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礙於狐焱手中的紅袖添香,所以他們纔有所顧忌,害怕自己被一劍刺死。
也就是說他們前後夾擊,左右攻來,一個虛一個實,來回變換讓他措手不及。
狐焱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們的意圖,所以從一開始的胡亂揮砍變得冷靜了下來。
只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任由着兩人圍着他。
他這一不攻擊了,反倒讓他們忌憚了起來,不知道他下一劍會刺向誰。
很顯然的是他們都不想那個人是自己,所以他們也沒有輕易動手,而是儘量的壓制着狐焱,讓他逃不出去。
看着遠處的火光,狐焱心中萬分焦急,再這樣拖下去恐怕會真的被抓,所以必須殺了這兩個人,不然他就得乾等着被抓了。
可是眼前的局勢對他很不利,前後之時,左右夾擊,不管他殺了誰自己都會中另外一個人的重創,所以一時之間讓他糾結無比。
“臭小子,跟我們回去,你還有一條活路!”
大漢的語氣變得凝重,沒有一開始的輕佻了。
現在的他們可不會小看狐焱了,特別是不敢忽視那把紅袖添香。
剛纔那人死的剎那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所以對它充滿了忌憚。
“哼,你們是在做夢!”
狐焱冷冷的掃了一眼身前的大漢,然後小弧度的攥緊紅袖添香。
兩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所以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以爲他要發什麼大招。
正是這個空檔,狐焱身如狂風的向前撲去。
那人大驚連忙抵禦,全神貫注的提防紅袖添香,避免自己被一劍了結。
而身後那人反應也不慢,見對方那麼果決,認爲機會來了,於是全力一拳轟去,目標正是狐焱的後腦勺。
這一拳下去穩妥妥的斃命,竟然不能活捉那就乾脆殺了。
只不過任誰也沒有想到,狐焱的正在目標並不是身前的那名大漢,而是身後全力以赴的敵人。
他在千鈞一髮之際往後一擲,然後紅袖添香就宛若一道黎明中的流星劃過,深深的紮在了那人的胸口。
“呃。”
那人感受到胸口傳來的痛楚,只覺整個人快要被撕裂了,還沒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就“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狐焱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轉身飛掠而去,拔~出他胸口上的紅袖添香,然後將那薄若蟬翼的鋒芒藏於袖中。
僅剩的那名大漢三魂皆冒,嚇得都有些哆嗦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狡猾。
狐焱成功的將計就計,突破了困局。
他邪魅的看着那名大漢,微微笑道:“現在,你還想帶我回去嗎?”
“不,不,不不。”
那名大漢一邊退後一邊擺手,一個不小心竟然摔了一跤,看到狐焱是好笑又好氣。
現在慫了,剛纔還一副囂張的樣子。
想起剛纔他們咄咄逼人以及輕視的嘴臉,狐焱心中一寒,決不能放過一人。
竟然打定了主意,他也沒有遲疑,簡簡單單的一揮手,從袖中激射而出一道鬼魅般的紅光。
這紅袖添香已經被他當成了暗器飛鏢,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還用的出奇的好,簡直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紅光一閃,當即封喉,鮮血狂飆,染色蒼穹。
狐焱緩緩的走到死屍身前,旋即拔~出紅袖添香,又是一股血液噴涌而出。
“你也別怪我,是你自找死路上我狐村!”
如果你不來狐村爲非作歹,我也不可能要了你的小命,要怪就怪你自己。
之後,三具死屍靜待黎明,而狐焱早早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沒了這三個人的糾纏事情就簡單多了,他不會吹灰之力擺脫了追兵,然後從中迂迴找到了通往仙湖的捷徑。
......
而此時的狐村,也就是馮摯所在的狐村。
天還沒亮馮摯就起來了,雖然還有繼續睡下去的慾望,但今天是走出狐村的日子,所以他覺得自己不能耽擱,玲瓏還在等着他呢。
早出狐村一步,就早一點見到玲瓏,這便是馮摯此時的心情。
他都起來了自然不會讓黎九睡懶覺,於是“砰砰”的狂敲房門,想要故意擾人清夢。
“誰啊!那個混蛋一大早在外面亂敲!!”
房門之中傳來黎九的叫罵聲,顯然是氣憤無比。
馮摯得意的站在外面,甚至是能夠想象出對方生氣的嘴臉。
“喂喂,女俠快出來,不然我們可要出狐村了!”
一聽出狐村,黎九也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於是連忙穿上衣物跑了出來。
“走走,我可不要留在這裡!”
然而外面只有一個似笑非笑的馮摯,一副找抽的樣子。
“就你一個?”
“要不然還能有誰叫你起牀?你個腦殘給我手腳麻利點!”
馮摯看着衣衫不整的黎九,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順着對方的目光,黎九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於是“嘭”的一下關緊房門,在裡面梳理好了纔出來。
這梳理過後的樣子確實要順眼一點,只不過少了一些看點。
馮摯挑挑眉毛,丟下一句話便走。
“去洗一把臉再出來吧,都有眼屎呢......”
黎九聞言一驚,然後在自己眼眶裡擦了擦,瞬間難堪的跑進房裡。
“該死的馮摯,竟然不早說!”
就這樣幾度進房出房,她終於算是撿拾好了自己。
不得不說這黎九還是有些小逗比的,特別是剛醒的時候,糊里糊塗的容易做傻事。
馮摯先行一步,走出了閣樓,剛巧碰見從樓上下來的狐媚兒,於是擡手打了一個招呼。
“嗨,早上好。”
狐媚兒眸子一怔,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看着對方的動作以及話語還是領會到了精髓,於是不習慣的回了一句:“嗨......嗨,早,早上好。”
馮摯笑着點了點頭,隨後便僵硬了起來。
這裡是三樓,那麼她是從四樓下來的?
她住在四樓!?
不是說上面關着惡獸嗎?還有六十六三十六殺陣嗎?
“你,你剛纔上面下來?”
狐媚兒驚奇的看着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不是剛從上面下來,難道還下來了好幾次啊。
“是啊,剛醒呢。”
馮摯的嘴巴一張,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此刻他已經徹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來都是狄香糊弄他的,什麼六六三十六殺陣,什麼關着惡獸,都是在騙他而已。
至於目的嘛,很顯然,不想讓他去打擾到狐媚兒。
大概是將馮摯當成了色~狼一類人,所以纔會這麼防範他。
對此他也是無奈了,難道我長得很淫~蕩嗎?
“你是說上面是你的閨房嗎?”
“嗯啊,我正準備下來找你們呢。”
馮摯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想到了原因,於是興高采烈的問道:“是不是我們可以出去了?”
狐媚兒點點頭,一早上的好心情突然低落了幾分,他就那麼想要離開我嗎?
不得不說戀愛之中的女性都是白~癡加腦殘,這種事情都能夠聯繫到自己身上。
哦不,我說錯了,不是戀愛之中的女性,而是所有生物。
不管是什麼,只要分公母,那就一定會有爲愛瘋狂的一面。
就比如公螳螂與母螳螂,公螳螂情願自己被母螳螂吃掉,也要做神聖的事情。
見到狐媚兒確定的點了點頭,馮摯當然是更加高興了,於是雀躍的差點抱起了對方。
在意識到有些失禮的瞬間,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情緒,化高興爲尷尬,不好意思的看着狐媚兒。
而狐媚兒雖然也有些訝然,但心中自然是很期待,結果對方還是忍住了情緒的流露,於是不禁覺得有些失望,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頹靡。
一次就好,擁入其懷。
就在兩人尷尬對望的時候,走廊突然跑來一道倩影,這道倩影毋庸置疑真是黎九女俠了。
只見她怒氣衝衝的跑來,不由分說的就是對着馮摯一腳,這一腳剛好提到了他的屁~股上,讓他圓潤的從樓梯滾了下去。
“嘭!”
“砰砰!”
一陣滾下樓梯的聲音響起,黎九滿意的抖了抖秀眉,顯然是覺得爽呆了。
“你,你把他踢下去了?”
一旁的狐媚兒很是吃驚,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
“是呀,你放心,死不了,他命大着呢。”
“可,可也不能這......”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黎九便迫不及待的衝下樓去了,因爲他想知道對方到底摔得多殘。
“嗒嗒!”
一陣腳步聲響起,顯然是有人急促的踩在了樓梯上,聽起來有些輕快。
然而此時的馮摯可沒有功夫聽這些細節,因爲他只覺頭昏目眩,像是來了一次無敵風火輪。
恍惚之中,好像有個人影來到了他的身前,然後將他扶了起來。
“哈哈哈!”
“讓你剛纔嘲笑我!”
黎九的笑聲顯得很猖狂,聽得馮摯忍不住想抽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一陣頭昏目眩之中清醒過來,看着黎九得意的嘴臉,他自然是又氣又怒,恨不得往她的笑顏上踩兩腳。
“笑!笑!你笑毛啊!”
“對對,你現在就像一隻小雜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