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在胸口綻放,不可置信的低頭摸摸胸口,雙手瞬間被鮮血沾滿。驚慌的看着傑米。二貨男生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在迅速的流失,現在明明是夏天,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寒冷。雙腿發軟,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方倒去。
嘭!!!
身體在地上反彈了幾下。二貨男生無力的躺在地上,急促的呼吸着。體內的血液順着傷口迅速的流了下來,一灘血液迅速沾滿地面。
海莉等女生尖叫着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身體顫慄着。男生們也都是嚇得倒退幾步,一臉震驚。除卻一人,那就是站在最後面的瑞秋。
瑞秋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傑米眼神再次突變,瞳孔急速閃爍,冰冷的眼神消失不見,惶恐不安的神色再次出現。握槍的手更是顫抖的厲害。傑米突然將槍丟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腦袋。嘴中發出哼哼的痛苦聲。
海莉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眩暈,不敢擡起腦袋,害怕看到那血腥場面,可是海莉突然感覺一股大力拉住了自己的手腕,將自己拖拽着跑了起來。
內森看到傑米扔掉了手槍,現在哪裡還顧得上二貨男生,等到傑米緩過來的話,那大家的死期就到了。大喊一聲:“跑。”然後拽着海莉快速的向外邊跑去。
其他人也是被內森的一聲大喝,驚醒過來,踉蹌着向外跑去,可是即便是緊隨內森身後的斯基爾斯都沒有跑掉。在門口那裡,斯基爾斯感覺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層無形的牆,一下子將自己反彈了回來,摔在地上,疼的斯基爾斯差點岔過氣去。
其他人都震驚的看着斯基爾斯。就在其他人都震驚的時候,一個人緩緩的關上了房門。
“大嘴,你做什麼?”斯基爾斯困惑的喊道。
“我只是想和大家談談。”大嘴輕鬆的走着,一邊說話,一邊將所有的窗簾拉上了。
內森一心想要救出海莉,一衝出房門。內森頭也不敢回,拉着海莉用上了吃奶的力氣向學校外邊跑去。海莉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能夠向外跑,完全是靠着內森的力氣拉着。
兩人剛剛衝出教學樓,立刻一羣荷槍實彈的武警將兩人圍了起來,一把把衝鋒槍口對着自己。雖然被人用槍這麼指着,內森卻終於露出了笑容,心中鬆了一口氣,得救了。老老實實的舉起雙手,趴在地上。這纔有幾名武警上來將自己押出了校園。
至於海莉,剛剛衝出教學樓,立馬被那麼多衝鋒槍對着。一被內森鬆開手,海莉便直接暈倒了過去,被經常送上了救護車。
“內森。”丹急衝衝的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押着內森的兩名警察。
兩名警察竟然直接被推到在地。所有的警察愣了片刻,心中吃驚,自己這幫人可是天天經受特種訓練的,今天只是恰巧經過這裡才順帶執行這個任務的。不然的話,這等任務哪裡還要他們出手。現在這兩個兄弟竟然被這個人給一把就推到了。就算兩人沒有準備,大意了,但也不可能這般輕鬆。
等他們反應過來要爲自己隊友找回場子的時候,指揮官拉住了他們。
“你沒事吧?”丹仔細的查看着內森的身體。
“爸爸,我沒事。海莉呢?”內森焦急的四處張望。
“孩子,那個女孩沒事。你很勇敢。學校裡還有其他人嗎?”指揮官問道。
“他們都在我身後跟着的。”內森說道。
“沒有,出來的只有你們兩個人。”
“啊,不可能啊。我們是一起往外邊逃的。”內森堅定地說道。
“哦,好吧。孩子,你做的很好。”指揮官沒有繼續追問。
“抱歉,警長。你已經知道了,那孩子愛德華茲在裡面。你得控制局面。派人進去。”丹叫住了警長。
“我們是知道他在哪裡,但是你能夠保證今天早晨帶着槍進入學校只有他一個嗎?抱歉,現在正處於僵持階段。如果情況有變,我們會採取行動的。在那之前,我們只能按照程序辦事。我們封鎖現場,等待談判專家,向上帝乞討史蒂文森中學不要變成人們不堪的記憶。”警長嚴肅說道。
“警長,警長。”內森再次跑了過來。
“孩子,有什麼事?”警長問道。
“裡面、裡面有人中槍了。”內森氣喘的說道。
“什麼!”警長一下子緊張起來。
內森將自己知道的事情描述一遍。
丹看着警長:“警長,我相信現在是特殊情況了。”
警長哪裡還顧得上丹,扭頭火急火燎的衝向了指揮室,可是警長剛剛跑進指揮室便再次被手下喊了出來。
“什麼事?”警長焦躁的問道。
“又有兩名學生逃了出來。”警員高興的說道。
“什麼!快帶他們過來,我需要學校內部詳細的情報。”警長喜出望外。
大嘴和瑞秋被帶了過來,兩人渾身被汗水浸溼,神情還難掩慌亂,氣喘吁吁。
“孩子,你們很勇敢。我是警長。”警長的開頭語好像就這一句。
“警長你好。”大嘴問候道。
“雖然知道你們現在很疲憊,但是我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忙。能告訴我裡面現在的情況嗎?有幾名匪徒?”警長輕輕問道。
“我們太害怕了,不知道具體有幾人,但是他們此時正挾持着一些學生。我們兩個是偷偷跑出來的。”大嘴咽嚥唾沫說道。
“現在有沒有學生受傷?”這個纔是警長最關心的問題,這個會影響整個計劃部署和那聖經一般厚的報告。
“我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受傷。”大嘴想了想說道。
“內森剛纔告訴我們有學生有生命危險啊!”警長臉一板問道。
“警長,裡面的每一個學生哪一個沒有生命危險啊。那時內森已經慌了,根本就沒有看清事情的真相就逃了。”大嘴不知道是不是緩和了過來,對警長的嚴厲視若無睹。
“那好,你們離開,有事我還會找你們的。”警長沉思着回到了指揮室。
“真的嗎?傑米·愛德華茲?”基斯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
“其中之一。”丹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他,他不是個壞孩子。”基斯嘆息的搖搖頭。
“現在是了。”丹不悅的離開了,對於這個孩子並不想多談。
基斯很無奈,但是又不得不接受,對於誰來說這都是一個殘酷的現實,尤其是校園暴力事件。
基斯走向一旁自責的凱倫。
“我都不知道盧卡斯穿的什麼衣服。”凱倫難過的說道,“警察問我的時候,我連盧卡斯穿的什麼衣服都不知道。我連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凱倫哽咽的說不下去。
“不會的,不會的。”基斯安慰道。
......
時間上,每過一天我就能早一天離開這個學校,離開我的媽媽。
一名記者在學生避難的球館,通過筆記本電腦看着傑米的時間膠囊,興奮的給主編打電話:“太棒了,我要做現場報道。我去收集學生的反應,大有可爲。”
布魯克生氣的關上了記者的電腦,質問道:“你不覺得有點趁火打劫嗎?”
“你是哪位?”記者淡淡的看着布魯克。
“布魯克·戴維斯。”布魯克一字一句的清晰說道。
記者這時候才迅速的起身,但是她卻是站到了攝像機前,拿起話筒:“現在您看到的是學生會主席布魯克·戴維斯。布魯克,你可以說說,你對今天發生的事情的想法嗎?”
“你應該感到羞愧。”布魯克嘲諷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這樣你就開心了?”記者走到了坐在座位上的布魯克身邊,看着球場上一對對來接自己孩子的父母,“你覺得美國人每天都喜歡看這樣的事情嗎?”
“你知不知道《七重天》的收視率?”布魯克反問道。
“我們國家的人們癡迷於悲劇,布魯克。”記者坐了下來,“如果你因爲我分析悲劇而討厭我,好吧。無所謂。這就是我的工作,給想要的人們他們想要的東西。現在讓我問你個問題,過去的四年中,你和傑米·愛德華茲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少?”
布魯克呆住了,因爲她腦海中回想不起自己和傑米有過任何的交集。布魯克突然感覺很難過,還有自責。她感覺到發生的這一切,她也同樣有責任。
“看來應該感到羞愧的人不止我一個人。”記者則是冷冷的扔下這句話,離開了。
眼淚好不容易被布魯克抑制了回去。
“布魯克!”一名母親衝布魯克走了過來,“嗨,我是格倫達的媽媽,你看見她了嗎?”
“抱歉,我不認識叫做......”布魯克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格倫達·法雷爾,她說你們以前是朋友。”格倫達的母親說道。
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巨錘再次狠狠的砸在布魯克的心口,布魯克感覺自己胸口發悶,像是要喘不上氣來一般。
她連忙說道:“格倫達,我以爲你說的布倫達,我現在就去找她過來。”
即便是一個尷尬的藉口也難以掩飾布魯克此時的狼狽,她如同躲避瘟疫一般迅速的逃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