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愛許晴,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動心,你別再癡心妄想了。”唐葉語氣低沉,對着淚人一般的慕月說道。
阿力面帶怒氣,憤憤道:“唐葉,我警告你,慕月從今天起就是我的女人,我要是再聽到你欺騙她,小心你死無全屍。”
唐葉只是輕蔑的一笑,對於這種不切實際的威脅,他沒興趣去搭理。
慕月緊張的看向那瓶沒喝過的礦泉水,她發現裡面的水位降了一截,這纔將一直懸着的心鬆了下來。而後慕月抹乾了眼淚,用嘶啞的聲音對唐葉說道:“負心漢,從今天起,我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再爲你掉一滴眼淚。”
雖然唐葉知道這是慕月裝出來的,但他的心像是被刀子狠狠的刺痛,彷彿全身被打了麻醉劑,有一種莫名的無力感。他無奈的搖搖頭,緊接着便攥緊了拳頭,將那細細的針管插進小臂上凸起的筋脈中,讓管中的液體一點點注入到體內。
唐葉豎起用完後的針管,面無表情的對阿力說道:“這下你可以滾了吧!”
說完後,唐葉瀟灑的將針管拋向身後,人順勢坐倒在沙發上,閉着眼睛,展現一幅舒坦的樣子。不過唐葉心裡還是有着後怕,因爲針管裡面還是有殘留的液體,不知道會對他身體有什麼副作用,再說那麼一大管純淨水注入筋脈中又有什麼影響,他不得而知,此時的他也只能用孤注一擲的方式和日向假野做最後的周旋。
阿力見唐葉乖乖的將裡面的注射劑注入體內,嘴角立刻劃過一抹陰險的笑容。這管藥劑的確是興奮劑,但是濃度很大,只要過半小時,藥劑就會生效。到時候唐葉會像一個嗜血魔頭一般,見誰殺誰,毫無理智可言。而藥效一過,唐葉便會因經脈受損而亡。
“我們走吧!反正他今晚面對羅賓,非死即傷,下輩子有我照顧你,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委屈。”阿力含情脈脈的對慕月說道,同時他向唐葉投射一道憎恨的精光,便拉着慕月的手走出休息室。
阿力對這場比賽並不在乎,雖然他也很希望唐葉會贏,那他的老大就會成爲海市無可披靡的賭場第一人,但羅賓的實力他是有所瞭解的,阿力不可能相信唐葉會打敗羅賓。
雖然慕月在阿力面前對唐葉完全灰了心,但是快要出門的時候,慕月還是憂愁的回眸望了一眼唐葉,如果真若阿力所說,唐葉這場比賽凶多吉少,在面對唐葉被人打死的那一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二十多分鐘之後,隨着主持人的解說聲以及現場觀衆的吶喊聲,唐葉再一次走進那個被鐵絲網束縛的擂臺之上。唐葉還假裝迷糊的搖晃一下腦袋,就是爲了演給日向假野看而已。
隨着沖天的吶喊聲之後,羅賓同樣被請上了臺。此時場上的聲浪一層高過一層,上萬的人齊聲吶喊,響徹天地。但是羅賓卻不以爲然,也許是聽過太多次這種瘋狂的嘶喊聲,產生了厭倦的之意吧!
唐葉微微一怔,他看出羅賓的雙眼迷離,有種魂不守舍的感覺。有時候他會肆意的用拳頭打着自己的胸膛,這一切看上去像身不由己一般。
“唐葉,你居然殺了我兩個兄弟,老子今天一定要捏死你。”羅賓猶如一頭雄獅般咆哮,那猙獰的面龐讓場上的賭客看的戰戰兢兢。
唐葉咧嘴一笑,用不以爲然的笑容來回敬羅賓。在羅賓心裡,多多和李太兩人只不過是張南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和他沒有半分錢的關係。而且李太那個人詭計多端,心裡想的都是一些不齒於口的勾當,羅賓和他更無感情可言。
“唐葉,我被打了興奮劑,我盡力剋制住自己的神智,但是最多隻能堅持十來分鐘了,時間一過,我連莉亞都會不認識了。”羅賓怒眉橫對唐葉,但是卻用平和的語氣小聲向唐葉嘀咕道,生怕有旁人聽到一般。
唐葉上下打量了一下羅賓,發現他眼睛發紅,渾身有些顫抖,但他還是有神智和自己聊天,按理說張南給他打的藥劑並不過量,畢竟張南不可能在這場比賽之後就放了羅賓,也就是說張南還不想羅賓這麼早就死去,畢竟羅賓作爲他最大的搖錢樹,他怎麼可能就此輕易放手。
唐葉同樣小聲嘀咕道:“放心吧!再堅持三分鐘就行了。”
隨之,唐葉一個人自言自語道:“雪狼、毒狼,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唐葉的耳尖一顫,在他的耳膜處突然有着蚊蠅般的聲音傳出。
“雪狼已經到達臥龍賭場,正準備登頂。”唐葉耳孔內細小的耳麥突然傳出聲音。
“毒狼已經到達莉亞的別墅區,隨時準備行動。”隨之耳麥又傳出毒狼的聲音。
突然,一記銅鑼聲響起,而黑拳正中央的時針整整到達了七點鐘。現場賭客齊聲吶喊着,紛紛凝神關注這場拳賽的對決。
唐葉冷冷一笑,說道:“雪狼、毒狼,拯救任務開始行動。”
“是!”
“是!”
就在大家期待唐葉和羅賓的精彩對決中,兩人突然像躲貓貓一樣。剛開始兩人四目相對,大家都屏氣凝神的注視兩人。可是等了半天,兩人連臉上的表情都沒變過,就像木頭人一般。而後在賭客的吶喊聲,以及張南的憤罵聲後,羅賓這纔對唐葉怒吼一聲,而唐葉一直雙手環胸笑着看向羅賓,並不爲之所動。
兩個人就一直繞圈子,尤其羅賓嗜血的表情做的比較到位。每當羅賓向唐葉打上一拳,唐葉立馬踏地後撤。而唐葉踢向羅賓時,羅賓也快速逃離。從比賽開始的一兩分鐘內,兩個人就沒有正面接觸過。饒是外面的賭客叫破了喉嚨,兩個人也無動於衷。
於此同時,雪狼和毒狼兩人同時在執行着自己的任務。
此時,雪狼和辛三爲一組小分隊,去拯救被困在臥龍賭場最高層的許晴。只見雪狼揹着一個揹包,正站在臥龍的一邊側牆,而這裡是破爛不堪的垃圾堆放處,根本沒有人員過來巡邏。
“嗖”的一聲,只見雪拿着一杆長槍,向臥龍頂端一根柱上子上射出一記鐵錨。雖然臥龍賭場僅僅二十層樓,但因爲賭場和服務行業的需要,臥龍內部總體結構是層中層的複式間,所以臥龍賭場從下往上看依舊是高聳入雲。
當鐵錨射中天際之時,眼看錨頭遠遠高於臥龍頂端有一個印度風格的石柱,雪當即單手一抖,而後鐵錨受身後細線的牽引,錨頭竟圍繞着石柱轉了幾個圈,牢牢的纏繞在上面。
雪趕忙拋掉手中的發射槍,將無數根細小但卻很堅固的蠶絲線綁在自己的腰際。隨之他拉了拉上方承重力是否足夠,見上面錨點住紋絲不動,他這才放心的戴上軍用防滑手套飛速向上爬行。
雪一身黑衣素裹,整個人像一隻狸貓一般,腳蹬牆面,雙手迅速收繩,剛好這邊牆壁並沒有光線,所以他整個人很安全、很快速的就攀升到半球形的建築頂端。
雪就站立一方透明的天窗之上,而下面是一個觀景室,黑漆漆的,但並沒有人在。不過雪在行動之前有調查到,裡面有着兩個紅外線攝像頭,被控制室裡面的人監控着。
“辛三,我已經到達天窗位置,你那邊怎麼樣?”雪對着無線耳麥呼叫道。
辛三冷冷的說道:“我已經溜進負一樓,十秒內就能攻進控制室。”
說着時,辛三刀鞘便狠狠的砸暈在負一樓巡邏的保安。那個保安是控制室派人過來調查負一樓監控設備的。因爲辛三身上帶有干擾信號的發射器,可以中斷他走過的道路上所有監控攝像。
不過辛三不敢打草驚蛇,一路上他儘量躲閃這裡的每一個攝像頭,但還是干擾了三個攝像頭,這讓控制室內部人提起了戒心,派人過來查看。
辛三一路上已經放倒五個保安了,其中有兩人身上佩帶了槍支,對於保安佩戴真槍,辛三不得不謹慎起來,看樣子這是日向假野爲了防止他人偷襲臥龍賭場,下了不少的本錢。
在漆黑而又冗長的地下負一樓,辛三身輕如燕,快速的找到監控室的房間,而此時的他早已換上被打暈的保安服,所以當他走向監控密集之處,他僅僅低着頭而已,並沒有干擾攝像頭信號了。
“喂!你是幹嘛的啊?”在監控室裡面,一個叼着煙,五大三粗的壯漢狐疑的打量道。
監控室此時有八個人把守,其五名是負責察看監控裡面異常動靜的,而另外三名保安是鎮守在這裡,防止別人過來搗亂。可能臥龍賭場還沒發生過仇家砸場子的情況,所以那三個保安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站在一旁聊天。
突然,辛三向上提了提黑色的保安帽,露出一張目無表情的臉,而後嘴角上揚,露出邪惡的面龐道:“我是來殺人的。”
還沒等這些人反應過來,辛三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來,刀鞘準確無誤的敲在衆人的頸動脈處,僅僅三秒鐘的時間,八個人全部倒地,甚至有一些人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被弄倒了,更別說向呼麥發出危險信息了。
辛三無奈的搖搖頭,如果他們是十惡不赦的陰險之人,那他出手的就不是刀鞘,而是刀刃了,雖然有八個人,但他絕對有信心在兩秒之內就將這些人收拾乾淨。
辛三看着眼前巨大的半環狀屏幕,上面被分割成兩三百個小屏幕,其中一個正監控着許晴房內的情況。
“雪狼,監控室已經被控制住了,你快點行動。”辛三依舊是一副沒有陰陽頓挫的語調,冷冷的對雪說道。
雪不由的抱怨一聲道:“真慢!”
辛三也懶得反駁了,在他和雪通話到制伏這些人之間,他頂多用了十秒鐘的時間而已,對於這種喜歡拌嘴的人類,辛三隻能用無可奈何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