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站在天窗上立定着身子,他從身後的揹包找出一把旋轉式玻璃刀,這把旋轉式玻璃刀是產自瑞士,有半個臂膀的長度,它像是圓規一般,可以將兩側掰開。
只見雪將中端固定在玻璃上,旋轉式玻璃刀兩側鑲有堅硬的金剛石,可以輕鬆劃開玻璃。當雪按下旋轉式玻璃刀中間按鈕,旋轉式玻璃刀便會以中間爲中心,兩翼快速劃開這厚厚的鋼化玻璃。
因爲玻璃刀前端是堅硬的金剛石,雖然這個鋼化玻璃三四釐米的厚度,但僅僅用時四五秒,便將其劃開一個半徑爲半米的大口。金剛石和鋼化玻璃摩擦出來的細小火花,像一個個跳舞的精靈在空中跳躍。
雪收拾好東西,貓着身子進入室內,他的耳內不停傳送着辛三從監控攝像頭看到的外面情況。
“距離你門外右側十米有兩個人正在抽菸,解決的利索點,不要把別人吸引到了。”辛三看着眼前的監控視頻,謹慎的向雪說道外面的情況。
雪輕輕的轉動着大門的把手,不耐煩的說道:“知道啦!囉裡囉唆的。”
當外面走廊的一縷燈光照進觀光臺的室內,外面兩個漫不經心的保安還沒反應過來,一道黑影瞬間閃過,他們倆還沒來的及拔槍就被人打暈了。
一路上,雪輕車熟路的一路打到許晴被關押的房間,至於那些被打暈的保安,全部被雪隱藏在一些沒人的房間。
“喂,你是誰?”關押許晴門前有四個保鏢,全部穿着黑色的西服,並非之前打暈的那些穿制服的保安,看樣子這些人都是黑手黨裡面的打手。
雪並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一笑。他的手掌反握龍心刀柄,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正當那些保鏢拔槍射擊雪的時候,雪立刻腳踏牆壁,僅僅一個呼吸的瞬間,刀起刀落,四個人的氣管全部被割斷。他們露出驚恐的眼神,用手掌捂住鮮血噴涌的咽喉,不敢置信的倒在了地上。
辛三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道:“裡面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發現不正常的情況了,速速解決,別讓許晴受到威脅。”
雪不驕不躁,對於這些人而言,跟殺雞殺鴨沒什麼區別,他們只不過是一些身強體壯的人而已,既沒有修行人精氣神,也沒有修行人對危險的感知能力。所以雪悠然的從口袋掏出一個口香糖扔到嘴裡慢慢咀嚼,並朝着攝像頭做了一個鬼臉,氣的辛三想拿刀削死他。
突然,關押許晴的房門打開,雪立刻躲在大門一旁,當一雙大手端着一把黝黑手槍出現時,雪立刻用虎口鎖住那人的手腕,將其拽出。裡面人一驚,頓時開槍向門外射擊。
只見室外被雪拉扯撞向牆壁的保鏢,瞬間被裡面胡亂擊出的子彈打成篩子,整個人一片血肉模糊。
裡面那個壯漢將手中的子彈打空,才反應了過來要去抓綁在凳子上的許晴作爲籌碼。可是還沒等他挪動腳步,雪側身躺在門口,用一個手撐着頭,另一隻手拿着龍心在向裡面人招手。
裡面的壯漢腦袋一嗡,他明明在同夥被人拽動的那一霎那就開槍射擊了,僅僅一兩秒的時間,此人就滑倒在地,還面帶笑容,閒情逸致的在地上側身和自己打招呼。此時那壯漢的後背驚出一層冷汗,他準備拿空槍去砸雪時,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黑影射中咽喉。
只見那個壯漢依舊保持着甩槍的動作,他帶着驚恐的面龐,身子不禁痙攣一下,嘴裡不由自主的涌出一口血沫,而插在他咽喉處的龍心處,正涓涓流淌着鮮血。
“你別動啊!我不想殺女人。”雪看半依在沙發之上,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想起身衝向許晴,他用挑逗的語調警告着那細腰大胸的妖嬈女子。
那個女人穿着短短的齊臀裙,內內早已經拉倒了腳踝上,雪再看向那個皮帶還沒繫好的男人,立即瞭解到事情的全部過程。雪還不由的向一臉興奮地許晴,投射一種你很有眼福的眼神。而那個女子用貝齒咬着紅脣,驚慌的看向這個出手犀利的男人。
許晴被反綁在凳子上,嘴上還纏有膠帶。雪立刻起身拔掉插在那個壯漢咽喉的龍心,幫許晴解開繩子。當龍心被拔出之後,一抹血箭迅速飆了出來,雪立刻側臉躲閃,血箭飆了那個妖嬈的女子一臉。
“嫂子,你別急,我這就來了。”雪臉上帶着陰陰的笑容,他腦海中一直回放着,許晴在看着這對狗男女秀恩愛時候的場景,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雪還有點不高興,剛纔那一幕絕對被辛三看到了,要是辛三告訴他裡面的情況,他絕對不會這麼墨跡,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看一看現場直播呢。
雪一步步朝許晴走來,忽然許晴臉色突變,而雪的耳麥中傳來辛三急促的警示聲。雪面色一變,隨之耳尖一動,聽着後面聲響之處便是一記飛刀。
當雪回頭瞭解什麼情況的時候,他發現之前躺在沙發上的風騷娘們正端着手槍準備射殺自己,驚得雪一身冷汗,剛纔的他認爲這個女人不過是這些保鏢在下面找來的一個坐檯女而已,沒想到是日向假野手中的一個女保鏢。
“快點幫我解開,勒死了。”許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朝雪埋怨的說道。
雪陰森的笑道:“嫂子,這幾天在這沒受什麼委屈吧!”
許晴看着雪那壞壞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齷齪的事情,而後她對雪翻了一記白眼,怒斥道:“居然敢拿我玩笑,看我回去怎麼叫你老大收拾你。”
雪雙手作揖,連忙認清自己的錯誤,他那誠懇的態度,就差跪地磕頭認錯了。
見雪態度還算端正,許晴這才原諒他。而後許晴向大門處張望,見只有雪一個人來,便疑惑的問道:“你老大人呢?”
雪立即換了一副二世祖的表情,故意調侃道:“老大昨天晚上跟幾個國外妞玩累了,今天就讓我來救你啦!”
許晴信以爲真,臉頰立刻呈現血紅色,像一頭憤怒的母獅一般。
“你別再玩了,趕快帶嫂子撤退,下面已經來人了,有人發現了倒地的屍體。”辛三突然神情嚴肅的對雪呼喊道。
雪的臉色也立刻變了,臥龍賭場有着七八百的打手,加上週邊可調遣的混混,車輪戰都可以把他耗死,而有一些打手掌管重武器,要是對這個房間來一枚火箭筒,不得把他打飛了纔怪。
雪立刻對辛三說道:“嗯,知道了,你也快撤吧!到下面等我。”
許晴一臉咋呼,在她心中,唐葉這些手下都是以一當百的角色,尤其是那嬉皮搞怪的雪,許晴基本沒看過他有嚴肅的時候,而現在她發現雪一臉的凝重。
“怎麼不帶我出去啊?”許晴疑惑的問道。
雪白了她一眼,說道:“下面一堆熱武器在那,你真以爲自己的銅皮鐵骨啊!快點把門幫我關上。”
說完時,雪立刻脫下自己身上大大的黑色揹包,開始找裡面的工具。許晴雖然不滿雪此時的態度,不過還是照他所說的做了。
許晴心裡疑惑的嘀咕道:“把門關了,不就等同於讓別人甕中捉鱉,在這裡靜靜的等死。不從大門出去,難不成從窗子上跳下去啊?”
不過許晴令可坐以待斃,也不願意從高樓跳下去。被槍打死至少還有個全屍,要是從這近兩百米的高樓跳下去,非得成一堆肉泥不可。
雪不管身後的許晴,而是拿着之前的旋轉式玻璃刀,撐開一側,他扯開落地窗戶,手動將一側的金剛石切刀劃開眼前的巨大景觀玻璃。
一道道疾速的摩擦音,讓空氣中都夾雜着火星的味道,但雪劃開上左右三側玻璃時,他提腿就是一腳,半個門大小的洞豁然出現在房間內,而那塊玻璃下落數秒後,才聽見傳來巨大的聲響,下面正好是臥龍賭場的大門,當玻璃掉下來時,下來傳來一陣陣驚慌聲。
海風夾雜着腥溼氣息迎面吹來,讓那蕾絲邊的落地窗簾在室內曼妙的飛舞。雖然場景很是美麗,可許晴卻心生怯意。
“你不會帶我從這裡跳下去吧?我恐高,打死我,我都不跳。”許晴腳步連連後退,說出來的話也是哆哆嗦嗦。
雪不再廢話,他看了看錶,發現已經七點兩分多鐘了,而唐葉給他的時間是三分鐘。他立刻把揹包中最大的東西拿出來,那是一件摺疊式的黑色蝙蝠三角翼,取材是航空用質的鈦合金支架以及用密封性極強的帆布做翼。
僅僅數十秒的時間,雪不僅將三角翼拼湊成功,而且已經穿戴好了。在許晴的眼中,這既是一種不能理解的魔術,也是一場無與倫比的表演。可是在雪的眼中,這僅僅是在狼牙當僱傭兵時候的一種基本生存手段而已,如果時間多費一秒,那麼死亡也就離你更近一步。
此時雪已經能聽見外面慌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雪顧不上太多東西,他將龍心從死去的女子額頭上拔下來,而後對許晴說道:“嫂子,快走啊!再不走來不及了。”
許晴擺着一副打死都不幹的樣子,站在遠處不停的搖着頭。
“雪狼,下方已經聚集了衆多槍手,要小心。”辛三在耳麥中友情提醒道,對於僱傭兵在滑翔的時候,最怕暗處會有什麼狙擊手瞄準他。對於那些身經百戰的僱傭兵來說,打一個兩百米的滑翔人員比打一隻活蹦亂跳的麻雀簡單多了,之間的差距顯而易見。
“開門!你們跑不掉了,投降吧!”門外突然一陣猛烈的敲打聲,他們見裡面沒動靜,拿槍一陣亂掃,好在門並非正對雪和許晴,不然兩人就已經成血人了。子彈有掃在了諾大的景觀玻璃上,但都未將其擊破,其堅硬程度可想而知。
許晴心臟都快要跳停了,她貝齒緊緊的咬住薄脣,而後走近雪。雪順勢用雙手環抱許晴的嫩腰,而後一個縱身便躍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