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舒璇正怔怔的看着前方的風景,突然便察覺到兩隻結實的大手從身後環繞住她的細腰,緊接着,便是一具充滿男性氣息的身體靠了上來。她身軀一凜,下意識的想要掙脫開來,但是那隻大手很有力,且又溫柔,還未怎麼掙扎,身後的男人就已經將頭靠在了她的香肩上,男人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那呼出來的熱熱氣息,令她整個人都要酥軟了過去。
“對不起,讓你在國度等了太久!”
隱蹭了蹭衛舒璇的臉兒,親暱的道。此刻,他覺得自己很濫情,心裡愛着那麼多的女人,可是,和每個女人相處的時候,那種感覺卻又是真真切切的,就比如眼前的女孩舒璇,起初對她有好感,是因爲她和夜長得近乎一樣,但是,當接觸了之後,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她,並不是把她當成了夜。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衛舒璇知道,身後抱着她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着的男人,他回來了。眼淚瞬間打溼了眼眶,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身體輕輕的顫動起來。她沒有立刻轉身,因爲她怕一轉身,被證實這只是一個夢。
當晶瑩的淚水浸溼臉頰的時候,她才鼓足了勇氣轉過身去。男人和五年前離開的樣子沒有多少分別,那刀削般的面孔,菱角分明,還有那深邃的眸子,就好像看得久了連靈魂都會在裡面迷失。
“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衛舒璇哽咽着說道。
隱沒有再言語,兩手捧起她的臉兒,大拇指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痕,然後,在她那因爲哭泣而扁起的小嘴上深情的吻了下去,久久都不曾分開。
……
很快,隱回到死神國度的消息被烏托邦擴散了出去。不管是科學怪人克倫威爾還是軍事狂人薩克斯,又或者雷公婆羅曼麗以及雷公巴比赫等等,都放棄了手頭上所幹的活,第一時間向死神大殿趕了過來。
他們來到之後,便看到衛舒璇和隱相擁着站在死神大殿的頂樓的場景。一陣驚詫的安靜之後,便陷入了一片譁然。
“烏托邦,你果然沒有騙我們,塔納託斯大人真的回來了!”
“哈哈哈……真是我們國度的大喜事啊,來,我放一炮禮花慶祝慶祝!”
軍事狂人薩克斯老頭扛上了火箭炮,就要朝天空放射禮花,結果衆人瞬間變色,立即將他阻止了下來。
“老傢伙,你要是敢亂髮射炮彈,信不信老孃今天就把你變成一隻沒有任何意識的老毒物!”
雷公婆羅曼麗最是激動了,她對這個薩克斯完全不相信,這老頭根本不靠譜,好幾次發射炮彈都把他們的房子給點着了,這一次指不定又搞錯了,要是把集束炸彈當成禮花炮彈來發射,那他們這一羣人可都得遭殃。
知曉雷公婆是個非常懂毒的女人,薩克斯可不敢造次,打了一個冷顫,訕訕道:“不就是發射枚禮花炮彈嗎,雷公婆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都不想看漂亮的禮花,那我下次發射給雪兒公主看。”
雪兒公主!
薩克斯口中的雪兒公主,自然便是蘇小雪了。衆人都下意識的往四周張望,卻並沒有看到蘇小雪的身影。
“喂,烏托邦,肥勒大師和雪兒怎麼沒過來,你不會是沒叫人去通知他們吧?”
羅曼麗拍了拍烏托邦的肩膀問道,“雪兒那小妮子這五年來可是沒少哭鬧着要見塔納託斯,要是不第一時間告訴她,小心她又來揪掉你的鬍子。”
說到鬍子,烏托邦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他的鬍子曾經被小雪禍害過,而且不止一次,早就有心理陰影了,如今白花花的鬍鬚沒剩下多少了,可得要好好的保護起來才行。
烏托邦還沒有回話,克倫威爾看向某處笑道:“瞧,那不是我們的雪兒公主嗎?”
衆人聞言,紛紛張望了過去。
蘇小雪渾身被汗水打溼,齒白脣紅,白白淨淨的小臉,兩個短短的小辮扎着綠色的玻璃絲線;烏黑漆亮的眼睛和那纖巧的嘴角輕輕的瞥着,顯得十分焦急。
她一邊跑,口中一邊叫喊着“哥哥”!
在她的身後,是身寬體胖的肥勒大師,他跟不上蘇小雪的速度,甚至還因爲擔心蘇小雪會摔倒而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一條半道上橫出來的長藤給絆了一跤。
“小雪,你慢點,你慢點……哎呀……”
“噗通”
聲音啞然而至,肥勒大師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腦袋深深的埋入了草叢之中。
“誰都不許笑,誰笑貧僧就跟誰急!”
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肥勒大師將右手舉了起來,伸出食指,指着天空,腦袋還埋在草叢裡呢就已經向大夥放着狠話了。
本來大夥還不會笑的,但這一舉動,頓時讓大夥忍俊不禁的捧腹大笑起來。而肥勒大師則是一臉陰沉下來,從地上爬起,吐掉口中的雜草,相當氣憤的走了過來,看其樣子,似乎真的要教訓嘲笑他的人。
蘇小雪此時已經如同一隻靈燕一般藉助大殿附近的大樹,一蹦一跳間便來到了足有四五十米高的大殿頂樓。
“哥哥,哥哥!”
帶着哭腔,一邊喊一邊飆淚。
紅撲撲的小臉蛋,水靈靈的眼睛,就像不小心墜落在人間的天使,美麗,充滿着靈氣。蘇小雪輕抿着小嘴,眼中含着淚,粉雕玉琢的臉蛋上,都沾染了淚痕,顯得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隱正想着見見這妮子呢,沒想到恰好過來了。
“哥哥!”
蘇小雪一把撲入隱的懷抱,已經十一歲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個子長到了一米六,不需要隱再蹲下來她就能摟到隱的脖子了。
“哥哥,你這些年去哪了?你爲什麼不回來看一看小雪,我還以爲你不要小雪了呢,嗚嗚……”
蘇小雪哭得更厲害了,身軀在輕輕的顫動。
隱輕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她:“我不會不要丫頭的!不哭了,再哭,丫頭就要變成小花貓了。”
蘇小雪卻是沒有任何要止住的跡象,也是,和隱隔了五年才相見,她有時都快忘記隱長什麼樣了,現在的激動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眼淚,是最好發泄這些情緒的方式,她哪有那麼容易就被勸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