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對峙

「我討厭等待。」

阿犬在土城的第十日,她站在城牆上望向上杉謙信於豚谷處的陣地,對身邊誠惶誠恐的一之瀨四郎說道。

「如果讓我等,那還不如去衝殺一場。」

阿犬在土城的第二十日時,她站在城牆上還是望着上杉謙信於豚谷處的陣地,對身邊正在觀看遠方的井伊直虎說道。

「這樣等下去的意義到底在哪裡呢?」

阿犬在土城的第三十日時,她一樣站在城牆上直視着上杉謙信於豚谷處的陣地,對身邊正在吃茶泡飯的前田慶次郎說道。

整整三十天。

上杉謙信除了於頭十天內完成一座位於豚谷的寨,插上了幾根代表上杉家的旗之外,就完全沒有任何的行動,甚至派人來土城前叫陣都沒有……

三十天在一年裡可能只算是十二份或是十三份之一的時間,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這並不算是什麼太長的時間,有時候攻下一座堅城的時間至少要用月以上來計算,更何況是無法展開軍勢的山道,可是對阿犬來說,這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長得令人差不多要瘋掉。

本來阿犬還以爲會有一場大戰,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例如越後之龍上杉謙信完全無視地形的劣勢,帶着二千軍勢在土城跟惡鬼戰得天昏地暗之類的……

只是現實始終是現實,軍神仍是那位軍神,當妳以爲他不是個有着常識的正常人時,他就會變成有常識的正常人。

「上杉謙信一直以來不就是那樣的嗎?」竹中重治打開了很久沒用的摺扇,輕輕扇了一下。

竹中重治之前在聽到上杉謙信在進攻土城的時候,自己的確有種被軍神擺了一道的感覺,可是現在他又覺得現時的局勢回到了他自己的掌握之中。

「是哦?」阿犬回頭瞪了他一眼,只是竹中重治似乎沒有一點自覺,仍是那個氣定神閒的樣子,然後?阿犬一把搶過竹中重治手中的摺扇——

「有話就直說!」

「主公……等等,屬下的確是有話要說。」竹中重治退了一步。

「嘖嘖。」阿犬冷哼了一聲,把搶來的摺扇拋回給竹中重治,單起眼直視着他,在郡上織田家賣弄才智,賣關子的事,是不可能出現的。

「是其他地方!」竹中重治急忙說道。

「其他地方的意思是什麼?」

「屬下以爲,上杉謙信並無意進攻飛驒,他出現在豚谷的目的,只不過是爲了將主公的兵力拖在這裡而已。」

「拖住我?」

阿犬皺起了眉頭,經竹中重治的一句提點之後,她也好像想到了什麼,單手摸着下巴,正當她又想要再說話的時候,望月卻突然現身——

「主公急報!」

「什麼事?」阿犬問。

「鬆永久秀又再叛變。」

「哦……這到底有什麼緊急呢?」阿犬輕笑了一聲,她覺得望月有點小題大造了。

一而再,再而三,現時當織田家的武士在聽到鬆永久秀叛變時,基本都沒什麼人會生出任何驚訝之類的感覺,因爲大部份人都認爲這位連大和國一半領地都沒有,軍事能力低得出奇的傢伙,實在是無法翻起多少風浪了。

「不只是鬆永久秀,還有幾個武家同時響應,首當其衝的是石山本願寺!大量一向一揆出現在本家各地,最嚴重的是伊勢長島﹑越前兩地,另外阿波三好家連同毛利家聯合派出軍勢,於播磨聯合,擺出要進攻那些傾向織田家的播磨國人衆。」

本來還不在意的阿犬瞪大了眼睛,剛剛竹中重治那句上杉軍要拖住她的話還言猶在耳,現時倒好,馬上就出現了……

「武田或是北條沒參加吧?」阿犬在回過神之後才又問道。

望月搖頭,不過臉上帶着凝重,「還未有消息,不過北條在過年之後一直要求領內國人保持戰力,明顯有着進攻的念頭。」

阿犬嘆了口氣,她現時可以肯定的事,就是上杉謙信這個軍神只是一個大配角,連同她也一樣,兩人都是這場陰謀的配角。

如果上杉謙信有進攻路線,絕不會來飛驒這邊把她拖住,成爲兌子。可惜他沒有進攻的路線,本願寺不可能借道給上杉,上杉軍也怕會被和尚們斷了後路,再說這位上杉家的內政體系並不如武田家般緊密,要是帶着大量軍勢長時間離開越後,那可能又會出現內亂。

用一個發揮不出作用的軍神,來兌掉在戰場上能抵上千軍的惡鬼,怎麼看都是十分划得來的計算。

「這應該不是那個軍神的想法吧?」阿犬無奈。

「屬下認爲大概是本願寺居中協調的結果。」竹中重治又拿起他的摺扇,擺出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雖說無奈,但阿犬也不太擔心,織田家並不是沒有面對過包圍網,這種多處狙擊的事對織田家來說,早已不算是死局,只能算是個困局而已……

比起無奈又無聊只能在城牆上看景的阿犬,身在京都的織田信長這時卻是怒不可揭——

「明——智——光——秀!」

一個顫抖着的大光頭,正土下座在信長的身前。

「是誰給你勇氣來做出這種事!」信長拔出腰間的打刀,直指着面前的明智光秀。平常對家臣只動手不動刀的他,今天憤怒得連配刀都拔了出來。

明智光秀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顫抖着﹑恐懼着。

「是誰給你膽子來如此行事!」

明智光秀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把頭緊貼到塌塌米上。

雖然在這個評定室之中還有其他織田家武士在,可是他們都只是冷眼地看着,並沒有一絲想要爲明智光秀求情的想法,又或是勸阻信長的人。

——自作自受。

明智光秀所做的事並不合規矩,甚至比起羽柴秀吉的做法更加過份,他的行爲已經嚴重損害織田家的威信,令織田家的家名蒙羞。

「你竟然私下向波多野秀治先談好了條件?還爲此向他們送出人質?」

信長很憤怒。

自古以來,只有投降的一方會交出人質,從沒有聽過受降着先送出人質。這不只是一件聽起來不正常的事,而是一件極爲丟面的事!

明智光秀選擇這麼做的原因信長明白,那是因爲明智光秀帶着大軍進攻丹波大半年卻沒有半點進展,那位與波多野氏共同進退的丹波赤鬼赤井直正擋住了織田家的大軍,令織軍不得寸進。

只是波多野氏心智也不怎麼堅定,他們在看到朝倉家和淺井家的滅亡之後,瞬速做出了決定,要跟織田氏和解,只是波多野氏當主波多野秀治害怕自己在前往京都後,會被信長殺死,又或是控制,所以遲遲沒有定案。

在這個時候,明智光秀提出了一個解水的方法——把家中的長子送到波多野家作爲人質,以安波多野氏的心。

最後的結果?

當然是被信長髮現了。織田家的忍軍對外雖然沒什麼大用,但對內還是有着用處的。信長在會面前一天得到消息,然後把前來的波多野秀治抓住。

兩家的和解黃了。

因爲織田家不需要這種有損本家威望的和解,只是信長亦沒有殘忍得對明智光秀長子的生死視而不見,所以兩家交換人質,重新回到敵對的狀態。

現在正是對明智光秀問罪的時候……

「看看你的器量吧!」信長說着的同時,把手中的刀向前一拋。

——唰!

明智光秀癱軟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半的刀刃更是沒入塌塌米,只矩離他的頭不到一寸的打刀。

「看來是不想你死啊!」

「謝主公﹑謝主主……」

信長冷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有一個要求——擺平丹波!」

「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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