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這一招不錯吧,你已經被捕了,現在才十一點,我開個臨時房間,還來得及。”唐葉笑說。藍雨夕崩着臉說:“別鬧了,快給我打開。”
“叫聲哥哥,我就打開,否則,你休想。”
“你才休想,快點,鑰匙在我腰間。”
“哦,真的?”
“快打開。”藍雨夕低聲要求。唐葉一聽在她腰間,立即就有了興趣。他走到藍雨夕身邊,慢慢的向藍雨夕腰間摸了過去。剛一摸住鑰匙,故意裝作沒有摸住似的,順着腰來回亂摸。
“喂,鑰匙就在我的腰後面,你別亂摸。”藍雨夕有些害羞起來。這麼多人看着呢,唐葉毫若無人一般動手動腳,這對於他一個有自尊的女子來說,真是太丟臉了。她想發火,但又擔心四周的人看到他手上的銀銬,於是忍住了。
唐葉在她的肚子上抓了一把說:“哇,肥肉挺多的嘛。”藍雨夕哭笑不得,低吼:“再流氓,一會兒我崩了你,聽到沒有。”
“沒有聽到,我是個聾子。”
這可把藍雨夕氣得想發火,急的想哭出來了。唐葉這纔拿出鑰匙,給藍雨夕打開來了,藍雨夕剛打開手銬,一巴掌朝唐葉臉上打來。唐葉伸手抓住她手腕,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
藍雨夕氣憤不過,又一巴掌扇來,唐葉又抓住手後,在手背上親了一口。旁邊的兩個情侶,看着他們倆,臉上說不出的表情,還在那裡偷笑。
藍雨夕知道自己在身手方面,跟唐葉相差甚遠。就站起身來說:“我走了,警察局還有很多事情,等你回來再打我電話。”
“打你電話幹什麼?你想和我約會?”
藍雨夕無意說的客套話,唐葉卻這麼認真,讓她內心暗罵唐葉榆木腦袋。剛要拉開車門,走進警車內時,藍雨夕扭過隊來,想跟唐葉來個拜拜的手勢,不料唐葉早站在她身後,低頭朝她嘴巴親了一口。
“你?”藍雨夕立即捂住嘴巴,但已經來不及了,唐葉早溜之大吉,她氣的像個小女孩似的要跺腳。
夜晚,唐葉乘機直到烏魯木齊。落地之後,已經是次日中午時分了。唐葉立即打電話給師妹說:“你在哪兒?”
“我在西北邊上的一個叫伊卡阿拉的村莊,你過來吧。”唐葉立即打了的士,向西北駛去。一路上都是荒漠,四周人煙稀少,風沙連連。坐在出租車上,沙子都被吹進了眼中。
很快他來到了村莊外,只見這村莊全都昌低矮的房子,附近有很多放牧的維族人民,都是約四五十歲的男女。唐葉繼續撥電話,卻聽到一聲:“二師哥。”
唐葉聞聲一觀,一個戴闐白帽子,圍着紅巾的女人。看起來十分的衰老,簡直像五十歲一樣。腿一拐一拐的,像是受了重傷。唐葉做夢也不敢相信,這人竟然是自己的師妹陸青梅,要知道,她現在只有二十出頭年齡。除非是得了衰老症,但他看着師妹,怎麼看都是因愁而老的樣子。
“師妹,真的是你嗎?”唐葉撲上去,將師妹緊緊的抱在懷裡。二人相見,熱淚盈眶。“真的是我,葉哥,是我。”陸青梅淚如泉涌。
“你,你怎麼會,會成這個樣子,這是怎麼回事兒?”唐葉泣不成聲。“因爲,我不想說。”
“怎麼了,不要藏在內心裡,說出來,不要害怕,有什麼事情,我替你作主。”唐葉斬釘截鐵的說。陸青梅屏住了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二師哥,走,先到我的住處坐坐吧。”
唐葉點頭答應。二人走進村子最邊緣的一個房間,是一個三間的平房,院子裡只有一個矮門。屋內陳設非常簡單,簡直像是災民的屋子。唐葉走了進去,看到師妹的住處,咬着牙握着拳說:“這是人。”他停住了,本來想說,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但這樣太有損於師妹的自尊,便住了口。
“師哥,沒什麼可以招待你的,對不起了。”
“自家人,說什麼對不起,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你的容顏會這樣子,還有你的腳,你說啊?”唐葉大聲說。
陸青梅抽泣着說:“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管多久,你告訴我。”唐葉心疼不已。陸青梅坐在低矮的椅子上,看着窗外那蔚藍的天空,低聲說:“那次大師哥,說讓我去西藏邊界處,去執行一件任務。後來才知道,這任務是假的。當時我被敵人追到雅魯藏布江的最高懸崖處,有十幾公里高,當時掉了下去,還好沒死,就成這樣了。我被別人救了之後,師哥,師哥他。”
“朱萬宏對你怎麼了,你說,實話告訴我,這個畜生。”唐葉氣得似乎要噴出刀刃來。
“師哥後來知道我沒死,他就把我給綁了起來,索要師父的秘經,我當然不告訴他了,他就威脅我,要讓我衰老,我還是不妥協,結果他就真的給我注射了病毒,從此之後,我的皮膚越來越差,也不敢出門見人。現在他每個月會派人,給我帶來幾千元錢,算是生活所用。”
“幾千元錢?這個混蛋。害了你,還裝好人。我若遇到他,一定將他心臟給挖出來。”唐葉怒如火山。
“我當時本來想聯繫你,但是,我聽他說,你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已經死在那裡了。我就信以爲真,我住在這裡已經五年多了。”她哭着說。
唐葉走過去,將陸青梅摟在懷裡說:“別哭了,你的罪名已經消除了,你可以回去內地了,沒事了。”
“真的?”
“對,我替人民除掉了一個壞人,上級特意赦免你的罪行,所以,不用再害怕了,不會再有事了,我來就是要帶你走,離開這裡,去大城市裡,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肯定能將你的身體治癒的比以前更完美,更漂亮,大不了去韓國割皮整容。”唐葉笑說。
這些話給了陸青梅很大的希望,唐葉對師妹滿心的疼惜。相當年,在師父門下,被罰受累之時,這個師妹屢次爲自己求情,少捱了不少打。在面壁思過之時,師妹還偷偷送過幾次飯來。記得最清那一次,自己被師父罰五天不準吃飯,而師妹卻偷偷的,給自己燉了雞燙,想起來唐葉就滿心的感激。
就算師妹醜若無鹽,老似百歲,他也絕對不離不棄。
“你有行李要收拾嗎?”唐葉問。
陸青梅搖了搖頭說:“沒有了,這裡沒有什麼東西。”“師父的秘經呢,你沒藏在身上嗎?”
“不,那秘經,全在我的頭腦裡記憶着,當我知道大師哥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的時候,我就發誓,就算死,也不會把秘經交給他。”
“好,我們現在趕緊離開,快走,別被朱萬宏的人發現了。”唐葉背起陸青梅,朝村外跑去。
但是唐葉的到來,早就被村民發現了。這些村民,被朱萬宏收買了,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監視陸青梅。朱萬宏平常事情太多,在全國各地來回跑動,所以沒有時間回來。他這樣做,就是爲了讓師妹交出師父的秘經,又不能將師妹折磨死,所以現在只能用利誘,而不能使用威逼的方法。
陸青梅卻對左鄰右舍,非常的感激。這些人經常無償幫助自己,送肉送糧,所以她覺得這些人是好人,卻不知道這都是朱萬宏故意這樣做,目的是想讓陸青梅認識到自己對她的好。
剛出村口,幾個長鬍子,面如便秘的中年男子,騎着馬圍了上來。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你是什麼人,你想帶她走嗎?”
陸青梅從唐葉背上下來,笑說:“幾位大哥,這是我的師哥,是我的親人,我現在要離開這裡了,謝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
唐葉聽到師妹滿嘴的感激,倒鬆懈了防備,覺得這些不是壞人。“不行,你絕對不可以帶她離開。”
“不是他要帶我離開,是我要求離開這裡的,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了。”陸青梅笑着說。
唐葉掏出錢包,拿出一沓錢來,走到馬頭前,遞給那人說:“謝謝你們對我師妹的照顧。”剛說完,唐葉看那人眼神不對,耳畔一響,唐葉立即低下頭來。
一條飛箭,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馬的眼睛,整匹馬立即嘶嗚一聲,撲通一聲倒了下來,背上的男子立即跳下馬來。唐葉扭過隊來,只見身後一名長鬍子男子,手持弓箭,正要繼續向唐葉射擊。
“不要殺人,他是我師哥。”陸青梅高聲呼叫,擋在唐葉面前。唐葉立即拔出匕首,用力一甩,跟對方射出的箭尖鋒相對,刀尖將箭條劈開後,直直的插進了那黑鬍子男子的心窩中,那人慘叫一聲,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旁邊幾個男子,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馬刀,將唐葉呈三角形圍了起來。陸青梅擋住唐葉說:“二師哥,不要打了,我們快走。”
“只怕走不了了,這些人可能是朱萬宏的屬下,可不是你心中那些仁慈善良的好人。”地上的錢幣,被吹了起來,隨着風勢在空中飄動。
“呀!”三人朝唐葉劈砍過來,唐葉一拳打在馬頭上,將另一匹馬立即打趴在地,壓在一人的身上。
然後一個後踹,將另一名中年男子踹倒在地。隨即一個橫肉掃腿,正掃在對方另一人的太陽穴上,幾個人應聲而倒,連叫都沒叫出聲。“快上馬。”唐葉抱起師妹,往馬背上一放,自己也跳上馬背,猛扯一下繮繩。“駕!”棗紅馬朝城市前馳去。
在村莊前的牧民,看到村民被打,立即吹起了號角。這號角本是村民集會用的,用於緊爭情況。比如遇到恐怖分子的時候,纔會吹起。這說明,已經將唐葉當成了恐怖分子。
整個村子約有二三百人,聽到號角的響聲,全都一鬨而出,向村口趕來。一行人都騎着馬,手持長刀,朝唐葉緊緊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