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爲了這個嗎?是不是有點太針對了!
那一瞬間,付前意識到了自己剛纔疑問的答案。
爲什麼會有自己這黃金左手的存在,並且剛纔被要求第一時間出手。
這幫原住民,居然是會復刻闖入者用過的手段,甚至從氣勢上看毫不遜色。
但問題就在這裡,作爲精神衝擊敏感體質,用這種雙刃劍一樣的技能,那跟自殺也沒什麼區別了。
感嘆間,活屍手中的共鳴尖刺已經出手,狠狠轟在了團牌兄手裡的金盾上。
嗡!
奇異的蜂鳴中,金盾表面居然是激盪出了一圈圈虛幻的波紋。
而躲在後面的團牌兄,雖然表情猙獰,但明顯沒有遭到無法承受的精神衝擊。
真是滿滿盡在掌握呢!
付前眼角餘光留意了一下聖賢老爺子的反應。
後者沒有任何出手幫忙的意思,儼然一副掠陣的姿態。
而下一刻,熟悉的雞蛋破碎聲傳來,丟出共鳴尖刺的那位已經是步了前輩的後塵,全身無數碎片蝴蝶般飛舞。
……
惟一不太理想的,由於距離的原因,三個原住民並沒有選擇一致的攻擊方式。
第一時間爪擊的那兩位,在攻擊無果之後,原本手中也各自凝聚出了金色共鳴尖刺。
但在第一個灰飛煙滅後,這會兒手裡金光居然是雙雙熄滅。
不愧是能夠學術剽竊的選手,雖然看上去已經只剩下一點戰鬥本能,居然依舊懂得吸取經驗教訓。
付前見狀心中讚歎一聲。
當然平心而論,學術剽竊這個罪名大概率是扣不到這幾位頭上的。
它們剛纔可沒見過自己出手,參考前面的謎題幻境,隊伍目標“聖盃”復刻這份能力,並灌輸給這些人的可能性明顯大得多。
另外迷題、模仿,“聖盃”跟這支隊伍的原則有點像的樣子——唯有知識才是真正的力量。
當,當!
默默推斷間,放棄使用共鳴尖刺的兩位原住民,再次物理方式撓了兩把,然而面對完全採取守勢的團牌兄,依舊是難以撼動。
此情此景,下一刻兩活屍居然是又現驚人之舉,竟是雙雙放棄進攻,同時手上出現了一圈圈的虛幻波紋。
這拷貝速度也忒快了。
付前看得清楚,這很明顯是團牌兄的能力被學去了,甚至釋放起來都不需要真正的盾牌。
此刻三盾相對之下,局面儼然很有些僵持。
“左手狀態怎麼樣,看來需要你幫個忙。”
面對這變化,聖賢老爺子終於有了反應,卻是轉頭看了一眼付前。
“沒問題。”
付前當仁不讓,欣然答應。
這會兒的功夫,腳下的路已經幾乎無法分辨,他沿着記憶中團牌兄走的路線前進幾步,在半空中站定。
下一刻,金色共鳴尖刺再次在手上凝聚,對準了兩具活屍。
二者幾乎是瞬間被激發出反應,手上圓盾狀的波紋越發閃亮,護住身體。
從剛纔的成效看,這東西防禦心災無疑效果絕佳,這麼丟出去大概是沒什麼效果的。
好在付前也沒有丟出去。
蓄積到極限的共鳴尖刺,被他牢牢把握在手中,僵持組再添一名新成員。
……
當然這份僵持並沒有持續多久。先是團牌兄注意到了付前的舉動後,回頭跟聖賢眼神略一交流,接着就退到了付前旁邊,同時金盾上也是波紋收斂。
而隨着這個舉動,團牌兄猙獰的表情也是一下舒緩,壓力頓減的感覺。
而沒過多久,熟悉的碎裂聲,從兩位持盾戒備的原住民身上傳來。
明明沒有被擊中,碎裂的痕跡依舊是一片片在身上出現,並很快失去控制。
……
應該是提前制定好的戰術,而自己明顯沒有理解錯誤。
一直到兩位原住民同樣成灰,付前都沒有丟出手裡尖刺,而是直接讓它就地消散。
剛纔聖賢老爺子讓自己幫忙,當然不是拿尖刺丟死那兩個貨的意思。
先不說沒人會相信自己還能丟幾發尖刺,單從前面的表現看,他們拷貝的效果並不輸原版,隨便幾下估計防都破不了。
這會兒之所以突然倒下,原因很簡單,團牌兄的防禦能力,明顯消耗的也是理智條,不過稍微和緩一些而已。
面對威脅,它們學來的絕對防禦,儼然也是一種自殺行爲。
……
不得不說,這支隊伍雖然沒有超凡者,但計劃得堪稱周密,怪不得敢來這種地方作死。
一路下來,除了各憑本事的謎題幻境,一羣人在行動儼然有種看着攻略通關的感覺。
老實說就目前看來,這個地方就算是超凡者,也絕對算不上好對付。
不過初遇的幾個雜兵,就表現出了當面一秒剽竊能力的效果,甚至是源於超凡物品的能力。
而針對這樣的困難,一幫人卻是以開掛般的視角,早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
不光自己的心災是精神自殘性技能,甚至連團隊坦克都是同樣範疇。
付前相信這絕對是精挑細選的結果。
甚至考慮到可能有人員折損,其他人的手段也大概率類似。
“做得好,可以繼續了。”
此時身爲絕對的團隊領袖,聖賢老爺子對付前的表現無疑相當滿意,示意他回去隊伍繼續休息後,直接對着團牌兄點了點頭。
後者則是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直接再次上前,從打開的暗門裡走了進去。
而這一次,隊伍也沒有再原地等待。
……
暗門內部儼然又是一條通道,同時跟外面相比,風格似乎有一定差別。
其中最明顯的,就是眼睛形狀的圖案明顯增多。
不僅通道頂上四處可見,甚至一隻只還散發着綠色的熒光。
這種綠色非常特殊,似乎有着驅除其它光線的效果。
在外面還算明亮的照明設備,進來後能見度竟然是被壓制得極低。
這地方到底是一個什麼組織?感覺很有點特別。
雖然詭異,但行走在隊伍的中間,付前的壓力無疑是最小的那一批。
在頭頂上眼睛映照下,他隨意打量着四周,並在下一刻眉頭微皺。
只有六個人了?
隊伍負責殿後的那位,居然是一眨眼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