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練師回到了孫權的府邸之後,任何都不見,而是首先傳召了他的侄兒步闡如今步騭和長子不屑都落入了蜀漢軍的手裡,而據說已經被解送往了江陵城看管了起來。所以,步練師這個弱**子,如今在找不到如同步騭那樣的強勢助力之下,也只有依靠人才不算出衆的步闡了。
步闡手裡,如今出任了禁軍之中的長水校尉,掌握了長水營的人馬,總共約有近三千人。如今的秣陵城兵力空虛,步闡的人馬算是其中的主力部隊。
步練師當然絕對可以控制住步闡,她一向都對步氏兄弟**護有加。現在也是到了步闡回報她這個做姑姑的的時候了。
步闡來見步練師之後,步練師也沒有隱瞞他的必要,隨即就將孫權的事情跟步闡說了。步闡登時瞪大了雙眼,嘴巴也是張的大大的,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似乎是被步練師所說的消息給嚇呆了。
步練師見狀,便知道步闡這個混小子,根本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連這樣重大的消息都沒有聽到過。她忍不住就訓斥了步闡一番,然後才瞭解到,自從孫權親征之後,步闡根本就只是躲在自己的家裡跟朋友喝酒取樂,根本就沒有去軍營裡面看過一眼。
步練師更加惱怒了,這個步闡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感情是不是自己以前實在太溺**他們兄弟二人!
於是,步練師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步闡,讓他知道,她步練師現在的處境究竟有多麼危險,能否維持住目前的地位就要看他步闡的了。如今步鷙和步協都已經被蜀漢軍所俘虜,現在她這個做姑姑的,也就只能夠步闡這個侄兒了。
說到這裡,步練師心裡忽然泛出一陣心酸,忍不住就在步闡的面前真的掉落了幾顆淚珠。
步闡被步練師說得很是感動,當即表態道:“姑母你不要傷心,你現在有何吩咐儘管說,侄兒一定竭盡全力爲您辦到!”
見到步闡終於說出了一句人話,步練師終於是破涕爲笑。然後,附耳輕聲吩咐步闡最近一定不要回家了,現在立刻就趕赴長水營的軍營去,一定要把軍隊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裡。這點人馬,可是他們姑侄二人的保命本錢。
步闡也沒有多想,其實就他那頭腦,也絕對想不到什麼高明的地方去的。他便立刻向步練師告辭,出了府邸之後,便跨上自己的馬,難得地向着長水營的方向狂奔而去。
就在步闡前腳剛離開不久之後,步練師這邊就有人前來報告,說是定武中郎將孫暠將軍在外面求見。
步練師眉頭一皺,孫暠那個廢人先前派人通知自己孫權的事情,她的心裡就已經感覺很奇怪了,怎麼如今還親自來見自己了呢?
孫暠以前跟孫權發生過的事情,步練師當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是總歸是聽說的。所以,**人天生的直覺,讓他對孫暠此次前來的目的**充滿了警惕**。
但是步練師轉念想到,她只是一個**道人家,以前孫權在的時候,她當然可以仗着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如今情況已經發生了鉅變,誰還會在乎她曾經是孫權最爲寵**的夫人呢?步闡那個孩子頭腦不好,顯然對自己的幫助是有限的。
但是這個孫暠呢?總歸是不會比步闡差勁吧?
步練師想到這裡,忍不住就輕聲嘆了口氣,要是步騭還在秣陵城內的話,一切都有他在籌劃,怎麼也都可以跟張昭和顧雍他們鬥上一鬥,又何必如同現在一樣感覺憂心忡忡的呢?
步練師忽然輕聲嘆道:“好吧,就且先看看這個孫暠前來的目的再說,現在多一個助力,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了!”
於是,步練師立刻讓人去通傳孫暠前來。
等到孫暠前來,步練師臉上卻是忽然露出了一個迷人而燦爛的笑容,顯得極爲豔麗,更是極爲熱情。她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向孫暠施了一禮,問道:“叔叔真是好久不見你來府內了,怎麼今天有空呢?”
步練師身爲孫權的夫人,地位自然很高,而且還是孫暠的嫂嫂,卻首先向孫暠見禮,頓時讓孫暠感覺有些驚詫。但是步練師確實太漂亮,加之她的那種無法掩飾的熱情,又是讓孫暠看得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孫暠也連忙向步練師還禮,有些尷尬道:“嫂嫂不必如此,應該是暠來向你見禮纔對。”
步練師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叔叔也就不必再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了。”然後,她方纔請孫暠入座,倒是顯得頗有些處事的風範,讓孫暠都感覺有些驚訝了。
然後,步練師才又向孫暠問起他今天的來意。
孫暠卻並不立刻回答,而是說道:“嫂嫂,雖然我這樣說,會讓自己顯得有些輕浮了,但是還要請嫂嫂見諒。”
步練師依然是笑容不改,道:“叔叔有什麼話,請但講無妨。”
孫暠一拱手,說道:“只要是我江東人,大概都知道,嫂嫂乃是主公最爲寵**的夫人。但是有一點遺憾的是,夫人至今卻是膝下無子,唯有兩個**兒,不能不說是一種缺憾了。”
步練師聞言,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對於孫暠的這番話,對於步練師而言,怎麼都不可能再維持住剛纔裝出來的那番笑容了。
步練師臉**一寒,很是不悅地問道:“叔叔說出這番話來,究竟是何用意?”
孫暠卻是帶着很是神秘地神**,壓低了聲音,對步練師說道:“嫂嫂,俗語?**疲鈣咀庸蟆嘈藕芸煬突嵊腥順⒌秸飧鮒械奶鶩妨耍葉苑僥歉鋈似涫狄彩竅ハ攣拮印!?br/
孫暠的這番故作神秘,倒真的是勾起了步練師的一絲好奇了,問道:“你說的是誰?”她倒是有些希望那個人是自己,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孫暠笑了笑,說道:“嫂嫂是不是有些期待那個人是你呢?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是嫂嫂的可能**其實非常渺茫了。”
見到孫暠還在故作神秘,步練師有些忍受不了了,說道:“叔叔若是有話,還是趕快說明白了吧,切身也是剛剛從外頭回來,很想要去休息了。”
孫暠笑了笑,說道:“嫂嫂不要着急,我今天來見嫂嫂你,可完全是一番好意,乃是不忍看到嫂嫂將來落入了淒涼的境況了。我今天給嫂嫂帶來了一個消息。”
然後,孫暠非常簡要地將張昭和顧雍二人,到他的府邸裡面跟他的父親孫靜一起商議要立下新主公的事情。但是孫暠非常狡猾,他並未向步練師透露出,張昭三人心裡合意的人選。所以,步練師自然也就暫時無法得知,究竟是誰要母憑子貴了。
但是步練師卻很快就明白了一點,等到新的主公冊立了之後,如今享受的這番榮華富貴,可就再也跟她沒有什麼關係,那都將會是別人的了。
原來,孫暠剛纔所說的帶來的“好意”,指的就是這個意思啊!
步練師的心裡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小心地詢問孫暠可否將事情說得再詳細些。
孫暠見到步練師已經焦急起來,知道火候變得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隱瞞地將事情都跟步練師清清楚楚說了。
步練師聽完之後,忍不住啊了一聲,道:“子高孫登的表字雖然是長子,可是卻是庶出,張昭他們幾個沒有跟別人商議,就自行確立下來,實在是很不妥當!而且,主公的下落只是暫時成謎,他們三人究竟是按着什麼心,這纔多久他們就要冊立新的主公,究竟是把主公置於何地了!”
步練師這番話,當真是說得義憤填膺了。這確實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孫權是她的依靠,沒有了孫權在,接下來估計也沒有她的什麼榮華富貴了。
孫暠笑了笑,說道:“嫂嫂莫要焦急。子高是庶出沒錯,可是總歸是徐夫人給養大的,將來徐夫人當然就是我江東的國太了。不過,到時候您將要何去何從呢?”
步練師沉默了。
孫暠見狀,說道:“不過,我這裡卻是可以爲嫂嫂謀劃一番的。”
步練師聞言,立刻擡頭看向了孫暠,眼神之中忽然充滿了期待和祈求。那種眼神實在是太過嫵媚,頓時看的孫暠都不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
孫暠說道:“王夫人之子孫慮,年紀已經有十二歲,加之王夫人一向跟徐夫人不和,嫂嫂爲何不跟王夫人合作呢……嘿嘿嘿嘿……”
步練師恍然大悟過來,王夫人雖然出身名門,但是其實生**懦弱。到時候孫慮上位了,自己只要能夠控制了他們母子二人,這一世的富貴也就保住了。
步練師頓時大喜,笑道:“多謝叔叔的指點。此事若是成了,妾身定然不會忘記了叔叔今日的恩德的。”
孫暠笑了笑,說道:“那就多謝嫂嫂了。暠收下現在還有一些軍隊,嫂嫂若是想要跟王夫人合作的話,只怕是少不了要運用軍隊。畢竟,以張昭和顧雍那樣的頑固,是不會輕易屈**的。”
步練師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切身已經吩咐我家侄兒步闡去掌控長水營的人馬,如今加上叔叔這邊的幫忙的話,我們應該會更加有把握了!”
孫暠立刻就從自己的座位上面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立刻陪嫂嫂去見王夫人。我們這邊一定要趕在張昭他們說**百官之前,率先採取行動。”
步練師聞言,也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神**堅決地說道:“如此的話,咱們立刻就走!”嫂謀劃一番的。”
步練師聞言,立刻擡頭看向了孫暠,眼神之中忽然充滿了期待和祈求。那種眼神實在是太過嫵媚,頓時看的孫暠都不免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了。
孫暠說道:“王夫人之子孫慮,年紀已經有十二歲,加之王夫人一向跟徐夫人不和,嫂嫂爲何不跟王夫人合作呢……嘿嘿嘿嘿……”
步練師恍然大悟過來,王夫人雖然出身名門,但是其實生**懦弱。到時候孫慮上位了,自己只要能夠控制了他們母子二人,這一世的富貴也就保住了。
步練師頓時大喜,笑道:“多謝叔叔的指點。此事若是成了,妾身定然不會忘記了叔叔今日的恩德的。”
孫暠笑了笑,說道:“那就多謝嫂嫂了。暠收下現在還有一些軍隊,嫂嫂若是想要跟王夫人合作的話,只怕是少不了要運用軍隊。畢竟,以張昭和顧雍那樣的頑固,是不會輕易屈**的。”
步練師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切身已經吩咐我家侄兒步闡去掌控長水營的人馬,如今加上叔叔這邊的幫忙的話,我們應該會更加有把握了!”
孫暠立刻就從自己的座位上面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立刻陪嫂嫂去見王夫人。我們這邊一定要趕在張昭他們說**百官之前,率先採取行動。”
步練師聞言,也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神**堅決地說道:“如此的話,咱們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