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武者暴力破牆,可謂各顯神通,其中最顯眼、最惹人注目的,乃是衆多一流層次的武者,他們拆牆的效率最快。
除了這幾名一流武者之外,最吸引趙極注意力的,乃是最先找茬的那名五大三粗的壯漢,其手持一柄巨斧,奮力劈砍牆壁。
開始之時,壯漢用巨斧的刃口劈砍牆壁的時候,效果不是那麼的好,只在牆壁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痕跡。
而當不經意間,壯漢將巨斧翻轉了過來,用後面那一部分擊打石壁的時候,竟然產生了極爲可觀的破壞,一下子將牆壁砸出了一些細微的裂痕。
武者不僅能夠殺人,破壞力亦是無窮的,在他們一番鍥而不捨的轟擊之下,石壁的一段終於被擊穿了。
不得不說,壯漢十分幸運,第一處被擊穿的地方,就是出之於他的手中,其一斧頭砸下去,竟然直接坍塌了一大片的石壁。
“哈哈,我成功了,我最先打通石壁。”
一斧下去,只感覺手上猛然一輕,壯漢愕然一下,弄清楚了情況之後,隨即大喜,興奮的大笑了起來。
蹦跳了兩下之後,壯漢的身形一躍,從這個密道之中跑出去,迅即到了對面的通道之中,在此過程之間,壯漢大笑之聲不絕。
在衆多武者之中,壯漢的修爲不高,實力不強,砸牆雖然十分賣力,卻一直沒有想過可以第一個拆掉一塊牆壁。
不想,幾名一流武者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竟讓他拔了頭籌,由不得壯漢不高興、不驕傲,是如此的振奮。
其實,這一段牆壁被拆除了,並非壯漢一人之力,而是在衆人合力,已經讓石壁千瘡百孔的基礎上做到的。
“啊!”
一連串的大笑,未能持續下去,半途而止,一聲慘叫,猛然發出,而後,傳來了刀兵交鋒的聲響。
“不好,出事了。”
鐵拳衛濤一驚,連忙竄了出去。
自認乃衆人的指揮者,自然不能打醬油的,隊伍中的人可能出現了意外,衛濤不能視而不見,馬上前去救援。
那邊的悽慘叫聲,讓不少武者愣了一下,見了衛濤的行動,連忙反應了過來,跟在衛濤之後,衝了過去。
趙極和戴不周也不慢,吊在最後面,當一去到了另外一個密道,入眼的第一幕,是壯漢被一把刀砍下了腦袋。
那是一把金絲大環刀,持刀的是一名又矮又壯的青年,看他揮刀的手段,刀勢十分犀利,無物不可破的樣子。
壯漢的腦袋,像一個皮球一樣飛起,拋飛起了一個曲折的弧線,當最終落地的時候,還滾了幾滾。
壯漢的腦袋,飛在空中,還是怒目圓瞪的,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憤怒、不甘和遺憾,以及一絲絲遺留下來的興奮夜寰。
壯漢失去了腦袋的身體,無頭屍體的脖頸之上,一股股鮮血噴出,彷彿節氣之時,燃燒的漫天煙花。
看着壯漢的無頭屍體倒地,趙極的雙眼猛然瞪大,眼中含着一道道血絲,神情一下愣住了,過了片刻,這纔回過身來,脫離了滿眼盡是鮮血的噩夢。
目光遊動,四處一掃,趙極這才發現,另外一條密道之中,同樣有不少人,應該是下來尋寶的上千名武者中的一部分。
壯漢的死,就像是一個導火索,讓兩邊的人大打出手,於狹窄的通道之中,激烈的交鋒而起,刀與劍的光芒交相輝映。
被困在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迷宮之中,趙極這一邊的衆武者,都被逼到了發瘋的邊緣,另外一邊的武者,想來也不例外的。
壓抑的氛圍之中,精神有點不正常的一方,又久經機關暗器之苦,突然發現牆壁坍塌了,或許以爲又是一道機關爆發了,或許以爲發生了什麼意外,自然會反應過激。
壯漢也真是倒黴,第一次衝到對面,正好遇到了那麼一個反應過激的人,還不是對方的對手,結果,三招兩式之下,被幹掉了。
所以說,福禍相隨,壯漢好不容易抖上一把,在人前露臉,不想,下一刻就被殺了,不知是真的幸運還是倒黴。
儘管壯漢先前挑過趙極的刺,但,也沒有太過得罪他,且在此次拆除牆壁的過程之中,出力不小,所以,見到壯漢死亡了,不知爲何,趙極心中生出了些許憤怒。
“戴兄,你到後面去躲起來,我去殺了那個矮子,爲死去的那位兄臺報仇。”
囑咐了戴不周一聲,趙極臉上的神情十分凝重,身形一晃之下,向着那個又矮又壯的青年殺過去。
那名矮壯青年,實力可不差,使一柄大環刀,施展出來的威力,在二流武者之中,當屬於頂尖的存在。
這樣的一個人,以趙極的實力,急切之間,想要將之拿下,恐怕不太可能,還好的是,此時,那人遭受到了不少武者的圍攻。
趙極這一邊的幾十名武者,相互之間或許不認識,也沒什麼交情,但,總算通力合作過,見壯漢在眼前被眼睜睜的殺死,幾乎所有的武者皆大怒,憤而出手。
這一邊要殺矮壯青年,那一邊也有人阻攔,卻也有人猶猶豫豫的,甚至一些人出工不出力,於是,未免有些阻攔不力了。
因此,矮壯青年的處境變得頗爲艱難,一人被三人圍攻,還不時有人半途出手一下,讓其疲於保命。
矮壯青年應該慶幸的是,他們那一方也有一流武者的存在,還願意出手攔下鐵拳衛濤等人,他纔沒有立即被殺死。
身形衝了上去,趙極可不會客氣,當到了矮壯青年的面前之時,他猛然拔劍,秋水劍以極快的速度殺出。
秋水劍的劍刃之上,水光流動,有一抹亮光滑過,趙極橫劍直刺,直來直往的擊殺了過去,刺向矮壯青年的胸膛。
如此堂堂正正的一擊,光明正大之極,青年的修爲不弱,不可能發現不了,所以,他可以很容易的做出躲避。
只是,在被三名同級別的武者圍攻之時,矮壯青年想要做出一點點躲避的姿態都難,更莫說真正的躲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