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之痛,何等劇烈,一般人絕對是忍不了的,壯年男子果番茄人,作爲太平道的精銳,又有先天三層的修爲,忍耐力可不低。
左手並起劍指,在右臂的斷臂之處一連點了好幾下,將一股股飈下的鮮血止住了,也緩解了一點疼痛。
望着趙極的背部,壯年男子一臉的兇狠和殺意,悄無聲息的潛行過來,左臂擡起,準備拍下。
恰逢那時,女子擡起頭來,看向了趙極的背後,當即,面露驚恐之色,驚懼的出聲提醒。
壯年男子的行動,趙極已然覺察了,作爲一名謹慎小心的人,趙極怎麼可能對危險視而不見。
故而,在女子驚呼出聲的時候,趙極已經一掌迎向了後方,與壯年男子的一掌交鋒到了一起。
本來,壯年男子是想一番偷襲,將趙極斃於掌下,卻不想,趙極的反應竟這麼迅速,而且,掌中有一股極強的吸力發出。
雙掌剛一接觸而上,壯年男子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像泄洪的洪水一樣,源源不斷的向着趙極的體內涌去。
“怎麼可能,這是什麼魔功!”
壯年男子震驚了,臉上產生了驚恐的表情,一句驚駭的話語,脫口而出。
在壯年男子的印象之中,還真沒有遇到過這種魔功,可以汲取武者的真氣,這也太恐怖了。
一開始,壯年男子還有力氣吆喝,但,隨着體內先天真氣的流淌而去,一股虛弱的感覺,浮上了心頭。
只片刻時間,壯年男子體內的真氣,就盡數歸入了趙極的體內,其先天真氣的數量,逐漸渾厚而起。
先天五層巔峰的修爲,在連綿不絕的先天真氣的灌注之下,其修爲逐步提升,突破到了先天六層。
因爲吳國皇帝賞賜的一枚真龍丹的緣故,趙極的武道境界,已經達到了先天八層,應該煉化的穴竅,都已經煉化了,所以,這一次先天真氣的注入,可以直接提升趙極的修爲。
“砰!”
吸盡了壯年男子體內的先天真氣,趙極將手一推,壯年男子的身形向後一倒,一聲悶響之下,摔倒在地。
手中之劍,高高舉起,迎着壯年男子憤恨的目光,趙極緩步走了過去,持劍之手,穩定無比。
按說,趙極已經廢了壯年男子的修爲,還斷了他一臂,殺不殺他,都沒什麼的,可是,剛剛,壯年男子的作爲,已經觸及到了趙極原則的底線,所以,此人不得不殺。
“你會不得好死的。”
仇恨的雙眼,怒瞪着趙極,壯年男子發出了生命最後一刻的惡毒詛咒。
冷冷一笑,對於他的詛咒,趙極根本不以爲然,手中之劍,堅定不移的斬了下去,一顆大好頭顱飛起,一股鮮血飆起。
“大,大爺,謝謝您,救,救我全家的性命。”
太平道的幾名士兵被殺絕,危險解除之後,中年男子才戰戰兢兢的來到趙極的面前,結結巴巴的道。
可以看得出來,此人心中懷有畏懼,甚或,覺得趙極和太平道的幾名士兵是一類人,但,趙極卻並不在意。
“公子,奴家玉小可,不知恩公如何稱呼。”
見趙極解決了敵人,女子驚懼、害怕和擔心的表情,這才收斂而起,連忙上前說道。
“我叫趙極。”
趙極淡淡的道:“既然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我就走了。”
“啊,公子慢走,我們就不送了。”
一聽趙極要走,玉姓中年面上微喜,連忙說道,好似迫不及待想要趕走趙極一樣。
救人只是出於看不慣,雖不圖對方的什麼回報,但,玉姓中年的所作所爲,也太過分了。
“嗯。”
凌厲的目光,投向玉姓中年而去,充滿了威脅的意思,趙極口中低低哼了一聲,一股壓迫感,當即產生了。
儘管趙極的眼中,沒有產生殺意,但,那種壓迫感,讓玉姓中年嚇了一跳,本就是十分膽小的一個人,哪裡能夠承受得了這份壓迫。
玉姓中年脖子一縮,身形連忙向後退去,燦笑道:“公,公子,你如果不想走,那就不走吧。”
“公子,何必那麼着急走,不如,暫時留下吧,也讓我們表示一下感謝。”
玉小可溫柔的向趙極道。
“算了,我還有事,就不留了。”
一擺手,趙極也不耐在玉家多留,大踏步向外走去。
“幾個兔崽子,竟敢半路開小差,等我逮住了他們,非給他們一個教訓不可,讓他們知道軍法的厲害。”
才走到院中,院門之外,傳來了一句罵罵咧咧的聲音。
“嘎吱”一聲,緊緊關閉的院門,呼啦一下打開了,又是一羣士兵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名威武的中年,身後跟着十幾人。
“小心,屋子裡有血腥味。”
才一將院門打開,威武的中年臉色微微一變,沉聲喝道。
一聲輕喝之下,威武中年身後的一衆士兵,紛紛抽出了腰間所掛的長刀,刀鋒齊齊指向了院內。
“你是何人?”
正好看到趙極從院內走出,覺察到了他氣質的不凡,中年皺眉問道。
“老大……”
這時,威武中年的身後,一人靠近了中年,在她耳邊輕語。
“啊,原來是兄臺,不知在太平道之內,擔任何種職位?”
威武中年的神色又是一變,嚴肅的臉色,一下變得和善而起,一臉笑意的道。
中年這樣一說,趙極就知道,他和張角一起出現在太平道軍陣中的場景,一定被人發現了,並被有心人記了下來。
“我不是太平道的人,只不過與張教主認識,被他帶過來了。”
趙極淡淡的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兄臺既然和我們教主認識,也就是一家人。”
愣了一下,不過,威武的中年倒沒有變臉,依然十分熱情。
還未等趙極說話,威武中年身後的一名士兵,再一次靠近了中年,在其耳邊輕輕的自語幾句。
聽完之後,威武中年的神色一下凝重而起,目光一偏轉之下,看向了玉家的正屋,見那大開的房門之內,有人躺在那裡,一趟趟鮮紅的血液,流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