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天就這樣開始交往了,而這件事情也非常迅速的在我們系裡傳了個遍,讓所有人都知道了。
這天,我在和溫淑儀一起在大學食堂吃着午飯,溫淑儀突然開口問道:“欸,依依,你和吳天交往了快一個月了吧,打算在一個月紀念日做什麼呀?”
我不以爲意地答道:“不打算幹什麼。再說了,大考就要到了,哪有心思整這個呀。”
我從來就搞不懂紀念日的用意,一個月又是什麼意思?無聊。還不如把花在這些事情上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溫淑儀似乎有些惱怒:“依依,你也太不體貼了吧?我聽說吳天都已經在準備了。”
我皺起了眉頭:“可千萬別呀。”
“你。。。真是沒救了!”溫淑儀說完就端起餐盤走了。
我看着溫淑儀一臉茫然,低聲呢喃:“生什麼氣呀?莫名其妙。。。”這時的我還不知道溫淑儀的這份生氣從何而來,而也不知道我和吳天本就不親的關係正在慢慢疏離。
最近由於大考將近,我更少有時間陪吳天,而他主動來找我的次數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地減少。我一心沉浸在準備大考中,根本就沒發現我身邊這兩人的異常。
在他們口中的‘一個月紀念日’的當天,我一如往常地在圖書館複習着。吳天打了通電話給我,語氣有些冷漠:“我已經在那個小禮堂了,你真的不來嗎?”
“不去。我都和你說了,大考了,我沒空,有什麼事等大考後再說。”我有些不耐煩地一邊寫題,一邊說着。我早就和吳天說清楚了,不慶祝什麼‘一個月紀念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我會在這裡等你的。”
我只回了句:“好了,我在圖書館不方便講電話,就這樣,掛了。”然後就掛了電話繼續複習。
我可是拿着獎學金的,大考對我來說非常重要。而這學期讀的剛好又是我最不拿手的科目,本來就因爲學習進度緩慢而煩死了,吳天偏偏這時候又來鬧。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剛寫完了一張試卷,伸了個懶腰。我看向手機上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他。。。該不會還在那裡等我吧?我看着堆滿一桌子的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找找他吧。
我非常迅速地收拾了起來,坐在我一旁的陳思見了我的行動,疑惑地問道:“你要走啦?不是說今晚通宵的嗎?”
我拿起了書,說:“今天就先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咯。”
我和陳思道了別,就趕往小禮堂去。我很快地就到達了小禮堂門前,喘着氣。等我梳理了一下氣息,就推門而入。進入眼簾的卻不是我想看到的場景,也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場景。
一對男女正坐在臺上。。。嗨。。。還是不說了,你們自己想象吧。我走上前去,問了一句:“你們在幹嘛?”
兩人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着了,一臉慌張地看着我。面對兩人的背叛,我並沒有哭,反而笑了。我在笑自己的遲鈍,笑自己的單純,笑自己爲他內疚了大半天,卻換來了這一切。我並沒有因爲被吳天劈腿而悲傷,更多的情感是來自於我最好的朋友的背叛。
吳天趕緊走上前來:“依依,你聽我解釋!”
我冷漠地看着他:“說吧。”我從來就不理解爲什麼人在要解釋前一直要說‘聽我解釋’,要解釋就趕緊解釋,不用拖拖拉拉的。
“我。。。”原本一臉着急的吳天看見我的反應,突然感覺心中有一團火在燒,轉而指責我道:“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爲你!在我們交往的一個月裡,你到底都做了什麼?每次都是我來找你,你從來都沒有主動找過我。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是排在最後一位。在一起時也不讓我碰你,那你到底爲什麼和我交往?”
這一刻,我才瞭解,當初什麼信誓旦旦地說不在意的全都是浮雲。人總要在撕破臉了纔會露出真面目。我當然也知道自己的不足,所以纔會一直覺得愧疚。我也在努力,很努力地想要爲他改變這樣的自己,但習慣這種事不是你說想改就能馬上改得掉的。我當初在一起之前也和他說過了,他也接受了。都說人只要得到了一點點,就會貪得更多吧?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吧。。。“你想說的就是這些?我明白了。我成全你們。我退出。行了吧?”說完我就一個頭也不回地走了。既然事以至此,也只能毅然的了斷了這場從一開始就錯誤的關係。
事後溫淑儀給我打了通電話。
“依依。。。是我對不起你。。。”
“。。。”
她見我沒出聲,繼續說道:“在他追你的那段時間,他時常會來找我,問我的意見,請我幫忙。我也和他很聊得來。後來你們在一起後,他時常也因爲你的事來找我哭訴,後來我們就。。。就。。。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沉默了一陣子,聽着她在電話的另一端哭哭啼啼的聲音,終於開口了,語氣非常的冷靜:“我知道了。我衷心的祝福你們。以後別再聯絡我了。”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這。。。也算是一種成全吧。。。不聯絡,他們反而還可以毫無顧忌的好好在一起。我甘願當一次惡角,成爲他們記憶裡那個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壞女人吧。
後來,他們也真的在一起了,卻傳出了一個不太好聽的傳聞。傳聞中,我被自己的男朋友甩了,然後那個男朋友一轉身就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起了。我沒去澄清,反正我也不太在意。只是當我看見大家用着憐憫的眼神看着我時,還是不免會感到有些煩。
明明自己沒有因爲這件事而感到悲傷,人們卻總自以爲的覺得你好可憐。當我反駁時,他們卻說你在逞強。所以你們到底是要怎樣啊?非要我表現出一副因爲失戀而傷心欲絕的樣子纔會覺得我沒在逞強嗎?這也太病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