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傑的三個不確定語氣詞語,讓楊教授差點氣瘋了。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哪有那麼多的大概可能或許?
“有沒有證據?算了,你直接報地址,我帶着人過去!”
雷厲風行啊。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整個中國歷史上的著名君王墓都差不多被確定了位置或者是搶救性挖掘了。
但是除了三皇五帝那些傳說中的大牛之外,世俗界就剩下了始皇帝的驪山大墓,和鐵木真的神秘陵。
第一個是不敢挖,第一是太大了,機關重重不說一旦打開了就沒法保護。
第二個就更玄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找,結果這麼多年愣是沒找到。
對於秦始皇的驪山大墓邢傑一點興趣都沒有,先不說那裡邊的東西值不值錢,單單一個水銀爲河就讓邢傑心裡邊直打鼓。和那些戰鬥生物打架還好說,不外乎是受一些外傷,要麼直接就是死,要麼也不過是缺胳膊少腿的,起碼不受罪。
但是汞中毒那可就麻煩大了,邢傑見過中毒人的慘狀,症狀實在是不想回憶,反正是老慘了。
掙錢誰都喜歡,但是爲了錢把命搭上,那可就是愚蠢!
相比較之下鐵木真就可愛多了。
經常看史書的人都知道,當時橫掃歐亞大陸的蒙古鐵騎對於黃金這東西已經到了瘋狂癡迷的狀態,基本上把半個世界的黃金都收集起來了。
按道理這樣的收穫,元大都的國庫中應該是黃金堆積如山。不過明史中記載的很清楚,朱元璋奪取天下之後打開了元朝的國庫,結果卻發現,除了大量的白銀珠寶之外,黃金的儲存量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至於黃金的去向衆說紛紜,不過有個說法卻是很多人都認同,那就是被陪葬了!邢傑最喜歡看到的就是這個,精金這東西國家根本就不給你私人得到的機會,但是黃金就不會看管的那麼嚴吧?
邢傑直接就把第二本書拍好照片直接給就給楊教授發了過去,然後呢?當然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邢傑在這邊等着挖成吉思汗墓,巴桑他們卻是在禪院中看稀罕。
見過愛財如命的,但是沒見過像伏見這樣的極品。
身揣幾十萬美刀的支票,交接完一切之後就開始了‘搬家’!
大家從小都看過抗日戰爭片,向什麼雙向李向陽啊,鐵道游擊隊啊,地雷戰,地道戰什麼的,對於一個詞兒相比都很熟悉,那就是‘掃蕩’指的就是鬼子過處,有如蝗蟲過境,一掃而光。
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爲這是一種略帶誇張的描述手法,但是看到伏見連院子裡的垃圾都拿去賣了錢。等他揮揮手告別之後,整個禪院中乾淨的就像是被狗舔過一樣,因爲凡是能賣的,基本上,嗯,不是基本上,是全部都被賣了個乾淨!
“這個伏見還真特麼的是個逗比啊,就這也能當上大和尚?看來這東瀛密宗的日子過得真是不要太舒服啊。”
“算了,耗子,別在這裡閒呆着了。趕快去拿我們的東西,畢竟這地方是東瀛,遲則生變!”
“巴桑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混蛋敢把這玩意賣兩家?可是當初德川?”
“唉,這德川真我當初不管怎麼說也是東瀛的大祭主,雖然是神道教的,但是和密宗的關係也能說得上時頗有淵源。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了,咱們和東瀛兩國之間的關係,想必都清楚,遠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畢竟像鳥羽和邢傑這樣的關係實在是太過於罕見了。好了不說了。我們走!”
整座禪院依山而建,雖然面積不大,但是鳥居,注連繩,主殿,偏殿,後殿,食堂,本坊倒是一應俱全。只是看得出來年久失修,除了主殿上的幾尊說不出名字的神像還算是金身依舊外,其他的早已經是破破爛爛的不成樣子。
除去如山一般的垃圾之後,整座禪院破歸破,環境倒是相當的幽靜,幾株參天古鬆看樣子都是有年頭的了。如果精心修葺一番的話,但是一個潛心修行的好居處。
整個禪院的面積都不大,那後院更是可以稱得上是小巧玲瓏,一處清泉,幾顆鵝卵石構成的一個小型的景觀,再加上添水不時發出的梆梆之聲,配合着山林之中的山風鳥鳴,倒也顯得古韻悠長。
不過巴桑他們倒是沒有心情看這些,直接一邊看着地圖,一邊奔向後院的儲藏室。看樣子這地方早就已經被廢棄不用,成片的蜘蛛網,無數的破舊農具,無不顯示着這裡久無人光顧。
“嘿,僞裝的倒是不錯,灰塵看起來很厚,這灰土撒的倒也均勻。這種僞裝配合着伏見的那種收破爛的習慣,倒也相得益彰,整個寺院都是破爛,這裡髒一些,那簡直就是理所當然。”
“嗯,這伏見爲了隱藏秘密,倒也是煞費苦心啊。別說了,快乾活。”
幾個人聯合一起動手,掀開一大堆的垃圾之後巴桑就在一面牆的角落裡摩挲了起來。
“就是這裡了。耗子和小波在外邊警戒,仇堃你們仨跟着我。”巴桑說完輕輕一按,只聽吧嗒一聲輕響,靠近牆角的地方,一堵一平方米見方的牆就翹起一個邊來。
輕輕開啓之後,巴桑弓着腰,一個閃身就鑽了進去,仇堃他們幾個當然也是毫無怨言,一溜煙的也就鑽了進去。
至於耗子和黃曉波則是分開,各自尋找到一處隱蔽點,架好槍便開始全神貫注的警戒起來。
山洞看樣子是原本就有的,不過原先應該是個野獸的洞穴,後來又有人特意對這裡進行了二次挖掘。
注連繩,密密麻麻,各式規格的注連繩把整個洞穴纏的就像是一個盤絲洞,除了常見的金黃色和白色的注連繩之外,越往山洞中走,注連繩的樣子和顏色就愈加的奇怪。
當巴桑他們爬行了三十多米之後,整個洞穴開始變得寬敞起來,只是這個所謂的寬敞也只是相對於來說的。不過是堪堪一米八左右的高度,勉強能站起身而已。
到了這裡,所有的注連繩就已經是發生了徹底的改變,由原本的白色和黃金色則是開始慢慢的向紫色轉變,而越往裡邊走,繩子的顏色就越深。等到行走了一百多米之後,所有的注連繩究竟變成了黑色和紅色,顯得是格外的妖異。
“巴桑大哥,這裡有東西!好像挺奇怪的樣子。”仇堃在那裡喊道。
巴桑轉過身去,圍着那東西看着一會後,摸了摸下巴說道:“這玩意我記得在鳥羽家的圖冊上看到過,說是東瀛密宗的一種修行方式,好像叫做坐死關。
說的就是一些高僧大德到最後始終勘誤不透關隘,於是就把自己放到這種方形的箱子裡。勘誤透了就出關,如果失敗了,那就徹底的完了,只能是轉變成尸解仙繼續修行。
至於是不是真的,這我不知道,只是這東西說白了就是和尚們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