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1章 警告的對象
參劍院先賢都求之不得的神器？
果然技術進步是第一生產力啊，這不課題突破性進展一提交，破格獎勵就隨之而來。
雖然很明顯在流霜同學看，這東西作爲獎勵還是超限了。
付前打量着被輕鬆拔出的石中劍。
果然跟外面的劍鞘形成鮮明對比，修長的劍身同樣精緻而華麗，不見一絲鏽痕。
而對於付前來說，也是不難察覺到其中透出的不凡，或者叫神性。
從這一點看，那個故事的來歷，關於神明的考驗似乎都有幾分寫實。
甚至相比之前送的編織者肢尖，付前相信自己就算真把阿卡莎那整隻爪子拽下來做成長劍，殺傷力跟這一件也不可同日而語。
稱爲小小神器並不爲過，也難怪參劍院一直眼饞。
總而言之，對於季流霜同學來說，不怕副作用的話這一長一短的配置，足以讓她發揮出驚人的殺傷力了。
雖然她感到貴重的核心原因，應該並不是這一點。
“袁首席他們是很清楚我現在負責福音小組的。”
果然下一刻季流霜就繼續說道。
“這件物品作爲獎勵給我，除了參劍院其他人知道後會吃驚，我相信還會引發更多人的想法。”
“理解，一方面是王者之劍，另一方面忘卻公正憐憫者會死於非命。”
而直到此刻，付前終於點點頭認可了她的說法……以及擔憂。
“劍的副作用確實可以認爲是一種警告，提醒你福音小組最好時時不忘初心。”
“但與此同時，只有負責人才有資格被提醒，他們發了一份官方認可給你。”
……
“是啊……”
並沒有做無謂的謙虛，季流霜輕嘆一聲，認可了這把劍對自身的最大意義。
王者之劍強歸強，但作爲一名年輕學員，甚至還是季氏的名義繼承人，暫時還是很難看到有什麼需要她去拼命的地方的。
對修行沒有直接促進的話，很難說劍的威力有多大實際意義。
反倒是象徵意義要強得多了。
這件帶有不祥副作用的封禁物，送給流霜同學固然一定程度上可以認爲是敲打驚醒，但與此同時，也讓福音小組幾乎不可能再轉交他人。
執夜人確實並不干預各種超凡組織的運行，但並不代表着他們不會表達自身看法，尤其是福音小組涉及敏感區域。
季氏的人但凡知道這件事，流霜同學對於福音小組的掌控，就幾乎已經不可撼動。
甚至是想做其它小動作的時候，也需要多一份考慮。
而這也是季流霜所不解的。
“所以這有點兒太貴重了，相對於我們之前做的事情……我剛纔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想辦法婉拒這份饋贈，剛好付教授你回來了，就想着問問你的意見。”
說話間流霜同學甚至是直接把劍遞了過來。
這也是爲什麼請自己過來而不是回去交流？
這樣效率更高，做出決定時人說不定還沒走，婉拒起來少點兒突兀？
付前伸手接過，思索間連劍鞘一起舞動了幾下，果然相當有分量。
“你擔心裡面還包含了爲以後的事情預付的報酬？”
而下一刻他也是點破了季流霜的擔憂。
“嗯。”
後者表情平和。
“一方面我自身實力有限，幫不上什麼忙，另一方面我不認爲自己有權力這麼做。”
……
果然是擔心這個。
雖然對自身有相當的好處，也因爲自己之前的授意，已經不介意佔這個便宜。
但現在這個便宜實在有點兒太超出預估，讓流霜同學擔心裡面有針對自己的坑，所以寧願放棄。
甚至放棄的理由都不難想到，比如其實她對福音小組並不感興趣之類。
“放心吧，價碼都已經全部付好了的，不要把他們想得那麼慷慨。”
當然了，這一切的誤會主要源於，流霜同學並不知道這其實是兩個項目的結算獎勵。
羣島刺殺的事情，只屬於自己和李惟玄袁方三人的密謀，甚至他們兩個都還特別承諾了要爲自己保密。
倒是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袁方兄用什麼理由去在執夜人內部做的申請，想必不容易。
“……好。”
並不覺得付教授會在這種小事上撒謊，面對這個說法，季流霜幾乎第一時間就意識到確實另有隱情。
是以對付前的建議，她只猶豫了一瞬就乾脆地接受，包括付前再次遞回來的石中劍。
“這把劍其實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
隨着一道特別的摩擦聲，這柄優雅華貴的長劍已經被她完全拔了出來。
而同一時間不管是她還是劍，似乎都因此鍍上了一層光輝。
“除了力量強大，每一次揮舞都還會讓殺傷力進一步攀升，當然也有弊端。”
說話間學着付前的樣子舞動了幾下，季流霜衝着劍尖指了指。
“它的重量也會飛快增加，並且不是均勻的而是集中在前端，就像是有看不見的石頭在那個地方凝結，直到你再也舉不起來……其實我現在就已經幾乎沒辦法自由操控它了。”
到底是拔不出的石中劍嗎？
眼見流霜同學說話間，手腕已經被硬生生壓得向下，付前一時覺得這個稱呼更貼切了。
不管外形如何，這把劍似乎在儘量讓自身名符其實。
“所以那位執夜人半神，有什麼疑問想問我嗎？”
讚歎同時，付前話鋒一轉，關注起了另一個問題。
艾柯閣下也算得上熟人了，這次居然是她來過問這件事。
還有上次的拉瑞亞王室新生兒事件，這位感覺很有幾分總部特派員的樣子。
……
“艾柯閣下確實提到過想見你，對於報告內容也有些吃驚，不過並沒有明顯不滿的樣子。”
“看上去她此次過來，主要是想確認異常人員的情況。”
付前的問題無疑有些跳躍性，而能聽出來他似乎知道那位閣下底細，季流霜也是把交流的情況描述了一下。
“包括我後來解釋了外出的事情，她也沒有多說什麼，需要找她聊一聊嗎？”
“當然。”
付前笑眯眯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