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上黃被隱一腳接着一腳的踢着,那是一個憋屈和慘痛,可對方的官威實在太大,讓他根本就升騰不起任何憤怒的情緒,心裡只是在默默祈禱,這韓將軍能快點消停下去。
然而,踢了半刻鐘之久,也沒發現韓將軍有任何停止的跡象,心中不由叫苦不迭,最後驀地一想,這韓將軍最大的愛好不是玩女人嗎,遂忍着渾身劇痛,大聲說道:“韓將軍,卑職……卑職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酒菜,還準備了兩個漂亮的女人爲你接風,請韓將軍息怒,息怒啊!”
自稱從剛纔的“在下”到“卑職”,齊上黃顯然是放低了姿態,被隱偌大的官威給完全震懾住了,只想着怎麼討好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上司。
這話果然奏效,剛剛說完,身上的重重腳踹就停止了。
隱蹲了下來,在齊上黃那緊張焦慮的心情中,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眉開眼笑道:“格老子的,你怎麼不早說,早說有女人,本大將軍就不踢你了。”
“是是是,是卑職的錯,都是卑職的錯!”
齊上黃趕緊點頭稱是,神情那是一個恭敬,心裡面卻是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格老子的,都起來吧,帶本大將軍喝酒玩女人去!”隱用極其粗獷的聲線大笑道。
“是”
齊上黃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管身上沾染的塵土,第一時間就是給身後的副官使眼神,讓他去安排酒席和女人。
共事多年,只一個眼神,副官就明白了過來,然後轉身,趕緊跑去安排。至於剛纔對隱身份的懷疑,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試問,能把“格老子的”這句話說到如此境界,甚至可以表達憤怒和興奮的情緒,除了韓非林韓大將軍外還能有誰,這如果是冒牌的,那簡直就是扯犢子!
“韓將軍,這邊請!”
齊上黃滿臉帶笑,伸手示意隱往一個方向前進。副官安排酒席和女人需要時間,他就帶韓將軍遊覽一下邊關,以便騰出時間讓副官將一切都安排好。
隱摸着假的大鬍子,大搖大擺走着,大有種天下之大任我行的霸氣。齊上黃一會兒介紹拋石機,一會兒又介紹弩炮,發現隱並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色後,便詳細的介紹起這兩樣邊關防守的核心武器。
“格老子的,這拋石機居然可以將十幾斤重的石頭投飛到四五百米的高空!”
聽完齊上黃對拋石機的介紹,隱露出了驚詫之色,這回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的震驚。
“是的將軍。”
齊上黃點了點頭,笑道,“不僅拋石機可以,這弩炮也能達到四五百米的射程。四五百米內,一弩箭便可射死一頭三階玄獸,比拋石機的威力還要大。”
四五百米內可射死一頭三階玄獸,這威力真是夠大的啊!
隱愕然了片刻,遂擡起頭,望了望天空,嘴角不由露出了一道玩味的笑容。老禿驢一直跟着自己,離地面高度也就兩三百米的樣子,無論是拋石機和弩炮,都可以夠得着,看來……
心中,已經有了計策,既可以悄悄離開天運帝國,又可以噁心一下老禿驢,一石二鳥。
……
“韓將軍,卑職有件事不知道該問不該問?”齊上黃思量了許久,終究是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格老子的,有什麼話就說,別給老子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的。”隱大男子主義的一擺手大聲道。
“是是是。”
齊上黃現在行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遭到無妄之災了,“將軍,卑職想問的是,陛下這次,只派了將軍一人前來邊關幫忙鎮守嗎?”
原本笑容滿面的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斜眼冷冷的瞪着齊上黃。嚇得齊上黃冷汗如瀑涌,身軀輕輕打顫,忙道:“卑職……卑職只是隨口問問,絕對沒有懷疑將軍的實力,若是無意間冒犯到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
隱拍了拍齊上黃的肩膀,驚得後者雙腿都微微的抖動。
“格老子的,恕什麼罪,你就算不問,本大將軍也會告訴你。”
嘆息一聲,續道,“跟隨本大將軍前來的原本有十五名將士,他們忠心耿耿,一心不二,爲帝國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可是,就在昨晚,賊子突然來襲,他們爲了掩護本大將軍撤退,都……都被賊子殺死了!”
死了!
齊上黃大驚,賊子不是說身負重傷了嗎,怎麼還如此厲害。
當看到自己這位上司露出無比悲痛之色時,他又立刻擺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安慰道:“韓將軍,都怪卑職不好,卑職不該問的。”
隱突然正色起來,雙眼噴着怒火,道:“那賊子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現在依然可以踏空飛行,而且還易容成了帝都太上皇的模樣。韓非林,你給本大將軍派人密切注意天上的一舉一動,
一旦發現有個和尚飛來,那一定就是他,甭管他說什麼,你就按剛纔本大將軍的方案,給使勁招呼。放心,一旦把他打下來,那他就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使用秘法,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聽聞此話,齊上黃重重的點了點頭:“放心吧韓將軍,卑職一定弄死他。”
“啪”
隱拍了一下他的頭,罵道:“格老子的,先別弄死,本大將軍還要好好折磨他一番才行。等把賊子抓住,本大將軍回到帝都,就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看看能不能把你調回帝都。”
齊上黃狂喜,在這鳥不拉屎的邊關鎮守,早就守得蛋都快碎了,誰人不想調回帝都,享受帝都那盛世榮華,齊上黃能不狂喜纔怪。
他趕忙行禮,神情又更加恭敬了幾分,道:“卑職就先謝過將軍了。”
隱揮了揮手,沒有再多言。拋出空頭支票,又將那老禿驢的危險係數說到一個負值,等那老禿驢出現,這齊上黃一定會使出全力去應對。
參觀完城牆上的弩炮和拋石機後,時間也就過去了半個時辰,副官已經將酒席和女人都安排妥當了。
酒菜都很不錯,那兩個女子,哦不,應該稱作爲女孩。年紀大約在十三四歲,正直髮育的階段,模樣長得挺俊俏,穿上旗袍後,就像羞澀的青蘋果,等待着人採擷。
她們眼裡還淌着淚花,在見到身穿厚重軍服的隱和齊上黃進來的時候,兩個小身軀分明輕輕顫動了一下,顯得很是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