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塵當年失去了一個得意的徒弟,現在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得意的徒孫。
寒心的生死關係着很多的事情,徐建國自然也不會讓寒心出任何的問題,他朝着寒心一瞥道:“臭小子,要不然你先回去,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就得了。”
寒心無奈的聳了聳肩道:“那好吧。”
剛纔要不是徐建國和風若塵及時趕到,寒心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和那個閃靈發生些什麼。
古武修煉了三年之久,雖然有所小成,但是沒有想到在禦敵的時候還是會出現一些問題,寒心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斷在癒合的傷口,腦海裡似乎還能夠依稀回想起閃靈跟自己大戰時候的一些場景。
“小壞蛋,你回來了?怎麼樣,敵人都被滅了麼?”
寒心剛從外面回來,正在屋子裡焦慮的等待着消息的徐優雅突然間朝着寒心迎了上來。
“呀,你的手……”徐優雅還沒有等寒心說些什麼,突然間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寒心手臂上的傷口,不由的有些心驚肉跳。
寒心的傷口雖然有自動癒合的能力,不過暫時不會那麼快的一下子好,所以還是被徐優雅這丫頭給發現了。
“汗,沒事兒,不過就是被蚊子給咬了一口而已。”寒心有些輕描淡寫的說着。
“蚊子?哪兒來的這麼大的一個蚊子?小壞蛋,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真是的。”徐優雅努了努嘴,顯得有些心疼不已,“疼麼?快過來,我幫你上點藥,然後包紮一下。”
“不用,這傷口小意思,會自動癒合的,而且連傷疤都不會有。”寒心有些淡淡的說着。
“去,就知道吹牛,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趕緊給我過來。”徐優雅噘着個小嘴看上去有些生氣的樣子。
寒心拗不過這個丫頭,只得讓她給自己上了點藥,然後這個丫頭纔算消氣了。
“你啊做事情就知道一個勁兒的往前衝,也不想着點兒,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你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和瑤瑤姐她們可咋辦?”徐優雅說着說着眼睛裡面竟然有了那麼一絲晶瑩。
這個傻丫頭,平時挺樂呵的,你看到她的時候,她總是帶着無邪的微笑。
突然間看到了徐優雅眼角閃爍着晶瑩,寒心的心中挺不是滋味兒的,他覺得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如此的傷感過。
“幽靈,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正當徐優雅跟寒心兩個人親親我我的時候,突然間天山童姥從自己的房間裡緩緩的走了出來。
“南霸天和那些鳥國的忍者都死了,不過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山口組暗部閃組之中的成員閃靈的暗殺。”寒心故意壓低了聲音,一臉的陰沉。
“閃靈?”天山童姥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陰沉。
“不錯,就是閃靈。”
“你手臂上的傷就是閃靈所爲?”天山童姥有些質疑的問着。
寒心微微的點了點頭,好像對於這件事情有些耿耿於懷。
這輩子經歷了那麼多的大大小小的戰鬥,身上的傷口也有不少,可是像閃靈這樣身手的人寒心卻也少見。
風、雷、閃、電四大鳥國山口組暗部組織寒心見識過風、雷的厲害,閃組的成員也曾經遭遇過,可是卻不如閃靈這般厲害。
寒心上次帶着人一下子端了鳥國山口組本部大營,迫使東條真一僞裝帶着手下的人灰溜溜的流落異國他鄉。
打蛇不死,必被蛇傷,這是一句古話,寒心當初以爲東條真一死在了自己當初和手下兄弟們的合圍之中,誰曾想不僅沒有,反而變得更加的瘋狂了,死咬着自己不放。
山口組原本以爲已經對自己沒有了任何的威脅,最大的威脅會是傭兵聯盟,卻不想山口組死灰復燃,依然充滿着各種無限的威脅。
“你上次帶着人殺向鳥國,一下子在一夜之間蕩平了山口組的事情我早就聽說了,你做了所有人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只不過這也使得你得罪了很多的鳥國勢力,這對你以後整個的人生都會有很大的一部分影響。”
天山童姥目光深邃,眉關緊鎖,似乎在爲寒心擔心着什麼。
像寒心這樣的年輕人已經不多了,能夠這麼的富有使命感和正義感,雖然玩世不恭,卻又忠誠果敢。
天山童姥朝着寒心瞥了幾眼,一臉的陰沉,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無法說出口。
“幽靈,能跟我單獨聊聊麼?”天山童姥朝着寒心一瞥,然後又朝着徐優雅看了幾眼。
單獨聊聊?這……
好在徐建國他們不在,要不然搞不好吃醋得吃到自己的身上。
寒心癡癡的笑着摸了摸頭,徐優雅朝着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寒心這才應承道:“好啊,我也正想好好的跟你聊聊呢。”
寒心跟着天山童姥到了她的房間,房間被佈置的非常的古樸,充滿着一種自然的氣息。
天山童姥抓起了寒心的胳膊看了看,然後目光又瞥了幾眼寒心手中的五彩佛珠,臉色不由的浮現出了一絲疑雲:“你的手沒啥大礙了吧?”
“嗯,謝謝關心,沒啥大事兒,不過就是被刀口劃拉了一下而已。”
“幽靈,要不是這五彩佛珠的強大的醫療力量,或許你這條胳膊早廢了吧?”天山童姥突然間冷冷的說道,眼睛死死的盯着寒心看着。
“這……”寒心眼珠子轉悠了幾圈,實在是不知道天山童姥到底要說些什麼。
“幽靈,這五彩佛珠曾經凌輓歌跟我彙報過,只是當時我沒有作出任何的指示,因爲世間假的東西太多,要不是今天我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天山童姥的話說的寒心越來越糊塗,好像有些不太明白天山童姥到底要表達些什麼。
“童姥,你這是……”
“我能看看這五彩佛珠麼?”天山童姥似有懇求的問道。
“當然。”
寒心蛻下了手中的五彩佛珠遞給了天山童姥,她微微的閉上了眼睛,盤膝而坐,拿在了手中默默的打坐着。
搞什麼飛機?這是在幹嘛?難道天山童姥看破紅塵,準備出家了?
噗……
風若塵和徐建國爭奪了大半輩子,結果人家天山童姥突然間想要遁入空門了,那兩個老爺子豈不是得被氣死?
一想到這兒寒心不由的癡癡的笑着,大約一刻鐘之後天山童姥緩緩的起身,不過她整個人看上去極度的虛弱,脣角有些發白,額頭上滲出了不少的汗滴。
“童姥……”
寒心剛想要說些什麼,天山童姥就立刻示意讓他不要說話,先出去。
“奇怪,這是鬧哪樣?”寒心的心裡默默的嘀咕着,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徐優雅一直都靜靜的等候在門外,寒心這突然間一出來,她便上前有些關切的問道:“小壞蛋,師傅叫你進去幹嘛了?”
“嗯?你不知道啊?其實你師傅對我……”
“滾,怎麼可能?我師傅可不會做那事兒,你少忽悠我。”徐優雅嘟囔着嘴,有些氣呼呼的說道,不過心裡卻有些直打鼓。
師傅雖然年紀已經有些大了,不過看上去卻貌美如花,只有二十幾歲一般,看上去非常的漂亮,像是一個天生的妖孽一般。
一般的男人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還真有可能會失守,男人嘛,都是靠着下半身支配着大腦的動物,要突然間一個激動真有些那啥倒也不稀奇。
“真的,我忽悠你幹嘛?”寒心決心要逗逗這丫頭,所以裝的跟真的似的。
“哼,不理你了,你個小壞蛋,回頭我告訴幾位姐姐去,看她們怎麼收拾你!”
正說着徐優雅就氣呼呼的要走,寒心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這丫頭輕輕的一掙扎,寒心慘叫了一聲,然後握着自己的胳膊。
“啊……”
“小壞蛋,你……你怎麼了?”
“手疼……”
寒心故意將手捂在了傷口的位置上,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
徐優雅雖然心中有氣,不過寒心的手受傷了她自然不會就這麼一走了之,她俯身準備幫寒心查看傷口,寒心的嘴湊到了她的面前輕輕的親吻了一口,然後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意。
“逗你呢,你咋還認真了?”
“哼,壞死了,打死你,打死你……”
徐優雅臉上瞬間浮現出了不少的笑意,然後揮舞着粉拳朝着寒心的胸口捶打着。
“你師傅剛纔叫我進去,將我手中的五彩佛珠要了去,然後打坐,我只見她頭頂青煙直冒,額頭上不斷的滲出不少的汗滴,大約一刻鐘之後,她整個人脣角發白有些虛弱不已,不知道她這是在幹嘛。”
寒心沒有再跟徐優雅開玩笑,而是一五一十的將剛纔的事情告訴了徐優雅。
可是讓寒心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一告訴徐優雅,徐優雅的臉色當即就有些難看了。
寒心的眼珠子朝着徐優雅瞥了幾眼,嘴裡有些默默的嘀咕着:“丫頭,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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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師傅應該是將她一生的修爲都注入了這串五彩佛珠之中。”
“什麼?”寒心頓時怔住了,“不行,我得去找她!”
當初在金雞嶺寶塔寺內,寒心就曾聽聞過念力這玩意兒,難不成剛纔天山童姥盤膝而坐就是在爲這串五彩佛珠加註念力?
寒心剛要轉身離開,卻一下子被徐優雅的芊芊玉手給抓住了,她拼命的朝着寒心搖頭,示意他不要去找天山童姥。
“師傅之所以能夠美貌常駐,其實就是因爲她修煉了一套非常怪異的功法,如今她將她大部分的修爲都注入了這串佛珠之中,想必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徐優雅似有傷感的說着,寒心微微的點了點頭,對於天山童姥的這個做法有些非常的敬畏和費解。
寒心和徐優雅一起回到了房間,徐優雅給寒心倒了一杯茶,然後似有關切的問道:“小壞蛋,你接下來要準備如何動作?”
“動作?洗洗睡唄。”寒心猥瑣的朝着徐優雅輕挑了幾下眉梢,然後便一把將徐優雅拽到了自己的身邊,摟在了懷中。
“壞死了,人家不是指這個,我是想問你,接下來你準備如何應對華夏和鳥國的事情。”
其實寒心早就知道徐優雅所指的是什麼,只不過自己一直都在裝傻而已。
“呼……”
寒心長吁了一口氣,似乎對於這件事情非常的耿耿於懷。
“我想等華夏的事情消停點,然後就去鳥國看看,畢竟鳥國的武裝殺了我那麼些手下,我得爲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寒心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一說到這個他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熟悉的一個個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