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院選拔就這樣落幕了。
臥雲城中,一個名字開始被人們所議論,叫做“蕭陽”。
這一次的選拔,幾大家族都分外看重,志在必得,尤其是許家。
只是沒有想到,雖然他們各自的子弟都取得了不錯的成果,但是卻被一個名叫“蕭陽”的青年給掩去了光輝。
城中的大街小巷,到處開始流傳蕭陽的八卦。
有的說蕭陽是天神轉世,只因爲神龍需要蟄伏,所以他在許家忍辱了十年,終於一飛沖天。
還有的說他是天生靈根,天賦本就驚人,其實十年間隱藏了實力,只爲一鳴驚人。
各種說法,不一而終。
蕭陽一時間成了衆人的焦點,不過,幾大家族實在是鬱悶,確實鬱悶,但是最爲鬱悶得恐怕是許家了。
許家上空,自從鴻院選拔結束後,近日來,彷彿籠罩了一層陰雲。
“媽的,當初這個傻婆娘要是能夠收斂一下,也不至於現在弄到這個地步,平白無故多出來了這麼一個強敵。”許家議事大廳內,許州許恕和衆長老圍坐在了一起,許州一拳砸碎身前的桌子,氣急敗壞的說道。
“唉,罷了罷了,以前誰會知道這樣一個廢物會有這麼一天,怪只能怪我們許家看走眼了。”許恕聽到許州的話,臉上也是一黯,顯得有點苦澀。
當初蕭陽在許家的時候,十年間不曾突破,被人人嘲笑爲廢物,許家人更是冷嘲熱諷,以之爲恥辱,但是十年過後,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再後悔又有什麼用。
“哼,都是那個蠢女人乾的好事,還有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要不是因爲大哥,真想一巴掌拍死他們,這個臭娘兒們!”
許州聽到許恕的話,也只好不耐地說了一句,就此作罷,臉上一副喪氣的模樣。
他嘴裡的臭婆娘正是許家二夫人。
“老二老三,你們別吵了,還是坐下來好好想一想接下來怎麼辦吧。”這時,旁邊的有一位長老開口了,他是許橫三兄弟的叔叔,此刻也是感到了一股潛在的威脅。
蕭陽和許家的仇恨衆所周知,許家是時候好好想一想怎樣面對蕭陽了。
“還能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許州聞言答道,他看到了許家這些長老眼中的一抹驚慌。
“他要是來,也只能這樣,仇既然已經結下,那就只能夠用仇人的方法來解決了。”許恕也說道,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許家,不是誰都可以來尋仇的!
而在許帆的屋子裡,此刻許帆滿臉瘋狂之色,在他的身旁,許玉清也是露出了殺機。
“好,我就幫你殺了他,無論是誰,敢跟我弟弟爲敵,都得死!”許玉清在聽完了許帆述說自己與蕭陽的仇恨往事後,她雖然覺得許帆確實荒唐了,但是心中對許帆的慚愧還是讓她對蕭陽痛下殺心。
她的身上,猛地釋放出一股驚人的氣勢,堪比開山境界四層天,實在是恐怖。
她已經做好打算,準備提前達到鴻院,藉助鴻院中的勢力,尋找機會將蕭陽一舉滅殺!
“哼,他要是不知死活,前來許家尋仇,許家也不是吃素的,進來的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二夫人也在屋子裡,這個歹毒的女人聽到蕭陽在選拔中脫穎而出後,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和恐懼,反而更是滿臉殺機。
母子三人當真是一條心。
……..
臥雲城,蕭陽對這一切絲毫不知。
一處閣樓上,他的身影浮現,
敖雲飛約了他,刀疤臉和張樂也來了。
“蕭陽,最近你的風頭太盛,小心許家啊。”四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敖雲飛擔憂地對蕭陽說道,蕭陽與許家的仇恨現在已經人盡皆知,不得不防。
“無妨,他們若是來,那我也不介意多殺幾個人!”蕭陽說道,身體一震,令在座的三人神情都是一凜。
這是一種自信,現在的他,要是比速度,開山境界以下,很少有人能夠相比,就算打不過,還可以逃跑,無需畏懼。
“可是還是要小心啊。”敖雲飛道,許家的強大並不像別人所想的那般簡單。
“嗯,我知道,我只是要肅清那些不可饒恕的人,並不打算與舅舅爲敵。”蕭陽道,神色沉穩。
“好了,不說這些,今天大家難得一聚,痛痛快快喝一場。”蕭陽見到敖雲飛臉上還是掛着擔憂之色,大手一揮,當下,拿過一壺酒,塞進了敖雲飛手中。
“放心吧,俺家蕭陽是一個不吃虧的主兒,女神都被他拿下了,還怕個球啊。”刀疤臉聞言大喝道,滿嘴噴出酒霧。
“是啊,我說老敖,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弄得跟個娘們兒似的,來,喝酒!”張樂拍了拍敖雲飛的肩膀說道,一口灌進一壺酒。
敖雲飛是一個心胸開闊之人,碰上刀疤臉和張樂這兩個活寶,心情也是極爲放鬆,聽到三人的話,他也只好暫時放心心中的擔憂,舉起酒壺大飲起來。
兩天後。
巨大的廣場上,聚集了近千名青年。
他們都是此次鴻院選拔選中的弟子,來到這裡集合,馬上就要前去鴻院了,許多人臉上充滿了激動。
玉機子帶着穆九常李步凡他們,在巨大的廣場上等待着弟子們的到來。
寧月兒,一襲白衣,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獨自站立在一邊,無人敢靠近。
“步凡,還好吧?”李步凡如今的手已經恢復了,這種傷勢,只要不死,都能夠復原,不過要付出巨大的代價,他的身上,氣勢又濃烈了一分,他的身邊,穆九常問道。
“哼,不勞你關心。”李步凡冷冷說道,轉過了身。
“呵呵。”穆九常聞言笑了笑,隨後沒有再說話,李步凡的性格鴻院裡大家都知道,對誰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愛理不理,他們早就習慣了。
在穆九常身邊,雲諾也是無奈一笑,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暗自搖了搖頭,等待着剩下的弟子的到來。
“他們怎麼還沒來?”一會兒後,差不多所有人都到齊了,但是卻沒有見到許無憂古元林雲若以及蕭陽他們幾個,玉機子不由得急了問道。
“來了!”
就在這時,到了的弟子中傳來一道聲音,玉機子擡頭看去,幾道人影正往這裡飛來。
“咻咻咻!”
來人正是許無憂他們,許帆也在其中。
古元和林雲若也在之後到來,連同來自皇都的有知撼天他們幾位青年。
“蕭陽怎麼還沒來?”玉機子見到自己中意的人都差不多到齊了,但是卻沒有見到蕭陽的身影,眼皮一跳問道,其他人也回頭尋找了一番,沒有在已經到來的弟子中發現蕭陽的身影。
“哼,不來纔好。”人羣中,許帆心中倒是希望蕭陽死了。
而其他幾位天才則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讓各位久等了!”
忽然,這個時候,蕭陽身影出現了,像是一道利箭從天邊射來,他的身邊,緊跟着張樂和刀疤臉和敖雲飛。
許帆見狀,
眼神中的陰鬱一閃而過,其他幾位天才則是臉色變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
近日來,臥雲城中有關蕭陽的傳言都傳到了他們的耳中,其中尤以一句話讓他們渾身不自在,有人說,蕭陽堵在了天才的路上。
堵在天才的路上,這是一句平淡的話,但是其中的深意卻令人值得令人深究。
“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蕭陽對着衆人抱了抱拳,歉意地說道,他沒有瞧見,寧月兒在他出現的那一刻,臉上出現了一些不自然。
“好了,既然都到了,那準備出發吧!”玉機子見到人終於到齊了,大手一揮說道,隨後他從懷裡掏出一枚裝有引信的信號銃,扯下引信
“咻!”
一聲,一顆信號彈發射到了天空之中,然後“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等到聲音消失,衆人擡頭一看,只見幾十只大鳥一般的飛禽出現在空中,向廣場這裡飛來。
這是一種空中坐騎,叫做飛鵬,體型龐大,鱗片遍身,高三四米,背部寬闊,可達幾十平米,像是移動的小型基地。
平時這種鳥多被用來運送東西,許多大宗門都飼養有這種鳥,鴻院此刻讓它們來運送自己的弟子。
“到鳥身上,準備出發!”
一聲令下,頓時近千名弟子飛上了飛鵬們的身上,飛鵬們騰空而起,駝着青年們向遠方飛去。
不一會兒,場中地面上只剩下了寥寥幾人以及兩隻飛鵬。
兩隻飛鵬,其中一隻已經站了很多人,看起來最多還能夠上七個人。
而許無憂他們已經離去,場中只有蕭陽四人以及寧月兒,玉機子,還有穆九常雲諾他們兩個,加起來,總共九個人還在地面上。
“長老,鳥不夠了。”
穆九常上前對玉機子說道。
“怎麼回事?”玉機子問道。
“月兒若是一個人乘一隻,那這裡將會多出一個人來,那隻飛鵬頂多能夠再上七個人,多了就不行了。”
“那讓多下來的一個人跟月兒乘一隻飛鵬不就行了嗎。”玉機子聞言翻了翻白眼說道,不過沒人看到,他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狡詐,一個閃身,他自己先上了站人的那一隻飛鵬。
“哇靠,長老,你太陰險了。”穆九常見狀,忽然明白過來什麼似的,也一個閃身,急忙飛上了站人的那一隻飛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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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其他幾人見狀,也是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個閃身,急忙上了站人的那隻飛鵬,像是在躲避什麼可怕的魔鬼一樣。
最後,場中只剩下了蕭陽四人傻眼站着。
“哈哈哈,你們若是想跟月兒乘一隻飛鵬,那你們快去吧,我們先走了。”穆九常和雲諾在飛鵬的身上哈哈大笑起來,看到場中四個人傻傻地站着,他像是看到了一副什麼非人的折磨畫面,他可是記得,有一次,寧月兒打得一個傢伙半年下不了牀。
“什麼?!”
刀疤臉聞言,回頭看了一眼寧月兒,只看到寧月兒一張臉冷冰冰的充滿了殺意,他頓時一個激靈,身子一抖,大叫道:“等等我。”
隨即,一個閃身也上了飛鵬,不過有兩個人的動作比他還快,在他上來的時候,敖雲飛和張樂已經來到了飛鵬身上,惹得刀疤臉一陣爆粗口。
“呃…..”輪到蕭陽發愣了,他看着這羣人向他揮手離去,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覺得脖子後面一陣涼氣襲來。
他回過頭,只瞧見寧月兒狡黠地對他笑了笑,看起來很滲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