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殘早已做好了防禦的準備,竟是把照片用嘴巴咬住,再次與隱激鬥在了一起。
“你不說我也知道,她就是夜對不對,她沒死,她沒有死!哈哈……哈哈哈……”
“她不是夜!”
“不可能,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塔納託斯,你騙不了我的,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我再說一遍,她不是夜,把照片還給我!”
兩人之間都是拳影和腳影,一邊打鬥一邊對話。
“你居然這麼在意這張照片,可我……偏偏就不還給你!”
殘陰邪的笑了笑,突然將照片吞嚥進了嘴裡,嚼了嚼,然後“咕咚”一聲吞進了肚子裡,遂張開嘴,伸出空蕩蕩的舌頭給隱看,“沒了,已經沒了!”
“你~找~死!”
隱怒火攻心,冰冷的殺氣沖天而起。
“塔納託斯,我和你的實力相差不多,你是殺不死我的,哈哈哈……”
看着隱發怒的表情,殘心中十分痛快,快意的大笑。他的氣息,也再次提升,鼓動的勁風,將他一頭銀髮吹得根根豎起,整片空間的溫度,在這一剎那降到了零下十多度,地上的積雨,竟是結出了一層薄薄的冰。
兩人的每一次攻擊都會給對方造成身體上的損傷,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可見森森白骨。
遠處一直看着這邊的孫仁業一行人,皆是戰慄不已。如果剛纔一直都是氣勢威壓的話,那麼現在給他們的,則是一種精神上的壓迫,那是可怕的殺氣、血腥的殺氣!
怎麼會一下子有這麼濃的殺氣,死神和厄神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孫仁業皺着眉思索,他很想過去看個究竟,可他明白,以他的修爲,恐怕一到那就會被死神和厄神浩瀚的力量波動給撕成碎片。
“噗”“嘭”“轟”……
又是幾百個回合,隱和殘都成了兩個血人,除了一雙眼睛還像太陽一樣耀眼充滿寒芒外,其他地方都被鮮血所覆蓋。
兩人再度相隔三四十米站着,大口大口的喘氣,眼睛,互相瞪着對方。
“咻”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他們中間,揹負着雙手,沒有任何氣息波動,但卻給人一種無言的威壓。此人身着一件黑色長袍,身形佝僂,顯然是一名老者。
“你們,誰是唐莫?”
他的目光看了看殘,又看了看隱,渾濁的老眼,爆發出一股冰冷的殺機。老者的氣息,也在這一刻陡然間高漲,所有下落的雨滴,竟是一瞬間停在了空中一動不動,彷彿時間都在此刻靜止了!
隱和殘都是一愣,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氣息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量是他們,都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的不小震撼。可是,暗世界巔峰的存在,如何能忍受得了被人用審問的口吻問話。
“老混蛋,你有多遠就滾多遠,不然,老子活活撕了你!”殘狠戾的道。
嗯?
老者目光一動,一個呼吸間便抵達了殘的跟前,在殘那驚詫的目光中,一掌印在其胸口。
“噗”
殘只覺胸口一陣翻滾,張口便吐出一道鮮血,他的身體,呈“c”型向後急速倒飛而去,一路上所碰到的樹,都被他硬生生撞斷,不一會兒,連人影都看不見了,好像被偌大黑漆漆的林子給吞噬了。
隱雙眼圓睜,這名老者,讓他感受到一股濃濃的危機,這,恐怕就是華夏隱秘的逆天修行之人?
“哼,不堪一擊!”
老者揹負着雙手,一舉一動,都如同這裡的主宰,彷彿操縱着這裡的一切。
“老先生找我所謂何事?”
隱第一次放低了姿態,這種逆天級的存在,自己是無法敵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當然,若是對方是來找麻煩的,他也無所畏懼。
“你就是唐莫?”老者的目光投了過來,毫不掩飾那濃濃的殺機。
“正是在下,不知老先生……”
“老夫要你死!”
隱的話還未說完,老者便已經行動。
他的身影,快得連隱都捕捉不到。
還沒反應過來,隱就感覺自己的喉嚨一緊,一隻大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從地上舉了起來。
老者殺機顯露無疑:“你卸掉了老夫唯一孫兒的一隻手,老夫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聞言,隱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這名老者,是風建雲的爺爺。
雙眸血紅之色閃爍,隱硬生生的將老者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給掰了開來。
老者臉上色變:“你居然已經練到了後天巔峰,看來老夫還小瞧了你!”
隨手一揚,隱的身軀,就如同一枚高速出膛的子彈,撞在了遠處堅硬的石壁上。
“轟”
塵霧飛揚,隱將石壁撞出了一個大坑,傷痕累累的躺在了地上。就算力量完全解封,他發現都無法和風建雲的爺爺抗衡,對方太強大了,兩人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小崽子,老夫要把你全身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打斷,慢慢的折磨死你,這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老者緩緩的朝隱走去,臉上佈滿皺紋,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在這深夜讓人膽顫。
隱很想爬起來,可身體裡,有一股氣息在遊動,阻隔了他神經末梢和各個軀幹的連接,身體,完全不聽使喚。
“哼,中了老夫的玄氣,小崽子,你就別白費心機站起來了,乖乖的接受老夫的折磨吧!”
老者已經來到了隱的跟前,話音剛落,一腳踩下,隱左手的五根指骨,在對方的踩踏下寸寸斷裂。雖然那股玄氣阻斷了神經末梢和各個軀幹的連接,可沒有阻斷各個軀幹的反饋。
劇烈的痛楚,涌上大腦。
隱緊咬牙關,硬是不讓自己叫喊出來,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冒出涔涔冷汗。
“你居然能忍住!”
老者稍稍有些吃驚,十指連心,這般踩下去,能忍住疼痛不叫出來的,天底下可沒有幾人。
“老……老傢伙,我真……真後悔沒有……沒有殺了你孫子!”隱擡頭,一雙血紅色的眸子看着他,冷笑道。
聽聞此話,老者的氣息頓時冷凝了起來,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又是一腳踩下。
“咔嚓咔嚓”
隱的另一隻手,五指脫離了傷口,斷口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隱約可見;還有皮肉連接其中,看起來就像是被野獸活活撕扯下來一般。
隱的臉部肌肉,無法控制的抽搐起來,血色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寫滿了莫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