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蔓再趕回來的時候雖然火是被撲滅了,但原本整齊地息室裡也早就是一片狼籍。好在唐啓文撲救及時,火災的範圍僅限於休息室裡,那些重要的文件和資料沒有一點損毀。這讓女律師在憤怒之餘也多少得到一點安慰。
不過在慶幸之餘,許蔓也多少對唐啓文撲滅大火的速度感到有些疑惑。之前被唐啓文強拉出事務所時,她自然也清楚休息室地火有多大。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耽擱後,火勢應該比之前更爲猛烈纔對。但唐啓文只用事務所裡的幾個滅火器,就單槍匹馬地撲滅了那麼大火,這自然讓心思一向非常縝密的女律師留上心。
不過許蔓畢竟不是滅火專業人員,再加上事務所遇到了縱火案件。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所以她只是把這件事放在心裡。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不過要是許蔓知道,象剛纔那樣大的火勢,就算是消防隊地泡沫車即使趕到,也不一定有把握在這麼短地時間裡把火滅掉的話,不知道她會如何看待唐啓文剛纔的行爲。
眼看事務所損失不大,特別是資料都沒有丟失許蔓也是鬆了一口氣。因爲這次是縱火事件,所以女律師已經報了警。而且過了火的休息室還不能清理,要等到消防局來勘察過才行。爲了保護現場,許蔓只得留在煙霧繚繞的事務所裡。而作爲目擊者之一。唐啓文也只能等警察來做了筆錄再走。害得他只能陪女律師一起留下來,不能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你們事務所得罪什麼人了吧?”看着俏臉上滿是煞氣的許蔓,有些無所是事的唐啓文試探着問道:“好象對方有要把你們置之死地的打算嘛。”
縱火者的意圖誰都看得出來。就是想把事務所徹底燒掉。對方選擇在這麼晚地時候放火,就是打算趁着公司沒人的機會,好讓這把火有足夠的時間吞噬一切。而放火地人明明見到還有燈光亮着,都沒有改變自己的計劃,說明他對此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哪怕是爲此弄出人命都在所不惜。事實上要不是唐啓文在場,許蔓一定會堅持去搶救那些資料。到時候美女律師很有可能和她的搶救對象一樣,成爲這場火災中的犧牲品。
“我們做律師這行的。哪會不得罪人的。”也許因爲剛剛經歷過一場大變。許蔓的態度沒有原來那麼咄咄逼人。她看着一片狼籍的休息室,輕輕嘆息了一聲道:“不過要說真地想把我們置於死地。也不會有你想象得那麼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全市地律師還有幾個是活着的?”
“那就是說有其他原因?”看着許蔓帶着幾分落寞的表情,唐啓文突然心頭一動對她說道:“要不這樣吧,你明天幫我見李翊華一面,我幫你解決這件事情。”
“你的口氣倒不小。”聽了唐啓文的話,許蔓橫了他一眼說道:“要說這事的幕後指使,我猜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事務所纔拿對方沒有辦法。”
聽了許蔓的話,唐啓文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律師當得時間長了,就會有什麼都講證據的職業病了。不過象縱火這樣的事情,對方又怎麼會留下什麼證據來?就算最後警察能抓住那個放火的傢伙,也不過只是最底層負責跑腿的小卒子而已,那幕後的指使肯定是不會有事的。
看着唐啓文面帶微笑的樣子,許蔓不禁也是有點泄氣。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證據,但何嘗不知道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如果真能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許大律師早就全力去做了,哪還容得到對方象今天這麼放肆?
“反正警察還沒來,不妨對我說說你的懷疑對象。”見許蔓一副有心無力的樣子,唐啓文淡淡對她說道:“也許我正好能幫上點忙呢。”
“我一直懷疑是啓智公司在搗鬼,只是對方奸滑得很,根本沒有留一點蛛絲馬跡。”聽了唐啓文的話許蔓幽幽說道:“要是今天真的被他們得逞了,那我們事務所就只有等着倒閉了。”
“啓智?那不是家專門經營文化用品的公司嗎?”聽了許蔓地話。唐啓文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對啓智這個名字他自然不會陌生,現在聽許蔓一提,不由地想起陳小楠那雙彎彎的眼睛和她一起的纏綿。不知道她的這次出差是否一切順利,是不是很快就會回來。
“你說地那是以前的事了。”知道唐啓文有個職業是老師。許蔓對他知道啓智公司也不覺得奇怪。倒是她接下來的話,讓唐啓文感到有些意外:“現在這家公司的經營範圍已經涉及到地產開發,他們想要事務所的地皮已經很久了。”
聽了許蔓的這些話,唐啓文立刻理出了一點頭緒來。啓智公司肯定是和律師事務所在拆遷的條件上談不攏,所以纔會用這種下三濫地手段。不過既然事情和啓智公司有關,那唐啓文自然更加不會袖手旁觀了,他看着女律師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我會去查一下。要是真地僥倖解決了事務所的問題。那還請許律師在李翊華的案子上多多費心。”
聽唐啓文這些話說得鄭重,許蔓也不禁認真地考慮了一下他的建議。她很快就作出決定,對唐啓文堅定地說道:“如果唐先生能爲事務所解決這個問題,不但李翊華的官司我會免費代理,以後你還有什麼業務,我一概分文不取。”
“好,一言爲定。”對和許蔓達成這樣的協議非常滿意,唐啓文忍不住看着她說道:“看來許律師今後要無償爲我打工了。”
“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我倒也心甘情願。”對唐啓文同樣微微一笑。許蔓卻不相信他有這個能力。
兩人談了幾句,警察也很快來到了。唐啓文只是一個恰巧在場的目擊者而已,所以在作了簡單的筆錄後。他就被獲准離開。
從律師事務所出來,已經接近半夜了。唐啓文看了一眼天空中黯淡的星光,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從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妖冶地聲音:“是誰找老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