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着急忙慌的解釋道,“不是,不是吃的,是喝的……重要的是在此之前我已經向醫生諮詢過了的,說是馮先生雖然有那方面的意識,但也很不樂觀,就好像馮先生一開始不會閉着眼睛睡覺,後來用了新技術才閉上眼睛睡覺的,可是這對他整體來講,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的,所以就算他有那方面意識,也沒什麼太大作用的,我當時心想,還,還不如……”
我激動的站了起來,“還不如,還不如個卵啊還不如,還不如讓你先爽了是吧!”
看我這麼憤怒,胡燕也急了,又給我跪下了,還扒我褲子,哀求道,“我求你了,我知道我糊塗,你,劉先生你不要着急好不好,我保證,我保證我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我求你不要激動,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張老師好不好,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我一把將她拉開了,瞪眼道,“我去的,你還想保住這份工作,你咋不上天呢,你強行讓一植物人給你服務了一年半,我靠,你現在居然還說想着保住這份工作,你咋不上天呢你!我特麼退役回來這麼久,這個城市裡我就服你,你吊!”
我都震驚壞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
由於我太激動了,拉開胡燕的時候,居然不小心把她身上的睡衣給扯掉了釦子。
一時間,胡燕的一對洶涌一下閃現在了我的面前。
胡燕也驚呼一聲,趕緊用睡衣遮住了遮住了自己的胸部,一臉無地自容。
然後,她就大哭了起來,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睛裡流出來。
可能也是壓力太大了,我看她哭着哭着,突然看向了茶几,然後想都不想的就把自己的額頭磕了上去。
幸虧我再次拽住了她,沉喝道,“你這是做什麼!”
胡燕崩潰道,“我不活了!太丟人了!”
我突然笑出了聲,將她拉到了沙發上以後,說道,“你現在嫌丟人啦,你做糊塗事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自己有這個時候?”
胡燕不說話了。
沉默了良久,我看了看胡燕,心忽然軟了下來。
爲什麼?可恨之人必然也有可憐之處。
一個外地務工的女人,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沒有親戚,那種寂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試想一下,要是讓一個外地務工的男人攤上這事兒,讓他照顧一個女植物人,恐怕……
相同的,這對於眼前這個沒什麼文化的胡燕來講,也是一樣。
我現在是完全以客觀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事情,畢竟我學過心理學,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震驚過後,還是能保持一定理智心態的。
現在的狀況是,張婉的老公沒什麼大礙,只不過因爲營養不良,再加上還被胡燕那啥了,現在身體素質大不如從前。
而胡燕,則是有心改過……
現在,客廳裡只有胡燕的抽泣聲。
我權衡了一會兒之後,也變得冷靜了下來。
我看了看胡燕梨花帶雨的臉頰,抽了張紙巾給她,淡淡的問道,“你爲什麼沒有找個男朋友呢?”
胡燕身體一震,抽泣了一下說道,“以前,以前有一個。”
我問,“之後呢?”
胡燕眼神暗淡了一下,說道,“我和他在一起了也就三個月,後來懷孕了,他不想負責,讓我打胎,我沒打……”
我驚訝道,“你還有個孩子?”
胡燕搖了搖頭,哭着說道,“流產了,他打了我一頓,流產了。”
聽這話,我不由嚥了一口唾液,看着胡燕良久,才說道,“所以,你之後就沒再相信過男人,沒有找過男朋友?”
胡燕就一直流着淚,沒再說話。
忽然,她看向了我,還把手放在了我的膝蓋上,哀求道,“劉先生,你千萬不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張老師,只要你不告訴她,我,我就是你的人好不好?只要你不打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看着胡燕驚恐的眼神,一時間,我居然覺得這個女人是這樣的可憐。
我又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是張婉的朋友,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向着你,而且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你的錯,我不報警,對你來講想必就是天大的恩賜了吧?”
胡燕神色徹底頹喪了下來,出神了良久,哭着說道,“我知道,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你辭職吧,你走了以後,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張婉的,我想她知道了這個事情,一定會受不了的,作爲她的朋友,我肯定也不希望看到她不開心。”
胡燕失落的說道,“我知道了,劉先生,你是一個好人。”
我發了個怔,苦笑道,“你錯了,我纔不是什麼好人。”
說完,我又嘆了一口氣,打算起身要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還不及我反應過來,門已經被打開了,我順着走廊望去,不是張婉回來了還有誰。
張婉看到是我,愣了愣,一邊換鞋一邊道,“劉夏?你怎麼……”
說到這兒,她可能看到了那些校服,說道,“原來是送校服來了呀。”
我愕然的啊了一聲,還處於驚訝之中。
爲什麼?胡燕的睡衣被我扯掉了釦子,現在要不是她用手護着胸前,她就是開懷的狀態啊,重點是,她的臉上還掛着淚痕,紅紅的眼圈一看就是剛剛哭過……
這樣的畫面,讓誰看見以後不得誤會啊。
果然,張婉走過來看到胡燕的樣子以後,臉上明顯震驚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胡燕,說道,“你,你們……”
胡燕有些驚慌的看着我,從她的眼神裡我猜到,她在哀求我,求我一定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張婉。
我暗暗叫苦啊,胡燕啊胡燕,你可害死我了,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表情落在張婉的眼裡,就會完全不是一個意思了啊!
我一臉鬱悶的看着張婉,蒼白的解釋道,“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
張婉微微皺了皺眉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劉夏,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說完,她也不聽我解釋,轉眼看向了胡燕,一邊拉着她去書房一邊安慰道,“胡燕,你沒事吧,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要是劉夏真欺負了你,我肯定替你做主!”
我翻了個白眼,心道,還做主呢,做個粑粑主,誰特麼替我做主啊。
但是轉念一想,哎,既然選擇了要幫助胡燕,就好人做到底吧。
隨即,我就坐在沙發上默默的抽菸。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書房的門才被打開,我探過頭去一看,是張婉自己出來了,胡燕並沒有跟出來。
張婉的臉色不太好看,坐在了我的身邊,看了看我說道,“劉夏,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想和胡燕好,也得考慮一下我吧?我可是她的僱主,再者說,現在和以前能一樣嗎?”
什麼情況?
我覺得張婉的話有點不對勁,於是試探性的問道,“胡燕她對你說什麼?”
張婉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她已經原諒你了,還說也挺喜歡你的,就是不太喜歡你的方式……這樣也好,胡燕以後就能幫我好好照顧我老公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她也不可能有一絲馬虎。”
我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明白了,全明白了,胡燕肯定是對張婉這樣說的,她一定說我來到張婉家裡以後,就迫切的想跟她好,然後一來二去的就把她給上了,再然後,她也接受了。
我心裡一陣怨念,胡燕啊胡燕,你這如意算盤打的也太好了吧,這樣不僅保住了自己的工作,還把自己的名聲給保住了。
越想越氣,我剛要把實情講出來,書房的門忽然又被打開了,胡燕一邊出來一邊說,“張老師,我對不起你,我,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離開。”
張婉蒙了,詫異的看着胡燕,說道,“胡燕,你這是做什麼呀,我又沒有責怪你,再說了,這個事情你也算是半個受害者,都怪劉夏,都這麼晚了,還送什麼校服,他不來的話,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知道,他對你的方式可能有點粗魯,但是,但是你不也說了麼,反正你對他也有點意思,男人在那樣的時候不都不是個東西麼,你得理解理解才行。”
我在一邊聽的那叫一腦袋黑線啊,這什麼跟什麼啊。
深呼了一口氣,我也再次冷靜了下來,看了看心虛的胡燕,站起身對張婉說道,“你說的沒錯,我要不來送校服,什麼事兒都沒有了,現在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就不解釋什麼了,這麼晚了,我也該走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吧!”
剛剛胡燕那樣說,我聽得出來,她有心把實情告訴張婉,而一旦張婉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那肯定會崩潰的。
不僅如此,我這幾天也別想消停了,畢竟我是第一個發現的。
對於這種事情,我選擇迴避,沒辦法,理不清啊,難不成真鬧到公安局去啊,私下教育教育胡燕就得了,這個女人,跟一個植物人做,也真想得出來,那特麼得多飢渴啊。
這樣亂想着,我已經走到了門口,胡燕也跟了上來,還從衣架子上拿下了羽絨服,像是個小媳婦似的要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