開口說:“接到我電話那麼開心?”
我非常大方地承認:“嗯!你。。。到家了?”
“嗯,剛到。你還在你那個同學會?”
“嗯。。。”這次我的語氣明顯冷下來了許多。
“怎麼啦?不好玩?”
“還。。。好吧。。。我。。。”我想了想,到底要不要和他說吳天也來了同學會呢?“我。。。還是算了。。。見面時再說吧。”
“那你結束後給我打通電話,我去接你。”
我婉拒道:“不用了,你剛回來也挺累的了,我自己可以搭公交車回家。”我從電話裡就聽得出他那疲憊的聲音。
“沒事,接送女朋友還不成問題。”
我笑說:“別!我可還想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的。”
他看他拗不過我,說:“很晚了,至少打車回去。”
我想了想,答應道:“好吧。回去找你報銷。”
他聽了,笑說:“好,那記得把單據拿來。”
儘管他看不見,我還是做了個小小的敬禮:“遵命!那你快去休息吧,明天見!”
他用着非常溫柔的口吻:“嗯,明天見。回家後記得打給我。”
我點了點頭:“嗯。”心裡甜滋滋的。
我非常愉快的掛上了電話,感覺心情頓時好了許多。纔剛要轉身要回到包廂去,就撞見了吳天。
“依依。”
我頓了一下:“有。。。什麼事嗎?”
他看着我一臉愧疚:“剛剛。。。我替淑儀向你道歉。”
我裝傻:“剛剛怎麼了嗎?”
他自顧自的說着:“你最近好嗎?”臉上依然還是掛着愧疚。
我淡淡地回:“嗯,挺好的。還有什麼事嗎?”我只想快點回去,不想在這裡和他牽扯不清。
但他似乎沒有要結束這段尷尬的談話的意思,繼續說道:“當年是我們對不起你。”
都多久的事了,是要提到何年何月呀?我有些不耐煩:“當年的事早就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再提了。”
他接下去說:“你說的,這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也年紀不小了,沒想過再找一個好的歸宿嗎?”
他以爲他是誰?我的火氣一下全都上來了:“我找不找歸宿,請問和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我就這樣單着一輩子,也和你沒有一丁點兒關係,別把自己想得太重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剛要走,吳天就抓住我的手腕,不讓我走:“依依。”
我甩開他的手:“放開!”
“你們在做什麼!?”溫淑儀從後邊走了出來,宣誓性地挽起了吳天的手。我嘆了一口氣,又來了一個麻煩。
我向後退了一步,不耐煩地撥了撥我的頭髮。吳天拉開被溫淑儀挽着的手,撇開頭說:“沒做什麼。”
溫淑儀不甘示弱地再次挽起了吳天的手,沒頭沒尾地說着:“我們要結婚了。”
“哦。”我敷衍地應了一聲。你們要結婚幹我什麼事?
“你會來吧?我們的婚禮。”溫淑儀不顧吳天的反對,繼續說道。
我感覺我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荒唐的笑話。於是我非常爽快地。。。拒絕了:“不會。”
溫淑儀似乎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反應,變本加厲地說:“爲什麼?你還在記恨於我們嗎?”
她的語氣裡充滿了責怪,像是如果我還在記恨,就是我的不是似的。你們自己做過什麼,你們自己清楚。況且,我也沒有在恨他們,“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被牽扯進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還是說你們想要趕潮流,設置一桌‘前男友’桌和一張‘前女友’桌?”
吳天也聽不下去了,斥責溫淑儀道:“夠了,你還沒鬧夠嗎?”看來他們的關係也沒有表面的那樣恩愛嘛。
被斥責後的溫淑儀變得更生氣了,像個潑婦般叫着:“好啊,吳天,你現在竟然爲了唐依依來罵我!”
我再次嘆了口氣,說:“你們要吵的話自己慢慢吵,我累了,別把我牽扯進來。”說完就趕緊離開了現場。
我回到了包廂內,回到了座位。陳思拉了我一下,滿臉擔心地問:“你怎麼那麼久纔回來?吳天和溫淑儀也不見了,你們該不會在外邊吵起來了吧?”
我看了一眼門口,用着開玩笑的口吻說:“快了,現在應該都打起來了。”
“啊?”陳思一臉爲難地看着我。我只是衝她笑了一下,沒再多說些什麼了。後來過了好一陣子,那兩人才黑着臉走了進來。看來,吵得很兇嘛,但一切不關我事。
陳思看了一下手錶,驚呼:“呀!那麼晚了,今天就散了吧。”我聽到這,實在感動,終於可以回到我那溫暖的小窩了~
大家都道了別,就各自回家了。
我站在酒樓前打算打車回家,卻非常不巧地遇到了那對男女的車在我面前經過。吳天似乎不記教訓,在我跟前停下了車,搖下車窗:“依依,我載你回去吧,這裡不好打車的。”他是沒看見坐在副駕駛座的溫淑儀臉黑得像個什麼似的,感覺都要提刀殺人了。
我毅然回絕:“不用。你在管我之前,還是好好先管管你自己吧。”這也是在提醒他不要再越界了。
這時,陳思像個救星般從後面走了過來:“依依,我們送你回去吧,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自己回家怪危險的。”她說完看向自己的男朋友,而她的男朋友也點了點頭表示允可。
我想了想,有人載當然是最好的啦,於是非常爽快地答應:“那謝咯。走吧。”我就這樣和陳思他們走了,和那對男女一句道別的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