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自然便是夜莊莊主夜了。而綠衣女子,其名爲綠冷霜,人如其名,她確實很冷,不過在面對夜的時候,這份冷就被她收拾起來了,藏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正在她們交談之時,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有個……”
她焦急的大叫,結果還未說完,就被綠冷霜厲聲打斷:“難道我以前沒教過你嗎,莊主的房間是你可以亂闖的?”
聞見綠冷霜的喝聲,這名丫鬟才猛然意識到這一規矩,頓時低下了頭,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像根木頭一樣杵在原地。
“還愣在那裡做什麼?出去,有什麼事外邊說!”綠冷霜一臉嚴厲之色。
“是”
這名丫鬟點了點頭,轉身便要往外走去。
“等等!”
這時,夜站了起來叫住了她,曼妙身姿在這一刻盡顯無疑。她看着綠冷霜,輕輕笑道,“想必是有什麼要急的事情,你別爲難她了。”
“是,莊主!”
綠冷霜對夜絕對是百依百從,所以夜說什麼,她毫不思考就答應下來。她轉而面向那名丫鬟,收斂了一些剛纔相當嚴厲的語氣,不過臉色卻還是一如剛纔般冰冷,“說吧,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
這名丫鬟微微欠身,應道:“莊主,綠姐,那個新來的傢伙在飯堂大鬧,他說夜莊以後就歸他了,還說莊主之位讓給他噹噹。”
什麼……
聞聽此言,夜和綠冷霜都是一陣愕然,萬萬沒有想到有人類敢如此放肆而且異想天開。
“你確信你沒在開玩笑?”綠冷霜道。
“綠姐,我哪裡敢開你和莊主的玩笑,確實是那個叫隱的人類,在飯堂裡大打出手,一人就把我們一隊、二隊、三隊所有成員打倒了,他非常的厲害。”
這名丫鬟急道,說實在的,要不是親眼所見,她是打死也不相信有人類居然能把他們殭屍打得落花流水,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一隊、二隊和三隊都被他一個人打敗了?這……這……”
綠冷霜大驚,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夜也愣住了,不過她愣住的原因卻是因爲一個名字——隱。
好熟悉的名字,好親切的名字,爲何一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就加速跳動起來!
夜靜靜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就好像有一隻小鹿,在裡面肆意的狂奔蹦跳。
“莊主,我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那傢伙真的敢在夜莊撒野,我會讓他得到應有的下場。”
這時,綠冷霜已經請命,和那丫鬟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已經是無比的憤怒,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現在有人敢觸她的黴頭,那絕對會被她撕成碎片。
……
飯堂閣樓
夜莊在這吃飯的人類一個個都石化在了原地,全力言和達飛文圓睜雙眼,嘴巴亦是成了“o”型,幾乎可以放下一個大鴨蛋。
“嘭”
當隱一腳把四隊的最後一名成員踹倒在地的時候,衆人的身軀也跟着劇烈一顫。
非人類!這傢伙絕對是非人類!
全力言和達飛文已經從震驚變成了驚恐,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隱居然是一個如此變態的角色,到目前爲止,夜莊已經有四個小隊,即三十多個殭屍被隱打倒了。
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沒人敢相信,區區人類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戰勝殭屍,可眼前上演的一切,卻又非常有強有力的駁斥着他們的觀念。
不可思議!難以想象!完全顛覆認知!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你們如何能守住這個夜莊?”
隱大手一揮,居高臨下,異常囂張的看着滿地呻吟的夜莊殭屍說道。他現在扮演的角色,無疑是反面的,在場的所有人類雖然對他畏懼,可也是打心底痛恨他,因爲他們對夜莊有歸屬感,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經有着和夜莊共存亡的意識。
而隱,卻想要從他們手裡將夜莊搶奪走,他們自然是對他相當敵視和仇恨的。
當然,他們的敵視目光,隱是完全不在乎的,他只在乎一個,那就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夜莊主,確定是不是他的夜,就算是成爲衆矢之的也在所不惜。
全場明白隱的,只有全力言和達飛文而已,他們知道,隱不是真的要搶奪夜莊,而是要逼夜莊主出來,達到跟夜莊主見一面的目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隱兄弟非要見夜莊主一面呢?
全力言和達飛文根本想象不到那是一種怎樣的原因,但是,隱的這種爲了達到目的而義無反顧和不計後果的行爲,卻是深深的震撼了他們。有佩服,有讚賞,當然也有責怪,責怪隱太過莽撞,責怪隱向他們隱瞞了實力。
連三十多隻藍眼殭屍都能輕而易舉的打敗,這種實力,根本就超出了人類的範疇,就算是說他是怪物也不爲過。
正在衆人遐想間,一道呼嘯的風聲襲向隱,凌厲的氣勢,透着濃濃的血腥煞氣,讓人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隱早已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嘴角露出一抹弧笑,反身便雙臂交叉護住了胸口。
嘭!
一隻夾雜着可怕威勢的腳重重踹在隱的雙臂交叉位置,發出一道沉重的悶響。強大無匹的力量朝隱席捲而開,令他的身軀禁不住的向後滑去。
這股力量,讓隱微微變色,因爲它比先前的任何一位殭屍的力量都要強大,難道是……夜?
“轟”
他右腳猛的一踏地面,堅硬的地板直接被踏出一個大坑,而他的右腳踩踏在大坑中,強有力的將他向後滑行的身軀給抵住。隱擡頭望去,卻是失望了,來的根本就不是夜,而是綠衣女子綠冷霜。
“你來了!”隱微微一笑,顯得很從容不迫。
而衆人則是看着他腳下的大坑,一個勁的吞嚥口水,怪物,這真的是怪物啊,力量居然強大到一跺腳就能將地面踩踏出一個大坑的怪物。
全力言和達飛文這一刻感覺隱相當的陌生,在他們相處的五天裡,他們一直以爲隱是一個和顏悅色,而且相當沒脾氣的溫和之人,但是現在,他們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