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剛纔說什麼?”疤哥手中的刀已經提了起來。這高音的語調,讓旁邊正在賭博的人,全都高高的擡起頭來,停下賭局,望着這中間的桌子。
唐葉笑道:“聽好了,醜八怪。老子說,去你馬那個鼻吧。”
“你找死。”他揮動砍刀,直接朝唐葉的頭上砍來。但唐葉動手更加迅速,稍一低頭,拔下疤哥腰間的手槍,伸手將槍口伸進了疤哥的口腔之中。
嚇得疤哥立即將手中的刀一丟,瞪着眼睛,充滿恐懼的說:“兄弟,兄弟,別,別。”這個動作可把整個賭場的所有人鎮住了,這裡以前只發生過一次槍擊事件,那是因爲有一個賭客抽千,還拿刀捅了別的賭客,不斷傷人,纔不得已開槍。
所以,這事兒,讓這裡的賭客,又是新奇,又是驚慌。周圍的一些打手,看到老大的槍,竟然被對方瞬間搶走,還抵住了他的嘴巴,都嚇壞了,想動也不敢動。
唐葉伸手將疤哥的身子扳了過來靠在自己胸前,左手肘腕兒勾住疤哥的脖子上說:“我來這裡,只是爲了找人,不想傷人,大家繼續玩。”
“你們這些人,不要過來,要不然我崩了他,不信就試試。”唐葉慢慢倒退,退到後面的電梯前,進了電梯,按下按鈕,朝上去了。
剛升到上面,電梯門緩緩打開。兩個大漢,早就在外面等候,手握砍刀,大步的衝上前來,要將唐葉砍倒在地。唐葉卻一腳一個,將二人踹倒在地,滾了幾米來遠。
他拔出槍口,指着疤哥的太陽穴說:“讓他們滾開,快點,讓他們滾開。”那早就嚇得尿得滿褲子的疤哥趕緊大聲吼道:“閃開,蠢貨,快閃開,閃開。”
兩個壯漢立即閃避到一邊兒,讓唐葉順利通行。而這時,遠處傳來嗚嗚的警報聲,顯然,警察已經來到。還好,並沒有發生特別大的衝突,唐葉也可以趁此趕緊逃離此地。
他將疤哥拉到旁邊的一個狹窄的漆黑的衚衕裡,用膝蓋猛的提起頂在了疤哥的小腹下,痛得疤哥哎喲的捂住小腹,蹲了下來。葉又順手將手槍抵住他的前額,威脅的問:“說,程家的那個孩子,你們把他放在哪裡了?”
“哪,哪個程家的孩子?”疤哥故意僞裝對此事一無所知。唐葉猛的揪住疤哥的頭髮,往後狠狠一拽,痛得疤哥哎喲的叫出聲來,頭正碰在了牆壁上。他趕緊說:“我知道,知道,他,他就被關在前面小區的六樓的房間裡。”
“帶我去,馬上。”唐葉狠狠的吼道。“好,好,我帶你去,別,別再打我了,千萬不要開槍。”疤哥之前的兇狠之氣,完全喪失。現在只剩下一唯唯諾諾的奴僕之氣。
唐葉跟在他後面,朝街盡頭的小區走去。這裡的小區,應該有二三十年,牆壁都比較破舊。只有很多羊肉餐館,或一些涼菜小攤兒,路上的行人也比較多,再加上滿路都是坑坑窪窪的水坑,污水橫流,走起路來,十分不便,幾次差點栽倒。
直到前面約二里地的一個家屬大院,那裡紅磚高牆,大門是手臂粗的鋼管,已經生了鏽。看門的是個七十餘歲的白髮老頭,看到二人進門,大聲喝道:“什麼人?”
疤哥趕緊說:“是我,快開門,開門。”疤哥跟老頭使了個眼色,想讓老頭明白自己被人挾持。但是,這老頭卻以爲唐葉是他的兄弟,或老闆的什麼紅人。他放二人進去,繞着彎路朝後面走去。
“在哪一棟房?”地輕聲問。“在,在最後一棟,就那一棟,上面亮着燈光。”疤哥指了指後面的房間。只見那是個六層樓,最上面的房間中,透出昏暗的幽黃的燈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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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警車的聲音越來越響,而且一直停留在原地發響。唐葉明白了,警察已經在賭場門口了。由此,他也放下心來。
小區內非常黑暗,沒有路燈。道路是平坦的水泥地板,路旁是青樹和花草。直走到最後一棟房前,只見那房子上面鐵門緊鎖,只有六樓有燈光照射而出。
“開門,快。”唐葉催促疤哥。但疤哥卻說:“我,我不拿這裡的鑰匙,這是一個屬下的兄弟的管理的。”唐葉將槍口抵住他太陽穴,猛的砸了下去,痛得疤哥啊的痛叫,在地下滾了幾滾,捂着太陽穴痛叫。
“再不打開門,我就用這把鋼管,打斷你的狗腿。”唐葉伸手從門前的地上,撿起一根生了鏽的,略微彎曲的鋼彎,約二尺來長,握在手中,殺氣畢露。
疤哥這人平時欺軟怕硬慣了,遇到比自己更兇狠的人,一下子就相形見絀,全身止不住的發抖哆嗦。
“好,我開門,開門。他這才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走到門前,從腰間掏出鑰匙來,將門乖乖打開。但是,唐葉感覺有些不對。擡頭一看,兩旁竟然有兩個紅外線攝像頭,正在照射着自己。
“孃的,你竟然玩老子。”唐葉一拳打在疤哥的嘴巴上,將門牙立即打下了兩顆。疤哥嘴角滲血,痛苦不堪,從嘴中吐出兩顆潔白的門牙來。
唐葉又要揚拳開打,那疤哥迅速的推開雙手,求饒道:“別,別打了,不要打了。”
“孃的,你明明知道這裡有監控錄像,卻故意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想讓樓上的人,看到我,是嗎?”唐葉面如虎狼,兇殘如魔。
“不,沒有,沒有。”“碰。”唐葉又一記重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面,然後提起他的頭,將他給提了起來,朝六樓上去。
樓道中有感應燈,牆壁上到處是被塗畫的圖案。可見,這裡曾經住過很多的兒童。突然嘎吱聲響,感覺到六樓的門像是被風颳開了,因爲唐葉隨後沒有聽到腳步的走動聲。
唐葉感覺不對,停了下來,閉上眼睛傾聽着上面的動靜。過了好一會兒,沒聽到聲音,他這才猛推了眼前的疤哥,大吼道:“走,上去。”
很快,二人來到了五樓,唐葉正要再次向上走時,突然藉着月光,看到了樓道的牆壁上,閃出兩個圓圓的人頭影子來。唐葉感覺不對,忽然聽到風聲嗖的衝了過來,直接從耳邊穿梭而過。
唐葉趕緊趴了下來,啪,牆壁上火星濺了一地。若不是唐葉躲避較快,估計腦袋已經被衝出了一個大窟窿了。
前面的疤哥,藉此時機,猛的轉身,伸手抓住了唐葉的胳膊,就要奪槍。這疤哥肌肉發達,身體強壯的好似一頭水牛。被唐葉抓住了右腕後,猛的往旁邊一扯,抓住唐葉的手腕,猛的朝牆壁上砸來。
這疤哥也是身經百戰之人,而且身高比唐葉還要高出半頭,近一米九左右。所以,當唐葉的拳頭被砸在牆壁上之時,唐葉的手突然感覺到了一種非常痛苦的,筋斷骨裂的疼痛,手一鬆,啪的聲響,手槍掉落在地,從樓梯上滑了下去,直接掉在扶手前,從縫隙中掉到樓下去了。
“快來人,殺了他,快下來,快下來。”疤哥大叫一聲,樓上兩個影子,從上面衝了下來。唐葉早飛起一腳,踹在疤哥的胸口,踹得疤哥向後仰了一下頭,就要倒下。
但這時,樓上下來兩人,直接朝唐葉砰砰開了兩槍。唐葉趕緊向後躲避,誰知道腳下不穩,從梯階上錯位兒,腳下踩空,失去平衡,整個人從上面掉落了下來,啪,啊呀,唐葉的頭碰到了牆壁上,滾了幾滾,權骨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啪,啪,啪!”兩個從樓上下來的男子,跑着向唐葉開槍。唐葉只得再滾幾下,又從樓梯向下滾去。子彈在唐葉的身下,濺出了黃金般的火星。
直到樓下,唐葉感覺鼻子有點不爽,伸手一摸,竟然滿手是血。他迅速的站起來,但這時另一發子彈又打了過來,嗖的一陣衝擊波,從唐葉的太陽穴邊擦了過去,他甚至能感覺到子彈的熱度。
他站了起來,準備下樓。但是,卻突然聽到咔的一聲,手槍已經沒有子彈。但另外一個人,好像還有子彈。兩人攙扶着疤哥,站在樓梯上,並沒有追擊。
疤哥大罵道:“瘋狗,我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識相的,現在乖乖的上來,給老子扣幾個頭,而且拿刀,將自己的胳膊砍掉一隻,我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唐葉笑說:“瘋狗的狗腿子,你給我聽着。今天老子不但要救人出去,而且,還要將你的手臂給砍斷一支。”說着他伸手在地面上,摸到一塊牆壁上被打碎掉下來的磚頭塊,這塊石頭約有乒乓球大小,唐葉準備將此石塊擲擊出去,儘可能的一擊必中。
那疤哥卻又說:“好,你找死。把槍給我。”他向旁邊的一個兄弟,將手槍奪了過來。不過唐葉聽到了一陣低吟,唐葉隱約聽到的是:我的槍沒有子彈了,疤哥。
唐葉想賭一把,這槍如果沒有子彈,唐葉直接衝上前去,收拾三個人,對他來講,還是遊刃有餘的。他拿起磚塊,快步上樓,直接快步衝上樓,瞄準一人的頭部,用力擲出,啪的巨響,像是石塊被擊碎了。
哎,啊。一人被打得倒了下去,槍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啊,疤哥?”一男大聲說。唐葉趁此時機,跑到前面,一腳踢出,正踢在另一個的手臂上,將那人的胳膊咔嚓一聲,直接踢斷,然後一腳踹出,正將此人一腳踹下樓梯,從樓梯上面滾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