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我現在什麼心情,來到小酒吧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還主動請了人家一杯長島冰茶,結果人家是拉拉……
問題是臺上還非常應景的響起了陳粒的《光》。
面對跟前的兩個女孩,我還能說啥,點點頭說道,“好吧,祝福你們。”
文靜女孩一笑,看了看我那桌兒的李佳,好奇的問道,“你不是有了嗎,怎麼還到處找妞兒。”
我撇撇嘴,自來熟道,“太小,不喜歡,況且人家拿我當哥,我也不能太牲口了不是?”
旁邊的胖妹一聽這話,笑嘻嘻道,“拿你當哥哥,說明就不是親的咯?要不要把她叫來,咱們四個一個桌兒?你請我們喝酒,我們怎麼着也得報答你一下啊,保不齊就給你說成了。”
我拍了拍胖妞的肩膀,笑道,“謝謝了姐,好意領了,你們慢慢喝,我再找找,我還就不信今天泡不上一個了。”
說完,我也沒繼續拖泥帶水,直接回了我的位置。
雖然鬱悶了一下下,但也沒太鬱悶,畢竟人家倆女孩也沒太死板,看得出她們經常在外面玩,和我這個陌生人說話根本不端着,像是朋友似的。
其實出門在外,有一部分人就是這樣,明白四海之內皆兄弟的道理,這些人認的理就是,看你這人說話挺上道,挺自來熟,那我也不跟你端着,看你這人說話藏着掖着,扭扭捏捏,我當然也得端着給你看咯。
這都是互相的。
不過,這樣的人羣還是少,於大衆來講,這屬於小衆。
就像臺上那妞兒唱的歌一樣,有很大一部分人聽說都沒聽說過的,這就屬於小衆的東西了。
我個人來講,很喜歡這些,也很喜歡和這些融合。
回到我那桌兒,李佳的臉蛋還是有點紅,行爲還是有點拘謹,根本不敢看我,眼睛一直盯着臺上看,認真的聽上面那位抱着吉他的妞兒演唱。
我喝了一口啤酒,心想着,李佳現在心裡一定跟小鹿亂撞似的。
這樣想着,我開口問,“好聽嗎?”李佳點點頭說,“好聽,這是什麼歌?”
我說,“陳粒的光。”
李佳問,“陳粒是誰?”
我說,“一個野生的民謠歌手。”
李佳有點惋惜道,“真可惜,這麼好聽的歌居然不出名,我都不知道。”
我失聲而笑,說道,“很出名了,只是你沒聽過而已,你的圈子接觸不到這些。”
李佳看了我一眼,說道,“你聽過很多歌?”我“恩”了一聲。
這時,臺上的那首《光》已經被那位蘿莉臉唱完了。
唱完之後,她還特別裝逼的抿嘴一笑,貌似很淑女似的,其實我知道,這都是自己的颱風,不定排練的時候演示過多少遍了呢。
然後,我就看到蘿莉臉對着話筒問下面,“好聽嗎?”
小酒吧的顧客還是很捧場的,吹口哨的吹口哨,叫好的叫好,我也跟着嚎了一聲,搞得李佳看我的眼光跟看外星人似的。
蘿莉臉想了想問,“在場的有沒有會唱《成都》的?”
《成都》是趙雷的歌,現在趙雷火了,《成都》這首歌也算是在一定的基礎上比原來更加流向大衆羣體了,但應該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沒有聽過。
女人,尤其是臺上的女人,在什麼時候都能成爲焦點,前提是她不能長得太醜,也不能太沒才藝,不然誰會鳥她。
很顯然,臺上的這個蘿莉臉剛剛用一首《光》,已經摺服了在場的所有觀衆,所以當她問到誰會唱《成都》的時候,很多人都尖叫了起來,還以爲蘿莉臉接下來要唱趙雷的《成都》呢。
我也以爲她要唱呢,還心想,很多會唱歌的文藝範兒女生都會翻唱趙雷的《成都》,也不知臺上這位翻唱的怎麼樣。
可是,蘿莉臉卻沒有開唱,而是繼續問道,“那有會彈《成都》這首和絃的嗎?有的話,可以上來和我一起演出,你彈,你唱,我和音,有沒有?沒有的話我再自己唱。”
這番話一落,很多人都不吭聲了。
估計《成都》這首歌在場的觀衆差不多都會唱,但是要上臺唱,而且還是一邊彈吉他一邊唱,那真是有點困難了。
而且就算會唱,當着這麼多人也肯定不會太自信,因爲提前又沒排練過,上去一準兒歇菜。
然而,我卻不同,我其實有演出經驗的,只是不多,兩三次而已,屬於即興演出,也是在這樣的小酒吧,甚至是更小,或者當初在部隊的時候,揹着指導員在戰友跟前唱這些部隊裡不讓唱的歌。
仔細打量了蘿莉臉一番,這妞兒雖然不是那麼特別好看的範疇,但是白啊,而且聲音很細軟,尤其她拿着吉他撥片的那隻手,粉嘟嘟的,煞是好看。
我靈機一動,不知道能不能跟她有一段露水情緣呢?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而就在蘿莉臉看着下面沒人應聲,眼裡閃過一抹失落,就要自己彈唱的時候,我突然舉起了一隻手,另一隻手則是卡在嘴裡吹了一聲口哨,瞬間將對方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隨即,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就對蘿莉臉喊道,“會彈也會唱,美女有男朋友沒?”
這話一落,臺下衆人起鬨。
臺上的蘿莉臉也有點尷尬,臉色微紅的對着話筒道,“有怎麼講,沒有怎麼講。”
我心中一樂,沒成想這妹子還會跟我當衆調情,馬上又喊道,“沒有的話,我要用雷子的《成都》融化你,再用我的歌征服你!”
臺下衆人再次起鬨,甚至有妹紙已經舉起了手機,給我拍照呢。
我沒在意,只等待着臺上蘿莉臉的迴應。
哪成想,蘿莉臉靦腆一笑,看着我罵道,“臭不要臉的,還挺自信,趕緊上來,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唱得不好大家夥兒可饒不了你啊!”
我嘴角揚起,斜斜一笑,站起身就朝着不大的臺子上走去。
這個時候,臺下也不知道誰起鬨了一句,“兄弟,替我睡她一次!”
然後,周圍的顧客又是一陣大笑,我則是連頭也沒回,背對着那貨就舉起一箇中指。
看我真的連頓都不頓的跳上了臺子,蘿莉臉有點不可置信,小嘴兒對着話筒,月牙眼看着我笑道,“到底行不行啊。”
我走到話筒跟前,雖然一瞬間有點不太適應,太還是電力十足的低聲迴應了她一句,“行不行睡過才知道……不不不,唱過才知道,唱過才知道。”
臺下又一陣起鬨聲,我暗中竊喜了一下,我其實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