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比賽地鐘聲,狂人露出滿口黃牙對着唐啓文詭異地一笑,彷彿是在向自己的對手打招呼一樣。不過唐啓文卻發現,對方地目光充滿了殘忍的殺意,他絕對相信狂人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不過狂人在其他拳手眼裡也許是個可怕的存在,但對唐啓文來說卻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正躍躍欲試的狂人。他突然跨上兩步,毫無花俏地一拳擊向對方地面目。
唐啓文的這一拳並沒有任何變化,不但速度一般力量也並不大,就是街上的普通人也能輕易地打出這樣一拳來。看到這次的對手如此弱,狂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突然向後退了兩步。避開了唐啓文地這次進攻。
和其他地下黑拳手不同,狂人蔘加拳賽既不是爲了金錢,也不是爲了榮譽。他純粹是爲了享受那種虐殺對手的快感,所以才投身於這個圈子的。雖然地下黑拳被政府視作非法,但在擂臺上殺了人卻是不用承擔後果的,所以狂人一直都很喜歡這項運動。眼見今天和自己比賽的似乎是個肉頭,他倒也不急着將對方放倒。就象孩子難得遇見一個好玩的玩具,狂人決定先好好玩弄對方一番,然後再按照坤猜的建議。在擂臺上“盡情發揮”一下。
眼見唐啓文一拳就逼退了狂人,擂臺下的觀衆也是大聲歡呼起來。自從上次唐啓文輕易打敗鮎魚,他在觀衆中間就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也已經有不少觀衆開始支持這個綽號叫“龍”地新人了。因爲和其他要不長相兇惡,要不五大三粗的拳手相比,唐啓文卻是英俊瀟灑的翩翩青年,支持他地觀衆尤以女性居多。所以在這歡呼聲中,又是以女性的聲音更響亮,其中還夾雜着類似“龍,我愛你”這樣的表白。
這麼一來狂人可不樂意了,女人是他除了殺人以外的第二大愛好。以前在擂臺上時,經常有女性觀衆見到狂人以殘忍的手段殺死對手後。發出歇斯底里的驚呼,甚至還有嚇得當場暈死過去的。這一切都讓狂人變態的心理得到滿足,有一種無論男女都能被他輕易征服的感覺。
事實上每次在擂臺上殺了人後,狂人其他方面地慾望都會變得十分高漲。而他雖然長得陰鶩兇惡,但每次也都能在女觀衆中找到兩、三個人和自己回去過夜的。現在眼見女觀衆們居然都轉而支持唐啓文,感到被搶了風頭的狂人自然心中憤憤不平,立刻向唐啓文發動了反擊。
雖然狂人心理變態,但實力倒是要比鮎魚強了不少。只見他呼地一拳擊向唐啓文,無論是在速度還是力量上都極其驚人。不但如此。反應速度比普通人快了許多的唐啓文還發現,狂人在一拳擊出的同時,右腳已經稍稍離開了地面。很顯然,在一拳之後他肯定會來一次膝撞攻擊。趁着對方忙於招架前面那拳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發動一次致命的進攻。
既然察覺到了狂人的用意,唐啓文自然不會和他硬碰硬。眼看對方的拳頭已經到了面前,唐啓文在這間不容髮之際向後連退兩步。不但正好避開狂人地這一拳,還讓他接下來的膝撞也變得全無用武之地。
沒想到這個小白臉還有這樣的本事,狂人也是微微吃了一驚。雖然他殘忍好殺、瘋狂嗜血。但在擂臺上時卻從不會小看自己的對手。剛纔那兩次攻擊狂人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也足以讓一般的對手飲恨當場了。但唐啓文不但沒有受到絲毫傷害,甚至是不動聲色地就躲了過去。這情形不得不讓狂人重新審視自己的對手。重新對他的實力作出評估。
然而狂人畢竟是狂人,雖然知道唐啓文的實力比自己想象得要強,但他卻並沒有絲毫害怕的意思。對他來說在擂臺上當着衆人地面殺人是生命中最大地樂趣,所以明知道有危險卻還是和身向着唐啓文撲了上去。
不過這次的進攻地狂人已經是毫不留手,只見他手腳並用,不停地對唐啓文發動攻擊。狂人不但對敵人十分殘忍,而且在戰鬥時的行爲更是符合他的綽號。只見他猶如發狂一般不停地向對手發動進攻,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攻勢似乎隨時都有將唐啓文打倒在擂臺上一樣。
眼見戰鬥如此精彩,觀衆們也是興奮地大聲高呼,爲自己支持的拳手加油。雖然唐啓文是擂臺上新出現的偶像派拳手,但狂人蔘加拳賽好幾年一直以殘忍好殺聞名,所以他的支持者要更多一些。當然,這些支持狂人的觀衆多數是男性,這些觀衆和狂人一樣。對唐啓文深受女性地擁戴非常不滿,所以都倒向了唐啓文的對手這邊。
得到觀衆們的歡呼,狂人也是氣勢大漲。雖然這歡呼聲中女性的聲音幾乎沒有,未免讓他覺得有些美中不足,覺得今天干掉對手後,自己也許要花錢去找女人了。但狂人的攻勢還是變得更加瘋狂。看得擂臺下的觀衆如癡如醉。
“哼,唐啓文,這次看你怎麼辦!”與此同時,在體育館地包廂裡,杜思賢也是志得意滿地看着擂臺上的情況。對這種自由格鬥他是個外行,所以眼見唐啓文被狂人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杜思賢自然以爲唐啓文的末日就在眼前了。想到只要解決掉這個杜思婧最大的助力,自己就能肆無忌憚地對姐姐下手,杜思賢此刻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躲避着狂人一浪高過一浪的進攻。唐啓文心中的怒火也是越燒越旺。雖然狂人快速的進攻看得旁人眼花繚亂,但唐啓文卻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裡十分明白,對方地每一次進攻。都是想着要致自己於死地。這還是唐啓文第一遇到以殺人爲樂的對手,自然令他覺得十分憤怒,暗下決定要對狂人以牙還牙。