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監測儀上顯示的圖像,唐啓文發現在遊艇周圍有不少表示各種船隻地亮點。這些亮點都在向各個不同的方向緩緩移動,向他表明這片海域有多麼地繁忙。唐啓文隨手選中其中一個亮點。另一個屏幕上立刻顯示出這個亮點的所有數據。這些數據除了包括對方的速度、航向外,甚至連體積和大概的排水量都有顯示。有了如此詳盡的數據,唐啓文自然可以很容易地判斷出目標是什麼類型的船隻。
二十一世紀最先進的合成孔徑雷達。也只能獲得目標地速度和方位,最多隻是對小目標地分辨率高了一些而已。但唐啓文遊艇上的監測儀不但可以偵測到類似於水上摩托這麼大小地目標,更是連目標的詳細信息都能顯示得一清二楚。而且唐啓文的監測儀使用的是無源搜索方式,根本不用着擔心會被目標發現。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唐啓文遊艇上安裝的這種監測儀,絕對是所有戰地指揮官最理想的探測設備。可惜的是按照歷史發展的腳步,這種技術在最近兩百年內根本不會有人想到,所以唐啓文也只是給自己的遊艇配置了一臺而已。
爲了節約時間。唐啓文並不想在某個人跡罕至的海邊靠岸。然後花上幾天時間輾轉前往此行的目的地——東京。他的計劃是直接在東京灣的某個碼頭靠岸,這樣就能在最短的時間裡前往自己要去的地方。
雖然在日本外海航行不會受到檢查。但要想靠近某個大港口,則肯定要通過日本海上自衛隊和警視廳緝私艇組成的監視。唐啓文在監測儀的屏幕上選取了好幾個目標,在仔細確認了這些目標的數據後,他終於選定了其中的一個作爲靠近日本海岸的突破口。
這是一艘排水量三萬五千噸的貨輪,因爲周圍航行的船隻不少,所以它的速度只有十一節而已。對唐啓文來說,這個目標無疑是最合適的。眼看這艘貨輪離自己越來越近,唐啓文啓動了推進裝置,緩緩向着對方靠近過去。
雖然現在的船上多數都裝了雷達,但唐啓文並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當初在改裝遊艇時,他就對整艘船採取了兩種雷達隱身的技術。除了爲船塗上了有吸收雷達波作用的特殊塗料外,整艘船的表面都安裝了能發出特殊電波的電極系統。依靠這套系統和船載電腦的配合,就可以適時地抵消雷達發射到船體表面的電磁波,讓這艘遊艇在雷達面前徹底隱形。
唐啓文操縱遊艇慢慢地向前形勢,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前面出現了一個巨大地黑影。雖然三萬五千噸地排水量即便在二十一世紀也算不上是最大的,但和唐啓文那艘不過三是多米長的遊艇來說。絕對算得上是一個龐然大物了。
隨便瞄了一眼監測儀的屏幕。確定兩船之間的距離還有三千多米遠。唐啓文在主控制檯上按下一排按鈕,然後小心翼翼地操縱遊艇向那艘貨輪靠近過去。與此同時船上響起一陣輕輕的警報聲,一個柔和的電子聲音也在不停地提醒道:“警告,警告,請所有在甲板上的乘客立刻回到船艙,所有艙門將在三十秒內關閉!”
不過現在船上只有唐啓文一個人,他倒也不需要多等待半分鐘。在觸摸屏幕上按下一個確認鍵,警告聲立刻停了下來。所有地艙門也隨之關閉起來。遊艇的電腦在瞬間就檢查過了全船的密封性能,然後啓動水泵開始向水箱內抽水。
當初唐啓文在該裝遊艇時,就想到了今後可能要藉助它進行偷渡的可能性,所以在改裝工作上也是儘可能地做到最好。在唐啓文這樣不惜工本的改造下,這艘遊艇不但航速奇快,而且還能潛到五百米深的水下。
隨着越來越多的海水涌入水箱內,遊艇也漸漸開始下沉。眼看着漆黑的海水慢慢浸上甲板然後又爬過舷窗,唐啓文也是覺得有些好奇。畢竟在他原來生活地未來世界。除了一些懷舊的有錢人外,已經沒什麼人使用潛艇了。所以這種被海水慢慢包圍的感覺,對唐啓文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當海水沒過駕駛艙地頂部後,遊艇下潛的速度開始漸漸變慢。最終穩定在十米深的水中。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地時候,在這樣的深度根本什麼都看不到。不過這自然難不到唐啓文,此時他已經把駕駛艙的窗戶切換到了顯示模式。正通過安裝在桅杆頂部全光譜監視儀,觀察水面上的情況。
藉助從監視儀得到的圖像,唐啓文輕易地把遊艇駛到了離貨船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從近處看,這艘三萬五千噸重的大傢伙顯得更加巨大。任何人都會懷疑,唐啓文的小艇只要撞上這艘巨輪,肯定會受到毀滅性地打擊。不過唐啓文本人對此似乎並不在意,他只是小心地操縱着遊艇,很快就貨輪地航跡之中。
現在唐啓文離貨輪的尾部只有二十米遠。對方推進器激起地水流十分強大。衝得他的遊艇微微有些搖擺。象這種萬噸巨輪的力量是十分巨大的,一般的船隻要是靠得這麼近。早就被水流衝得東倒西歪了。但唐啓文的遊艇不但馬力強勁,而且還裝有全方位推進系統,所以才能在如此強勁的尾流中穩穩地前進。
爲了儘量避免被發現,唐啓文繼續駕駛遊艇向前靠攏,直到快要碰上前船的船尾了纔不再靠近。貨輪螺旋槳激起的水花剛好掩蓋了遊艇上全光譜監視儀的蹤跡,再加上週圍又是漆黑一片,此時就算是有人站在貨輪的船尾,都不可能發現在唐啓文跟在後面。
藉着貨輪的掩護,唐啓文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東京灣。雖然一路上遇見過幾艘警視廳的巡邏船,但根本沒人發現唐啓文跟在那艘貨輪後面。畢竟上次用這種方法混進東京灣的人,還是那些二戰時美國潛水艇的艇長們。
有驚無險地跟在貨輪後面混進了東京灣,唐啓文找了一片僻靜的水域浮到了水面上。眼着不遠處通明的海岸,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微笑道:“東京,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