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爲魏總了,我回來這麼小的事情,居然驚動了你,是誰這麼好事多嘴啊?”陳涼諷刺道。
“涼寶這麼久了,你還在生爸爸的氣,你媽她...”魏明達低着頭問道。
“現在才問是不是太遲了?她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了...”
“你媽到底怎麼了,還有那人是誰?”
“我媽媽怎麼了,魏總跟她同城不知道嗎?好歹也是每天上下班都要碰面的人,你不知道啊?我媽那麼好強的人,突然就賣掉了自己拼命打下的江山,魏總然道就沒有好奇過嗎?哦...對了,魏總應該只會生氣吧?”
“我是你爸爸,你不要這副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這樣的方式你心裡就會好受點嗎?你是我的女兒,我還不知道嗎?”魏明達大聲的說道。
“魏明達...你還知道你是我爸啊?那你知不知道你的糟糠之妻已經病入膏肓,這裡面就有你的功績...魏明達,從你離開我媽那天,我就沒也爸爸了...我的家也散了...你爲了那個女人不要了我們,寧願給別人養兒孫...你真的好樣的。”陳涼哭着小聲卻有力的說道,她怕她媽媽聽見了難受。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歇斯底里的喊着她爸爸的名字,她對他真的是失望透頂了。
“這跟你阿姨沒關係,要不是當初你媽媽太好強...”
“她算什麼好東西,我媽媽那麼照顧她,她居然爬我媽的後牆...好強怎麼了?你要是在乎她,怎麼就不能包容她的好強,她好強還不是在乎你...”陳涼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要吼出來。
把打發下來,看着陳涼的何以歌,上前拉回陳涼,抱着...想要給她失望的心靈帶去一絲安慰。
“你媽現在怎麼樣了,爲什麼不去醫院?他是誰,他爲什麼抱着你媽...”魏明達自動忽略陳涼難聽的質問,再次看着何以歌問道。
“醫院已經跟你一樣,放棄媽媽了...他叫何以歌,我精力有限,他來幫我一起照顧媽媽的,你說他的誰...”
“到底是什麼病,她纔不到五十歲...爲什麼就放棄了,還需要女婿來抱着,路也走不了了嗎?”魏明達不難相信的問道,
“女婿你是你能喊的,癌症晚期、上個月還出了車禍...收起你的難過,請控制好你的表情管理,請你不要打擾我們最後的清靜了,我媽也不想見你,你走吧...薛阿姨送客。”說着,陳涼就拉着何以歌上樓。
她沒有看見魏明達有些蹣跚的腳步,還有好像老了幾歲的背影...但其中誰又能說的清楚,誰對誰錯、誰是誰非、誰欠了誰呢...
上樓之後,陳涼看着何以歌,問道:我是不是很強勢,我是不是太狠了...
“我相信你比他還難過,有因必有果誰還沒個狠的時候,去看看咱媽吧...”何以歌安慰道。
“把他送走了?我真心的不想見他,更不想讓他看見我這麼弱弱的一面,那種同情的眼神我不需要,留着哄別人好了。你們放心吧,我沒事,心情好着呢,他現在可沒有能左右的心情的本事兒...你們啊,去看看天氣預報,看看明天的天氣好不好,我想出去踏青、在河邊釣釣魚,曬曬太陽...”陳涼的媽媽好像看的很透徹的說道,即時享樂。
“是,這就這您安排上...”何以歌拍着陳涼的肩膀,笑着對陳涼的媽媽說道。
看着媽媽和何以歌爽朗的笑聲,陳涼也跟着笑了,心情也被帶動了,也了剛纔的氣勢凌人與難受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天氣很好,太陽也格外的耀眼......
“涼涼,你早該帶我回來了,你看看我多好多功能啊...肩能扛、手能提、腦子好,還能給你們當專門的司機呢。”何以歌特別驕傲的說着。
“可不是嘛,早該帶回來玩的,還是我們的小何最本事了...”陳涼的媽媽附和着說道,就像哄孩子一般。
陳涼在一旁看的雞皮疙瘩滿地,歪着嘴巴,很是嫌棄又不得不配合的說道:對...最厲害、最能說了,比我唱的都好。
陳涼媽媽看着他們自然的相處,那種小打小鬧的,何以歌的包容,她非常的放心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啊...她的寶貝女兒是“神女”啊...
“媽,我抱你上去吧,咱們出發...”何以歌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的說道。
“好...”
一行四人,還有薛阿姨,這次把薛阿姨帶上也能更好的照顧陳涼的媽媽。
“這裡的風景真的是非常的棒,空氣也非常的清新,是個好地方...”何以歌一邊收拾着釣魚的工具,一邊讚歎道。
“是吧,我的眼光好吧,就像我覺得小何非常好一樣...”陳涼的媽媽笑着說道。
看着媽媽精神非常的好,陳涼也跟着高興,看着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商業互吹嗎?相見恨晚的感覺讓我生出了沒早點讓你們認識的罪過...
“那是葉青也說好呢...你們收拾收拾魚竿先給我準備好,我讓薛阿姨推我去那邊轉轉...”陳涼媽媽說着就對着薛阿姨使了使眼色,很快的離開現場,想給他們留會兒單獨相處的美好時光。
目送着陳涼媽媽和薛阿姨走遠後,何以歌甩出魚竿,笑着問道:這地兒,葉青也來過啊?
“是啊,不過那次遇到了煞風景的人,這次卻...同樣的地方,卻物是人非啊。”陳涼說道。
何以歌抱過陳涼的肩膀,小聲卻有力的說道:珍惜了、盡心盡力了、就好,就總比我好。你還有我...我們,我也還有你們...葉青還等着我們會和呢。
“嗯嗯...我們還有我們,這段時間我們好好陪陪媽媽。”陳涼還是愁眉不展的樣子說道,雖然何以歌比她還慘,但是此時的心情她實在是轉不過來。
何以歌看着陳涼不苟言笑的臉,轉變着畫風說道:話說涼涼,你還真不是一般般的偏心啊,對待我和葉青那是嚴重的雙標型啊...
陳涼聞言,腦袋的問好旋轉着,這貨又想到身新奇的問題了,她對待他們不是都一視同仁的嗎?於是,便開口道:都是姐妹啊,你想太多了吧,我最多讓她跟我媽睡了,這是我還她的,難道你也想...
“你的腦袋一天到晚想什麼呢,跟你們組成鐵三角都拉低了我的智商了...再次聲明一下,我們是哥們,不是姐妹,認識的那會兒你們可比我還爺們呢。你看看葉青跟你們什麼都做了,我卻姍姍來遲,不叫上我一起來就算了還關機躲我呢,葉青都知道你家的座機號碼,我都不知道呢...”何以歌佯裝生氣的樣子,說道。
“何大總監,你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說名副其實的法西斯先生,你自己心裡有個什麼數好嗎?我敢讓你知道嗎?那我關機的意義何在啊?再說了,人家葉青來還是叫阿姨的,你這一來我都把媽分你一半了呢...該玩的、該吃的,我都是按着葉青那個標準來的,媽還讓你天天抱呢,咳咳。”陳涼大聲的造勢說着、說着,都把自己都心虛了。
何以歌聽完,連忙誠懇中帶着嘚瑟拱手彎腰道:涼涼大人我錯了...以後我會拿咱媽兩字來炫耀的,至少只有我一個能喊媽,葉青還沒喊過呢...
“哈哈哈...你們在玩什麼呢,這麼高興?涼寶,你是不是又欺負人家小何啊?”陳涼媽媽和薛阿姨轉了一圈回來,就看見何以歌有些得意的表情,還有那俯首做低的動作給樂到了。
“您還是親媽沒錯吧?您那角度出問題了,何以歌老謀深算呢,誰都欺負不了他去的...”陳涼表示無辜的說道。
“媽自然是親媽,除了涼涼好像真沒有什麼人能輕易的欺負到我...”何以歌笑着說道,他少了一句...還有葉青,葉青的招數他也招架不住。
“哈哈哈...人家小何那是讓着你呢,你別老是嫌棄人家,你是什麼樣的人,媽能不知道嗎?往後啊,柔和一點,別總是氣勢凌人的模樣,傷人傷己...懂嗎?”陳涼的媽媽在太陽的照射下笑的那麼的慈祥。
“醫生說您的胳膊好的差不多了,您怎麼還往外拐啊,要不在帶您去骨科再看看,打個石膏什麼的...”陳涼撇着嘴巴問道。
“你這孩子...呵呵呵,噓...別說話,魚要上鉤了。”陳涼媽媽看着水中說道。
曬了一上午,果然釣到了不少的魚,太陽曬的暖烘烘的,陳涼笑着說道:準備回去吧,涼寶老規矩...
“什麼老規矩?”何以歌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和媽媽釣魚的老規矩...太小和肚子大大的魚都放了。”陳涼說道。
“哦...”回味了一下,何以歌便明白其中的意思,像陳涼的媽媽投去的佩服的眼神。
“走吧,律師等會兒也要過來了,我把名字的資產都轉給你,全部的手續我都安排好了,你籤個字就可以了...”陳涼的媽媽看着陳涼溫柔的說道,這是她爲女兒打下的“江山”。
“嗯...”陳涼輕聲道,如果這些家產能換媽媽的健康,她寧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