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公子哥兒也就是平時在一起吃喝的狐朋狗友,要不是這次他承諾給自己一些好處他是不會帶着人來的。爲了一點點小錢犯不着把自己的性命給搭上,阿龍灰溜溜的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只有留下了二代公子哥兒的人。
“哼,都特麼一幫不講義氣的傢伙!”二代公子哥兒還以爲龍哥很罩得住呢,結果搞了半天竟然被人打的稀里嘩啦的,灰溜溜的跑了,不由的有些失望不已。
很顯然這個阿龍和二代公子哥兒沒有什麼深交,不過就是爲了點兒小錢出來撐個場面的,一遇到事兒了自己就先撤了。
阿龍帶着人正準備離開,就在此刻被不少的車子給攔住了。
“一個都別放走!”突然間一聲嚴厲的聲音在衆人的耳畔響徹着。
“爸?”二代公子哥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不少的欣喜。
阿龍本來還以爲自己又是下跪又是把自己的頭髮給削了會逃過一劫,沒想到搞了半天竟然還是難以逃脫。
“龍哥,這老東西誰啊?怎麼看着這麼眼熟?”阿龍的手下有些不知好歹的問着。
“少特麼廢話!”阿龍狠狠的幹瞪了這個傢伙一眼,然後有些識趣的雙手抱頭蹲在了一邊。
在北邊兒,有錢的得依賴有權的,有權的得撐着有勢的。
在這個強者爲尊的世界裡,人和人之間除了相互利用的關係還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阿龍雖然在北邊兒不是特別出名的混混,但是來人他可是非常的清楚的,這可是地面上的一號狠人,踩白線的頭頭。
腰桿子裡面有槍,又是踩白線的,自然是走路橫的不得了,作爲混混見着了他們如果還不知趣,那就是找死。
二代公子哥兒滿臉的囂張,剛纔他還在擔心着自己的處境,現在這會兒臉上寫滿了得意和囂張,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子來了,心道即便是寒心他們再怎麼勢大牛掰也不敢在自己的父親面前逞兇。
雖然自己理背,先帶着人來鬧事兒的,不過自己怎麼着也是父親的兒子,他應該會幫着自己不會幫外人的。二代公子哥的心裡在默默的嘀咕着,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了些許笑意。
“看啊,老大的爸爸來了,咱們這回有救了,這些傢伙要倒黴了。”
“是啊,是啊……等下他們就算跟老大磕頭認錯,老大都未必能夠繞了他們!”
二代公子哥的幾個手下有些狗仗人勢的說着,他們的臉上浮現出了不少的詭異陰笑,好像是在等着什麼好戲的上演。
寒心嘴角微揚,滿是輕笑。自己讓三合會的首領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這個老東西這麼久纔來,自己正要跟他算賬呢,他的兒子在這兒這麼鬧騰,怎麼着也得給個說法。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二代公子哥兒錢多多的父親錢厚才,外面的人都喜歡叫他棺材厚。因爲這個傢伙得罪的人很多,權勢熏天,想要做掉他的人很多,不過最終都被他個做掉了,所以他纔有了這麼一個外號。
三合會經常在市面上走動,什麼樣的大人物都見識過,所以自然跟這錢厚才也比較的熟識。
阿龍可真是有夠冤的,剛纔被寒心好不容易給放了,這會兒又被錢多多的老子錢厚纔給攔下了,他對於錢多多心中竟然莫名的暗生了不少的仇恨。
“老領導,能不能把我的哥們兒都給放了?我一個人留下,這件事情不管他們的事兒,是你寶貝兒子讓我們來的,要不是他肯出五十萬給我們,我們也不可能冒這麼大風險來幫他!”阿龍看着自己手下的兄弟們不少受了傷,不禁想要幫他們求情讓他們先去醫院治療。
錢厚才朝着阿龍看了一眼輕哼了一聲,好像根本就麼有把這個傢伙放在眼裡:“不是很能打麼?繼續打啊?上什麼醫院,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正說着錢厚才眼角的餘光突然間瞥向了寒心他們所在的方向,錢厚纔在寒心當初來華夏北邊兒的時候就認識寒心了,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傢伙竟然跟三合會的人攪合在了一起,而且還把阿龍他們給打成了那樣。
難道說這個寒心跟三合會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錢厚才的目光有些深邃,整個人的臉色大變。
“寒老闆你怎麼在這兒?”錢厚才緩緩的朝着寒心走了過去,臉上浮現出了一陣笑意。他正說着又跟三合會的首領打了個招呼,然後跟火狐也微微的點頭示意了一下。
“呵呵,錢局,這裡是你的地盤那麼現在這兒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需要強調的是你的兒子帶着人來我和三合會合作的工地鬧事兒,還妄稱要我們工程利潤的三成。錢局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小本經營,要三成的利潤這讓兄弟們可怎麼活啊?”
寒心故意的把事情鬧大,就是要等錢厚才的出現,只有他出現了這件事情纔好辦。
錢厚纔是地方上的,踩着白線門路很廣,寒心和這些地方上的人建立關係一般都是靠錢財收買。這個社會沒有關係就很難辦成事情,寒心覺得只有以一種非常的手段牽制住徐厚才這樣的人自己在今後的發展道路上才能夠順坦。
“什……什麼?這個孽子,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的,還希望寒老闆不要介意,給我幾分薄面,放了我的兒子,他年紀還小不太懂事……”
“錢局,你應該明白年滿十六就是成年人,我想你家的公子已經不止十六週歲了吧?”寒心嗤笑了一聲,饒有意味的說着,嘴角滿是輕蔑。
錢厚才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寒心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意思。寒心這是不想輕易的放過自己的兒子,以寒心今時今日的地位,別說是他想要整自己的兒子了,就是整自己也是小意思。
錢厚纔沒有被自己手中的權柄所衝昏了頭腦,他知道寒心在這北邊兒舉手擡足之間都非常的有力道,他雖然對寒心有些不滿,但是卻不敢隨便的發作。
錢厚纔看了寒心幾眼有些陪笑着說道:“寒老闆,所有的事情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教子無法。希望寒老闆給個機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報答的,你今天的這份恩情,我必然銘記在心。”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寒心不得不放他一馬。怎麼說人家也是地方上的人,要是一下子把人都給得罪了以後自己在這地面上也不太好混。
寒心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叫做適合而止,他朝着錢厚才輕笑了一聲道:“錢局,這件事情我可以算了,不過我和這位來自南美的火狐先生在機場遭遇襲擊的事情你是不是該給個說法?”
“這個……”錢厚纔沒有想到寒心居然會提到這一茬兒,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事情,涉及到方方面面,最最關鍵的是現在一點點的頭緒都沒有,根本就是無從查起。
寒心既然賣了自己的面子不跟自己的兒子計較了,自己要是在這個時候說機場的事情自己還沒有任何的進展,這萬一惹惱了寒心也不是一件好玩兒的事情。
“我正在派人調查,相信很快就會就結果的。”徐厚才笑呵呵的說道。
寒心朝着他瞥了一眼,冷冷一笑。寒心知道這個徐厚纔是緩兵之計,無非就是想要拖延時間,然後找三合會的首領說說好話,畢竟這個三合會在北邊兒存在的時間長了跟地方上的關係比較的熟。
那個二百五一樣的錢多多估計是剛纔沒有聽到他老子跟寒心他們在說些什麼,還以爲自己的老子有多牛掰呢,他屁顛顛兒的跑到自己父親的面前說道:“爸,你可得幫我好好的教訓教訓這些傢伙。”
“你看看他們把你兒子我給打的,臉上都破相了,這要是以後傷疤去除不了,找不到媳婦兒你可就斷子絕孫了!”
“混蛋,你特麼說什麼呢?”
“啪!”錢厚才狠狠的給了自己兒子一個大嘴巴子,臉色氣的鐵青。
錢厚才怎麼着也是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從來都是別人求自己,自己很少求別人。今天可倒好,爲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居然要跟寒心他們耷拉着個臉求情。
可能是地位尊貴,所以錢厚才突然間覺得看別人的臉色心裡有些不太痛快,加上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在邊上唧唧歪歪的給自己添堵他能不生氣麼?
這個二代公子哥兒可真是頭豬,笨的可以。事情本來都快要被他老子給解決了,可是他偏偏在這個時候又上來搗亂。
寒心本來就不想就這麼完事兒,不過是想賣錢厚才一個面子而已,沒想到他豬一樣的兒子瞬間衝了出來,而且口出狂言,正好讓寒心這個傢伙給抓住了死纏爛打的把柄。
錢多多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爸爸給打了,他捂着已經漲紅的臉瞬間有些氣憤:“爸,你怎麼打我啊?是他把我給打了,你怎麼……”
“混蛋,你還說?我特麼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錢厚才正說着就對自己的兒子拳打腳踢。
錢厚才這麼多年一直都chong着自己的兒子,忙於自己的事業,對兒子疏於管教,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走上現在的這條路。
對於自己的兒子這麼多年來所做所爲錢厚才也不是一點點都不知道,他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純粹就是圖個安寧。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子越來越膽大,竟然學別人收保護費了,而且還收到了寒心和三合會的頭上。
三合會和寒心的勢力在北邊兒也算是一方霸主,自己的兒子錢多多這麼冒失的行爲就等同於是在老虎的頭上拔毛,這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錢厚纔是過來人,什麼樣的場面都見識過,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動手打自己的兒子,把讓寒心他們給看爽了,寒心還有三合會的人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的。
與其讓別人替自己教訓自己的兒子,還不如自己下手打呢,正好也算是讓這小子長點兒記性,以後別給自己到處惹是生非。
“啊……”錢多多被錢厚纔打的發出了陣陣慘叫,“爸,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錢多多有些哀求着,他知道自己的老爸這是在幫自己開脫,所以非常配合的叫嚷着。
寒心什麼樣的事情沒有見識過?這一父一子的上演的這場周瑜打黃蓋的戲目似乎有些老套了,寒心本想糾纏,看來也不能夠了。這個錢厚才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好像什麼事兒都被他給牽着鼻子走一樣。
寒心朝着三合會的首領使了一個顏色,三合會的首領頓時明白了什麼:“錢局,消消氣兒。貴公子年少氣盛,年輕人嘛哪有不犯錯的,只要知錯能改就成。我和寒先生都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我想火狐先生也不會介意的,要不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三合會的首領平白無故的做了好人,身邊的萬達也跟着附和着,然後朝着錢厚纔看了一眼道:“錢局,既然是一場誤會,您看能不能把我的人也給……”
錢厚才朝着萬達看了一眼,知道寒心和萬達最近走的比較的近,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於是便大手一揮朝着自己手下的人說道:“放他們走!受傷的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
“是!”錢厚才的手下一接收到了錢厚才的命令之後便照着他的意思放人和呼叫救護車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