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匆匆走來的人影,對着初晴就是破口大罵,“你這個害人精,終於害死你爺爺了,心裡高興了?啊?你這個殺千刀的。”
初晴心裡涌過一絲悲哀,還是死了!人啊,非要這樣自苦?
不過她問心無愧,所以任何人都別想藉機在她身上撈好處。
她揚揚眉,絲毫不肯相讓,“我害的?是你們害死的,是你們不爭氣,只想靠他一個老頭子,如今生生的逼死他了,還想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真是厚顏無恥。”
如果真的傷心公公去世,此時應該守在病牀前,做個孝婦大哭着送一程,出來找她幹嗎?
蔣瑜抓狂了,發瘋般衝過來,但卻被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保鏢攔住,只能氣極敗壞的大叫,“你胡說,你這個死丫頭……”
夏國良滿頭大汗的奔過來,上前拉住自己老婆。
初晴氣定神閒的看着這一幕,淡淡的吩咐下去,“幫着把後事料理了,這是我作爲孫女唯一能做的。”
“是。”
蔣瑜氣的直跳腳,“你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們不稀罕。”
初晴聳聳肩膀,起身就走,“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們走吧,讓他們自己去打點。”
據她瞭解,夏家的小超市早就收掉了,一家人都不幹活,在家裡晃悠,生活全靠夏老爺子那點微薄的養老金。
至於夏天沒有考上好大學,讀了個三流大學,畢業後換了好幾個工作,都幹不長。
夏國棟並沒有東山再起,不知是時運不濟,還是別的,做什麼賠什麼,還欠了許多外債,如今靠在外面打些零工還債,日子過的非常艱難。
如此情況,怪不得那個老頭子死都不放心了。
夏國良大爲着急,可憐巴巴的開口,“等一下,初晴,別跟你伯母一般計較,她是傷心過頭,纔會口不擇言,你肯盡一分心,相信爺爺在地下也會很高興。”
蔣瑜狠狠瞪着他,滿臉的不可置信,“夏國良,你瘋了……”
夏國良一個巴掌打過去,清脆又響亮,“家裡有多餘的錢嗎?天天的婚事還需要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