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沒辦法,只得跟下山去。山下,唐葉跟叫住賈秋,兩人坐在山石上。“是我不好,我殺了程尖山,卻讓你哥哥頂了罪。”
“葉哥,你不要這麼說。我哥也對我說了,如果你當時不出手傷人,那後果你們倆都會死。我哥已經被打得肋骨斷了幾條,而且內臟也被打壞了,早上的時候,吐了好幾口血。”
唐葉抓住她手說:“你希望我怎麼辦,說說你現在的想法?”
“我只想讓殺人者死,程遠東這個人非常的壞,我要去狀告他,村裡人都對他恨之入骨。”賈秋非常恨怒,拳頭握得喀嚓直響。
唐葉問:“這條路走不通,等着我,讓我去殺他。但是必須將他的醜事給揭發出來,殺人誅心,只有這樣,才能還你哥可一個公道。”
“什麼是殺人誅心?”她不解的問。“意思就是,用誅心的方法,用挑出他醜事的方法誅殺他。”
“那程遠東做的壞事可太多了,他強間初中的幾個女學生,還販毒,家裡還私藏槍支。”
“等等,這些事你有證據嗎?”唐葉急問,這可是一筆重大線索。“村裡人都知道的事,只是沒有人敢說罷了。程遠東殺人就像殺雞似的,反正他有的是錢,也不用自己親自出手,誰若是看不順眼,找人去殺。所以出了事,也都是別人蹲監獄。”
“好,今晚,我就去村長家,看看他的槍支在哪兒放着。”
“沒有放在他家中,但是他們有槍支,還販毒,還開有地下賭場。”
“好,葉哥現在就去給你哥討回公道。”。“嗯。”她斜身倒在了唐葉懷中。“你要小心。”
“沒事的,我向來鴻星高照。”唐葉快步朝村子裡跑去,因爲今天是程尖山的出殯期,再加上此人施行的是土葬,所以村子裡滿路上,都是冥錢。
而且村子裡,正在演着一臺大戲,用來哀悼程尖山之死。很多老頭老太,正搬豢凳子,坐在臺下看戲。
天色黑下來,路燈明亮。唐葉悄悄的走在村上的大路邊兒,爬上了一棵大榆樹。看到程遠東的院子內,一羣人正在忙碌着掃地洗碗。這時,裡面走出來一個大頭肥胖的男子,身後跟着一個身材高挑纖細的挎着挎包的美女,一看就是他的情人。
那大頭男子在門口,對下屬吩咐了兩句。然後門口駛過一輛奔馳車來,兩個治安人員伸手拉開車門,二人坐在了後方。
車的後面,還跟着一輛黑色轎車,二車調頭,朝村口駛去。
“現在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是進去查毒,還是將車給攔下來?”唐葉思來想去,還是綁架村長爲妙。
於是,他迅速從樹上跳起,只見在路邊,停着一輛大衆轎車。唐葉一巴掌拍在轎車上,轎車嗚嗚直響。只聽到門吱悠一聲,一個戴着二柄的知識分子模樣的年輕人,走出來望着唐葉說:“幹什麼?”
唐葉看他手中拿着車鑰匙,一個箭步衝上去,奪過鑰匙來。那男子嚇了一跳說:“你,幹什麼?”
“借車用一下。”唐葉冷冷道。“你是誰呀,說借就借?”他也不敢吭聲,生怕唐葉給他幾拳。唐葉插進鑰匙,嗡的發動了引擎。
直接打個彎,向村口追去。這男子立即轉身報警。
唐葉將油門加到底,從村口的路上駛過,一片片村葉和灰塵,被颳了起來。
一些騎電車的男女,嚇得迅速停在一邊兒,以躲避唐葉的車輛。
程遠東後面是保鏢的車,裡面共有四人,自己跟情人,也就是現在的老婆,坐在前面的奔馳上,由司機開車。
唐葉車技本來就高超無敵,所以不過一分鐘,唐葉就追在了村長的車後面三十米處,但是程遠東並沒有發現二人。
再往前面,就是淮河大橋。橋長約一千五百米,下面是淮河的水正在緩緩流淌,橋沿上彩燈閃爍,十分迷人。
唐葉靈機一動,在這裡抓住程遠東最爲合適。他猛加油門兒,在超過程遠東的奔馳之時,猛打方向盤,大衆車迅速擋在了奔馳車的前方。
那司機沒來得及反應,猛踩剎車,砰的一聲,奔馳車將唐葉大衆的車後蓋箱給撞飛起來,整個後面被撞扁了。奔馳車來了個急剎車,後面的保鏢車上的助手們,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以防有變。
大衆車的質量,跟奔馳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唐葉也感覺頭猛的向前勾出,震得肩膀微微發疼。他猛的打方向盤來,直接在此通道上,拐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彎來,車頭對向程遠東的車頭,完全來了個逆向行駛。
“那是誰?”程遠東本來就心情非常不好,指着主駕駛的唐葉問司機。他的情人,嚇得大罵道:“不管是誰,抓到他不要他的命。”
正面駛來的汽車,從側面駛過。唐葉盯着十米外的程遠東的眼睛,腳步踩在了油門兒之上,準備直接撞過去,而唐葉本人,也將手按在了車門的開關上,準備在最後一刻,從車上面跳下來。雖然他明白,撞過去的話,程遠東一定不會死掉,因爲奔馳車的質量比大衆好了不止五倍。
“嗡。”淮河橋下一艘中型油輪,發出了一陣長鳴。唐葉將油門踩下,整個汽車快整向衝,剛衝出五六米遠,唐葉推開車門,直接在地上打了幾滾。
“啊,快,快後退,快退,快點。”程遠東大聲命令。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砰。”巨響,大衆車的前蓋箱,也直接飛出,引擎的零件,被撞得粉碎。而奔馳車,依依是前蓋箱飛出,還有前面擋風屏,全都碎落了一地。
司機因爲劇烈的震動,而昏迷過去,滿臉往下流着鮮血。後面保鏢車中,四個保鏢迅速跳出車來,將手槍對準唐葉,砰砰的開槍。唐葉往地上一滾,滾到快車道的另一邊,一個保鏢移身過來,卻沒有觀看身後,只聽啪的槍響,子彈打在了護欄之上,發出耀眼的火星來。但是很快,後面的一個司機,因剎從後背撞過來,撞在了此人的身上,直將此人撞向飛出了三米多高,從橋架的方格空隙中飛躍了出去,掉進了滔滔淮河水中。
那車猛的車,後央的一大患,約有十一二輛車,砰的一聲接着一刀,將前央的汽車撞得在地上連滾五六滾,這才番。民過來,輪子朝上,立在了路中央。這畫面極其優美,簡直就是在拍電影。後面的三個保鏢,也全掏出手槍,朝唐聽打來,唐葉用手按住護攔,在空中來了個托馬斯迴旋,子彈從欄杆的縫隙中打了出去。恰在此時,後面一輛急行車,直駛過來,撞在後面那保鏢的轎車之上,轎車向前馳出數米,又撞在了程遠東的奔馳後方。
砰,車內的程遠東和情人兒整個頭腦猛的一震。三個保鏢的子彈很快打完,撲上來要跟唐葉肉搏。
唐葉以一敵一,抓住一人,扛在肩上面,猛的朝橋下扔去。正巧橋下一輛運貨的船駛了過來,那保鏢從十多米高的橋上落下,正砸在甲板之上,摔得吐血而死。
另兩我從腰間拔出短刀,按下按鈕,嗖的一聲,從刀柄內彈出刀刃來,刺向唐葉。唐葉向後閃身,兩方在慢車道上暗鬥起來。
唐葉功夫了得,向後連退數部,等二人揮刀刺來,早兩腿輪流踢出,正中兩保鏢襠部,啪啪二聲,二人捂着小腹,慢慢蹲下身子,一臉的痛苦。唐葉雙手按住二人的頭,往邊上一按,兩人倒在公路上。
這可把車內看得一清二楚的程遠東夫婦倆嚇壞了,但此時司機已經昏死過去。他們倆從後面推着司機的肩膀說:“醒醒,快醒醒啊。”
但司機卻一動不動,腦袋上的鮮血不住的流。
唐葉走過來,拉開司機的車門,將司機的身體拉出來,扔在了路面兒上。旁邊有幾輛車停下來拍照,還有剛剛撞飛保鏢的那輛車,也停在了前方,嚇了一跳,以爲出了大事。
唐葉回過頭來,朝程遠東看了一眼說:“程老兒,別來無恙啊?”
近五十歲的程遠東嚇得全身發抖說:“你,你是誰,我不記得你。”
唐葉轉過身來,隔着椅座一拳打在他太陽穴上,將他打昏迷。車一直開到尼姑山下的山坳裡,停了下來。“下來。”唐葉大吼一聲,程遠東跟情人乖乖走了下來。
但賈秋卻沒有在原地等候,讓唐葉有點失落。
唐葉用繩子,將他們倆綁住,將車上的抹布拿下來,一撕兩半,塞在二人的嘴巴中。唐葉將二人帶到了一處山洞前,推他們進去。
唐葉撿了一些枯枝,堆在山洞中,燃起了火焰。
這纔將程遠東的抹布拉了同來,冷冷的問:“知不知道,爲什麼我把你抓來。”
“你,你是蜘蛛幫的人?”他說話都變得支支吾吾,眼神充滿恐懼。
唐葉笑說:“你看我像蜘蛛幫的人嗎?”
“你,你,不像。”他看唐葉的左手臂,上面沒有紋蜘蛛。唐葉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火堆前反射着光茫。
程遠東的小情人,卻一直腿不斷的發抖,因爲女人的感覺,總是很悲觀,也是很靈驗的,在她內心感覺到,唐葉不是個好人。
“程遠東,明人不說暗話。你的槍支在哪,你的毒品在哪?說出來,我不殺你,我只想要這些東西。如果你不說出來,我今天不僅把你的雙眼給挖出來,也把你的下面那東西給割掉,然後再送你上黃泉路陪你兒子到地下做村長父子去。”說完,唐葉拿刀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程遠東平時對鄉里鄉親,狠如虎狼。在收拾這些人時,簡直就相當於牢獄之官,對待犯人似的,重重施行刑罰。現在輪到自己時,終於感受到了這感覺,確實不好受。他其實已經嚇得有些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