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樑曉東在私下裡經常接到一些威脅短信和電話,各種壓力之下,專案組最終沒有成立,那一宗案子就此不了了之。
但是,樑曉東並未放棄,通過人脈與資源暗中收集着證據,可隨着調查的深入,他發現,猛虎安保集團遠不止表面那樣簡單。
以他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與之對抗,更加令他心驚肉跳的是,相比於外部的艱難,市局內部的錯綜複雜更讓人不寒而慄。
試想,保鏢公司本身就是一個很特殊的行業,沒有通天的身份背景,沒有黑白兩道通吃的人脈,沒有盤根錯節的利益網……絕不是有錢就能辦到的。
到了後來,樑曉東誰都不敢相信,更不敢將收集的那些證據上報,甚至,他都不準備繼續深入調查,因爲感到了危險。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
某一天清晨,他在自家門口看到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的是某個器官碎片,從那以後,樑曉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線人,也是自己曾經的戰友,慕文斌。
而且,有人電話頻頻打來,威脅他將那些所謂的‘證據’全部銷燬,否則後果自負!
但是失去了戰友的樑曉東怎麼可能向罪犯低頭,他鋌而走險整理資料準備直接上報廳裡。
可就在當夜,一家三口神秘失蹤。
但這件事並未就此完結,猛虎安保集團對外宣佈,其職員慕文斌利用職務之便與其情人攜鉅款潛逃。
他們自然而然找上了慕涵兄妹倆,張雲口中的父債子還就是這樣來的,不過這件事的具體內幕,慕涵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慕超的膝蓋髕骨被打斷,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安保集團所爲,但一定是他們暗中指使。
而樑曉燕同樣不好過,她考入警察學校,本想調查哥哥一家失蹤案件,可最終卻成了一名女交警。
他們這些年之所以沒有對樑曉燕和慕超動手,一來是因爲他們根本不足爲奇,二來,想要探究那份‘證據’究竟有沒有徹底被銷燬。
這其中牽扯的實在太廣太複雜了。
這就
是事件的大約過程。
待她說完後,王五眯縫着的眼睛緩緩張開,問道,“這麼說來,那份證據真的在你們手中?”
兩人沒有說話,同時默默點了點頭。
“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王五平淡無奇的臉頰上閃動一抹凌厲,“既然是跨國犯罪集團,僅僅一個安保集團還不夠。”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樑曉燕才低聲道,“他叫蕭風烈,深藍會所的老闆。”
嗯?
王五眉頭一皺,“僅此而已?”
樑曉燕點點頭,“表面上就是這樣,此人身份很乾淨,但能量很大,很多人求到他頭上,只要願意,都能辦成,據說和高層的關係很密切。”
頓了頓,她又道,“通過我哥哥調查的資料顯示,猛虎安保集團背後之人就是他,而且不止如此,蘇杭地下世界的幾個拳壇也是他暗中掌控,尤其近三年來,自從青龍會放棄所有黑道產業後,不論黑道大佬,還是白道集團老總,暗中都會恭恭敬敬稱呼他一聲風爺。”
“風爺,嘿!”
王五嘿然一笑,卻是不語,隨即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
“你!”
“你,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慕超與樑曉燕同時瞪大了眼睛,駭然看着王五……自己怎麼就把心中的秘密都說出來了呢?
“什麼?”王五也是面呈詫異,隨即搖搖頭,“別擔心,我不會說出去,對了,這件事之後,讓我看看那份證據。”
說完,推門走進房間,他自然動用了催眠,否則的話,這兩人再怎麼相信自己,也不可能全盤托出。
他這樣做,完全是不想浪費多餘的時間。
身後兩人對視一眼,神色之間驚疑不定,剛纔的一幕記憶尤清,王五問,他們答,似乎沒有其他可疑的地方。
可是……爲什麼要相信他?
兩人心神不寧的也跟隨着走了進去。
房間中,張雲和張峰兩兄弟都在,看到王五進來,張雲那張腫脹的臉上立時浮現一抹殘忍,“王五,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是什麼讓你如此猖狂,難道只因爲你是洛家的上門女婿?呵呵呵,就算是洛家,同樣救不了你!”
王五點燃一根菸,深吸一口,而後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鐘,這才瞟向張雲,淡淡道,“我也不明白,論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安保公司的紈絝子弟,論身份,也僅僅是個二流貨色,又是什麼讓你如此猖狂?”
“嘿。”張雲冷笑,“我說過,蘇杭很大,水很深,不是你一個外人能夠了解的,如果你現在給我磕頭道歉,自斷手腳,說不定我會放過你……”
“傻逼!”
他的聲音被打斷了,王五大步走過去,掄起手臂一記耳光甩下,張雲下意識格擋,卻不想連帶着手腕被悶在臉上,咚地一聲,整個人栽倒地上。
“臥槽,你特碼……老子和你拼了。”
張雲羞怒交加,猛地站起來惡狠狠撲了過來,但他怎麼能夠與王五抗衡,揚手又是一記耳光抽出,重重手影在眼前晃過,張雲根本無法避閃,啪地一聲,又是結結實實一個大嘴巴。
“好,算你狠!”
這一次,張雲學乖了,腫脹着臉頰站起身用手點指着王五,“只要我張雲不死,我發誓將你千刀萬剮……”
“啪!”
王五走過去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再次惡狠狠抽在他臉上,“救兵還沒到就敢和老子耍橫,你再橫一個試試!”
“你特碼……”
這一次王五沒有再客氣,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噼噼啪啪正反十幾個嘴巴,“再給老子罵一句試試!”
“我……你……”
張雲的臉頰已經不成人形,憤怒到了極致,但是觸及到王五冰冷的眼神,徹底啞火了,不知怎地,這一刻他竟然感覺到了凌厲的殺氣。
身後的慕超和樑曉燕同時瞪大了眼睛,即震驚於王五的張狂,同時心中也感到很爽。
這幾年來,他們沒少被張雲欺辱,但一直忍辱負重直到今日,看着他被狂毆,分外解恨!
砰!
突地。
房門猛地被大力踹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