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着,是不是要真的醒來,這樣會不會讓金雪雁無地自容,自尊心全毀。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伸手,將金雪雁抱在了懷裡,親吻了起來。金雪雁刻意逢贏,唐葉將自己衣服耍了開來,跟她緊緊相擁在一起。但又一想:不妙,雪雁有那種病,不行,這可不行。他親吻金雪雁幾口,笑說:“雪雁,哥哥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咱們不要這樣了。”
金雪雁正處於興奮當中,哪裡肯放手。唐葉又說:“真的,怕對你身體不好,你剛出院,病情還不太穩定,對恢復沒益處。”唐葉說着,連親了幾口她的臉蛋兒,但金雪雁好像毫不在乎,執意要跟唐葉瘋狂一回,她強行將手摸到唐葉腹部之下,唐葉搖了搖頭,將她的雙手合在兩側,吻了她一會兒說:“真的不行,對你不好。””“
金雪雁看唐葉執意要拒絕,就非常的沮喪。這時候,突然窗口冷風一辭,呼的一道人影,從樓頂跳了下來。一把明晃晃的白色利刃,在微暗的走廊裡,顯然特別醒目。唐葉看得一清二處,金雪雁也看到了,她立即嚇得翻身到一邊兒去了。
那人發出一陣聲音說:“呵呵,沒想到打擾了你們倆的好事兒,既然這樣,我等會兒再過來。”這聲音正是三田霜英的聲音。唐葉立即說:“別走,我們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唐葉穿好了衣服,穿着布涼鞋站了來,對金雪雁說:“你先回房間睡覺,我有事情要談。”
這金雪雁還以爲是盜賊,聽到唐葉這樣說話,才放下心來,對剛纔自己的衝動感到羞愧這已。唐葉赤着背,穿着四角短褲,走上前去。三田霜英站在三樓的月臺上,唐葉走了上來。這裡是三樓樓頂,風勢很大,唐葉只穿一個平角褲走上來,汗毛被颳得豎立了起來,但他並沒有抱住臂膀,而是束手而立。
三田霜英站在月臺前,負刀而立。唐葉問:“這麼晚,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才一點鐘,我以爲你平常不到兩三點鐘都不會睡覺,誰知道今天你卻在享受美事,我很是抱歉。”“呵呵,你誤會了,那只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妹妹,我們沒什麼的。”
“哈哈,是啊,從小玩到大,但是卻沒什麼,看來剛剛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三田霜英笑完,扭過身子來。唐葉無法解釋,就問:“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青魅鬼郎現在,就住在日皇大酒店,我們明天過去殺了他?”
“你有把握殺得了他嗎?”唐葉笑問。“沒有,也要去,上次,你燒燬了五百斤白粉,那些都是回鴉次郎的東西。回鴉次郎,現在正在找人殺你,所以,跟三合會的人合作了。”
“那你呢:你之前不也是跟回鴉次郎合作嗎,爲了古董?”
“那是以前,現在已經沒有合作關係了。”三田霜英說。唐葉道:“你之前,從佛塔裡面出入,爲的是不是舍粒子?”
“舍粒子?你怎麼知道?”
“呵,早被杜東耀那狗日的給偷走了,國安局的人,還讓我去抓他。現在我只知道,東耀集團裡的總經理何金被抓起來了,所有的罪名,都由他一個人扛了,杜東耀仍在逍遙法外。”唐葉說。
“你的意思是說,舍粒子現在在杜東耀的手上嗎?”
“千真萬確。”唐葉嚴肅回答。
三田霜英看唐葉肩寬腰細,身材健美,不覺多看了幾眼,唐葉短褲凸頂,讓三田霜英泛出一臉的冷笑。“舍粒子,杜東耀,曾對我父親談過這東西,說好的,以後會賣給我父親。”
“什麼?你們是一夥的?”唐葉驚問。
“我不確定,現在看來,杜東耀拿到舍粒子後,並沒有聯繫我父親,以此看來,他食言了。”
唐葉說:“會不會是他,不相信你們山口組。”
“有可能,這件事,我們需要去調查。”三田霜英說。唐葉道:“杜東耀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兒,他的公司,由新人在運作,他人已經不知去向,我明天準備去調查。”
“你不陪我去暗殺青魅鬼郎?”
“我覺得,咱們去也是送死,青魅鬼郎功夫那麼高,你都打不過他,況且身邊兒保鏢又多。”唐葉說。
“還沒去,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我已經說了,我們是暗殺,也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打他個措手不及,趁他沒有防範的時候再動手。”三田霜英說。
“我不能陪你,我後天就上任副局長了,可不能在明天出事兒,你自己去吧。我先睡覺了,有別的事情,再來告訴我。哇,凍死我了。”唐葉抱起臂膀,就朝樓下走去。
“等等。”三田霜英忽然叫住唐葉。
“怎麼,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講?”唐葉問。“我父親給我來及,兩副金龍圖的密碼已經被破解,下週,日本的考古隊伍就會來到,我們準備將這一個大寶藏挖掘出來,不過,我們不敢確定到時候,會一帆風順。”
“怎麼講?”唐葉一聽到金龍圖寶藏,就立即有了精神。“因爲,安陵市,想阻止我們的人太多了,想得到財寶的人太多了,有日本人,有官員,有黑道,有企業家,所以,到時候,你必須幫忙,我說了,三七分成。”三田霜英道。
唐葉冷笑一聲說:“你就騙我吧,三七分成,你當得了這個家嗎?”
“當得了,但到時候可能會有非常大的損失,這個損失,你必須要做好承擔的心理準備。”
“你是說,我會有生命傷亡?”唐葉問。“我不敢肯定,但至少,你要帶着你的兄弟們一塊兒前來。”
“你把我當成犧牲品了。”
“沒錯,因爲你現在沒有選擇。”三田霜英道。“好,到時候,如果我還活着,就一定去。”
“什麼意思,你難道是了什麼疾病嗎?”三田霜英問。
“週一我上任副局長,週二中午,我要在黃山的仙人峰頂,跟一個叫血魔的人決鬥。”“血魔,是個什麼人?”三田霜英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是一個殺手,前天晚上,上官飛,就是被他一招殺死。他要跟我公平比試,說英雄不應該死於暗殺,哈哈,這哥們真讓我心軟,如果到時候我贏了,我還真捨不得殺他。”
“你心好軟,心軟就是懦弱,成大事的人,眼中,是沒有生命和人性之說的。”三田霜英冷冷道。
“我不相信你沒有感情,你是一個女人,女人的天性,就是爲感情而生,你不會要逆天而行吧,我不相信你是一個無情之人。”唐葉笑道。
三田霜英扭過身子,隔着烏雲看着暗淡的月亮,輕聲說:“無情無義又如何,轉眼幾十年後,化爲一團塵土,沒有人會記得你是誰,縱然你是一個殺人惡魔,除非你能帶來利益價值,纔會被後人所記起,要不然,就算你有萬世之功,千秋之名,終究會被人們遺忘的一乾二淨。”
唐葉點了點下巴說:“我同意,但至少,要活得快樂一點,如果現有一個非常愛你的男人,而你卻要去殺了他,你會怎麼選擇?”“我會選擇殺了他,任務永遠是最重要,人,不應該感情用事,感情會使你成爲一個奴隸,成爲一個受害者。”
“你果然狠毒,不愧是功夫好手。”唐葉對道。
“呵呵,我是狠毒,你卻可笑。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莫過於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去奉勸別人要寬容,要忍讓,要原諒罪惡的人。說到不底,不過是爲他自己的罪惡,找到一個轉移到他人身上的一種藉口,而你,現在就是這樣做。這種行爲,對軟弱的人,確實很揍效,因爲他們內心的恐懼,會讓他們認爲自己應該變得善良,但對一個強者來講,他只會給你講,誰的刀更鋒利,誰的槍更快,誰的拳頭更堅硬。”三田霜英說得義正辭嚴,大義凜然。
這番話說得唐葉啞口無語,不可否認,三田霜英說得非常有道理。唐葉只好說:“好吧,算你對了,這麼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拜拜。”唐葉轉身要走下樓去。三田霜英問:“你考慮好了嗎,明天去還是不去?”
“不去,你別傻瓜了,現在去送死,不值得,你先把金龍圖的寶藏挖出來,再去報仇不行嗎,真是瘋了你,要不然,你就是另有計劃。”唐葉邊下樓邊回答。
三田霜英笑說:“好吧,你不去,我自己去。”唐葉下了一半樓梯,突然問:“你們山口組,難道沒有別人了嗎,就只有你一個人?”
“山口組的人,都在日本,因爲做事人多了反而會誤事,讓十頭豬去做事,不如派一匹狼效果更好。”她冷冷的說。
“這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先讓我當上副局長吧,我還不想死呢。”唐葉往下快走。“唐葉,你有錢之後,就變得貪生怕死了,我看你是玩物喪志,現在你什麼都不缺了,就沒有了進取的心態,變得懦弱膽小。”
這話着實不錯,一語驚醒夢中人。唐葉這些天來,確實變得懶惰了,而且戰意越來越少,並且有些苟且偷安的心態,能和平解決的問題,他一般都不會再動用武力,除非情緒非常差的時候,他聽到三田霜英這話,心間猛的一動,她說的沒錯。
但唐葉還是走到金雪雁的房間門口,掀開被子裹頭呼呼大睡。三田霜英搖了搖頭,躍身而起,消失在了黯淡的黑夜中。
次日,唐葉一早就起來晨練,他決心重新讓自己振作,富有活力。幾個兄弟一早上起來,在別墅院子中的冷水流浪池中洗澡,看到唐葉竟然在練習蛙跳,俯臥撐,就都笑問:“葉哥,來,洗洗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