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舒大爹
“桃花,他說的是什麼?”我問道。
“我也沒有聽懂,應該是問咱們是從哪裡來的吧。”桃花女也只是猜測着陌生人見面時應該有的問候語。
“你能得得懂的們的話嗎?我們是從中國來的。”葉斯新上前一步向那個人影說道,雖然不知道在這鬼寨中出現的是人是鬼,但這也是唯一一個和我們說話的當地人。
但是那人接下來的話卻都讓我們大吃了一驚:“哦,中國人啊,能見到老鄉真不容易。”
“啊?你會說中國話?”我們齊聲問道。
“當然了,我也是中國人呢。只不過有好幾年都沒有回去過了。哈哈。”聽那人說話的口氣好像很開朗。
“那太好了,能不能帶我們去附近的村寨呢。”屍老頭說道。
“這個可以,不過先等我把手裡的活忙完了吧。”那人說。
隨即他手中的木魚又敲了起來,當他走到了這板車前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這時我纔看清這個人的樣子,瘦高個,似乎比屍老頭還要大上一些,不過那身板卻挺得很直,到有一些軍人做派。[就愛讀書]兩隻手相當有力的推動着那板車緩緩向山後走了過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你們說他是人是鬼啊?整個一個鬼寨裡不會就他一個活人吧。”王槍斃小聲的說道。
“沒準他是這守陵人呢。”葉斯新說道。
“怪不得這裡到有咱們中國的風水葬法,原來都是咱們自己人動的手啊。這樣我就不怕了,如果真是什麼緬甸纔有的特殊墳地,我還真怕這裡面會有什麼別的東西出現。”屍老頭也是鬆了口氣。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人從山後轉了出來,板車也變推爲拉,車上面的楊經理的屍體也是消失不見了。
“老哥,你是這裡的守陵人嗎?”屍老頭上前就問了一聲。
“差不多算是吧,當年和我一起出來的那些人好像都死在這裡了,我不得不幫他們安一個家。所以就選中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做了一個墓出來,沒嚇到你們吧。”那人笑着說道。
我們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那人卻是抓着一把香走上了山中的小路,同時用打火機將這些香全部點燃,一隻接一隻的插在那些木房的門前,同時將那屋子裡的蠟燭也輕聲的吹滅了。
他每吹滅一個蠟燭,我就看到一陣的白煙從那房子裡飄了出來,隨着那香菸飄動的位置就鑽進了後山之中。
直到那人將整個寨子裡幾十家的蠟燭都吹滅後,這才又轉回到了山下,並對我們說道:“前面不遠有一個我休息的地方,你們可以跟我去那裡。這個小夥子抱着這個姑娘,是不是病了?”
“是啊,可能是剛剛下雨發燒了
。”我趕快說道。
那人摸了摸柴小仙的額頭,隨即說道:“沒事,這種病在我們這裡常有了,好在我那裡有藥,休息一下就行了。”
“謝謝啊,大爺您怎麼稱呼呢?”我問。
“我本名早就忘了,你們就按這裡的規矩叫我舒大爹好了。”那老人到也是不見外,似乎見到我們有了一種特殊的親切感。
我將小仙放到了那輛板車上,和葉斯新還有王槍斃一起推着它跟在了舒大爹的身後。而這一路上舒大爹也是不停的向我們講述着他當年的故事。
想不到這個老人已經69歲了,可還是這麼的硬朗,走起路來連屍老頭都有些跟不上。聽他說,自己當年是參加這滇緬之戰的中國遠征軍,隨大部隊撤回去的時候,他走迷了路,就留在緬甸,娶妻生子。後來又斷斷續續的遇到了同樣走丟的戰友,於是他們就一起留了下來,同住在剛纔的那個寨子裡。
而後爲了生存,他們開始挖礦淘寶,弄了不少的寶石出來賣。從最初的十幾個人用老土的手工藝淘石,到現在擁有了幾十臺發掘機的總指揮,也算是一位擁有着坎坷經歷的老人了。
後來他的戰友因爲一些原因相繼去世,有的思鄉心切也回到了祖國。只有他還留守在這樣的土地上,同時爲了紀念當初他們共同奮鬥的日子,就將那處早已荒廢的山寨改建成了墓地,把這些戰友,以及那些同樣有着淘寶夢而加入他的隊伍一起打拼的工人死後的屍體都葬在了這裡,沒事的時候,他就過來上上香,填填飯,也算是一件樂事。
“你們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呢?如果旅遊仰光可是比這裡要好上百倍。如果是採礦,看你們的樣子又不像,再者說現在這些礦都是歸政府所有了,外地人也是不能隨便開採的。”舒大爹突然的問向了我們。
“我們是珠寶商人,賣的都是這裡出產的玉石,所以就好奇想來看看這原產地是什麼樣子的。”桃花女顯然早就想好了說辭。
“希望你們是真的珠寶商人就好了。這個年頭,不太平啊。”舒大爹突然的說出了這樣一句奇怪的話。
“老哥,怎麼個不太平呢?”屍老頭好像聽出來了什麼,便問道。
“還能怎麼不太平,天災人禍,還有那金三角的毒品,再加上這些當地的武裝力量。有時候想想還是咱們國家裡的環境和諧啊,不打仗,不爭奪的,百姓都能安居樂業。”舒大爹不由得有了些感嘆。
但我知道舒大爹好像還隱瞞了一些事情沒有講,因爲他並不相信桃花女所說的我們珠寶商的身份。另外他對於寨子裡那些奇怪的人影也是支字未提,不知道是他根本看不到呢,還是早已經習慣這些人的出現了。
“你們應該是出車禍了吧,我看那屍體不遠處的山崖下還有一輛撞毀的麪包車
。”舒大爹又轉移了話題。
“是啊,而且還遇到了屍靈。”屍老頭在一邊說道。
“哦。”對於這話,舒大爹只是哦了一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難道他早就猜到這一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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