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隨着一道悶響,黃袍老者轟倒在血泊之中,脖子和嘴巴都向外肆意的噴血,眼看是要不活了。
“黃老頭!”
白袍老者和山神老者大叫一聲,“小兒,你去死!”
手中的大刀,向着隱勇猛的揮砍過去。
“嘿嘿嘿嘿嘿……”
隱癲狂的笑着,身軀向後華麗的滑行出去,雙腳和地面一觸即離,帶着強大無匹的威勢,朝着山神老者狂襲而去。雙腳和地面接觸的地方,被踩踏出了一個大坑,無數的裂縫像蜘蛛網似的向外蔓延。
山神老者大駭,眼見隱像瘋子一般襲來,那鋪天蓋地的可怕威壓,令他感覺就像是一座大山朝他壓了下來。冷汗如瀑涌,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看到兩抹猩紅,像流星一樣劃過長空,緊接着,胸口便產生一陣刺痛。
他低頭一看,臉上頓時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因爲他的胸口,已經被隱的右手洞穿,就像一把鋒利的長劍,刺破了他的後背穿出,那鮮血淋漓的手爪之上,是他還在鮮活跳動着的心臟。
山神老者嘴巴張了張,嫣紅色的血跡涌現而出。在隱將手撤出之後,山神老者和黃袍老者一樣,筆直的倒在血泊之中,身體劇烈的抽搐,就像是得了癲型病一般,不過,這卻是垂死前的最後掙扎罷了。
僅剩下的白袍老者已經哆哆嗦嗦不能自已了,他自認爲突破到了更高的境界後要斬殺隱將是輕而易舉的,萬萬沒想到,隱擊殺他們纔是輕而易舉。
“怎麼,你還打算反抗?” шшш⊙ ttka n⊙ ℃ O
隱將猩紅色的眸子掃向白袍老者也,五指驟縮,山神老者的心臟就在他的手掌砰然爆開,血水四濺,濃濃的血腥味撲散而開,令人作嘔。
白袍老者心神劇顫,他忍着內心的恐懼,咬了咬牙。
“啊!”
大吼一聲,持着大刀向隱突進。
錚亮的大刀,在空中劃過一條璀璨的弧線,裹挾着漫天的殺意,迅疾而至。
如雷如電!剛猛霸道!
“噹”
響起一陣脆響,大刀驟然停在了半空之中,就像是即將要噴發的火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的遏制了一般。白袍老者低眼一看,他的大刀,竟是被對方徒手格擋了下來。
“嘿嘿嘿……”
在他愣神間,隱發出一道陰森的獰笑,抓住大刀的手猛的一用力。隨着“哐當”一聲,白袍老者的大刀斷成了兩截。
隱持着一截在手中,眼中閃爍出一股寒意,拿着半截大刀的手驟然調轉方向,然後朝着白袍老者的左肩部位毫不留情的紮下。
“噗”
半截大刀扎入了白袍老者的左肩,濺起一抹鮮血灑向空中。白袍老者發出一道吃痛的低吟,他緊緊握住手中的半截大刀,向隱的胸口扎去,以圖造就出兩敗俱傷的結果。
但隱是不會給他機會的,癲狂一笑,一掌朝紮在白袍老者左肩上的半截刀身拍了下去。鋼鐵般的手掌,巨大無匹的力量,這一拍,不僅讓那半截刀身全部都刺入了白袍老者的左肩,更是讓白袍老者的身軀向後拋飛出去。
“啊”
白袍老者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道慘叫之聲,手裡的另外半截大刀,已經脫手摔落在了遠處的地面,而他的左肩,已經被他自己的鮮血給染紅,隱剛纔那一掌着實是強橫,連帶着他的肩胛骨都給拍折了。
隱走到山神老者的近前,蹲下來將右手上沾染的鮮血在他的衣服上擦拭乾淨後便起身,重新將左手插入褲袋之中,漫步似的像白袍老者走去。猩紅色的眸子,就算是在很遠的地方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猩紅之光中蘊含的冷意,令人的靈魂都不自禁的顫慄起來。
面對如此恐怖的隱,白袍老者尚存的那一絲絲抵抗的勇氣都消失了。他從地上掙扎着站了起來,然後轉身不顧身上的劇痛便跑了起來,他要逃離這個惡魔的魔爪,他要逃得越遠越好。
隱並沒有立即追去,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看着白袍老者離去的背影冷笑起來,像惡魔在吟唱:“有隻小鳥跌下水,越掙扎越沉淪,嘿嘿……嘿嘿嘿……”
很顯然,他已經將白袍老者當成了跌下水的小鳥。
在原地停留了好一會兒,隱才向已經不見了蹤跡的白袍老者追襲而去。他追蹤不需要看到人影,白袍老者身上散發的鮮血氣味,能指引他將其找到。
另一邊……
身爲殭屍的夜已經感應到了“初南”這座城市的濃濃煞氣,此時正在城市的外圍。他們一行人和龍哥一羣人不期而遇,見他們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夜等人便上前詢問原因。從他們的口中,確認了隱此時就在這座城市之中。
“塔納託斯這混蛋,難道現在見人就想殺嗎?”
殘自顧自的咒罵道,隨即又想起突然殺出來的三名老者,“那三個老傢伙是誰?白袍和黃袍?難道是那兩個死老鬼?”
從龍哥他們所描述的人物特徵上看,殘已經大概猜出三名老者中的兩名是誰了。
“這三個老鬼看來要倒大黴了!”
殘似乎能遇見白袍老者他們的結果了,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同情的韻味。
夜什麼話語都沒說,現在對她來講,將隱找尋到就是她最大的心願和目標。她答謝了龍哥一行人,帶領大夥向初南市區內進發。
……
白袍老者已經逃出了四五百米,可耳邊卻依然好像迴盪着隱那陰冷的獰笑聲,但是,他四下張望,卻又根本就沒有隱的身影,這樣的狀況,令他身心和靈魂都承受着極大的痛苦和折磨。
“教廷老鬼,明治老鬼,你們……你們快快出來救我!”
白袍老者朝着一棟建築大聲疾吼。
“咻”“咻”
伴隨着兩道破空之聲,從那建築裡猛然躍出兩道人影,隨後穩穩的落在了白袍老者的身邊。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的禮服,戴着高冠,手拿着權杖,白色禮服的胸口處,彆着一個十字架。
另外一個則穿着黑色的披風,整個人都被這披風罩着,只露出一雙老眼,這雙老眼的眼珠,黑得像兩口小井,深深的閃着狡黠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